林若若觉得自己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
好端端地去勾引江黎,让他把自己操得晕了不说,居然还当着他的面尿了出来。
她当时为什么会脑残的认为江黎对她的身体不满意?简直是个笑话,明明就满意得不得了。自打江黎开荤以来,这四天,天天待在府里,不准她出房间,只要他性致一来她就要张开腿任他操。
这才吃过早饭一个时辰,林若若又被操了一顿,累得不行,倒头又睡了。
江黎没有再闹她,给她掖了掖被子,放下床帐挡住过于明亮的光线。
这时,门房有人来报,端王爷来访,已经在会客厅了。
江黎没有一点儿意外,换了件干净衣裳,来到了前厅。
比起兄弟昭王,端王的容貌就逊色得多,但是皮肤生得特别白,穿戴处处透着精致,又有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所以给人感觉如明珠夺目。
此刻他端坐在黄花梨雕牡丹戏凤玫瑰椅上,手里拿着一把小巧的十二折玉骨扇,似乎在专心致志端详扇骨。
“草民江黎,见过端王爷,王爷千岁。”江黎走到他面前,屈膝行礼。
“免了吧。”端王头都不抬,只别有意味说道,“江先生倒是沉得住气,就不担心本王直接向父皇揭了你窝藏逆贼之女?”
他眼皮子向下搭着,看着像恭谨也有点像漫不经心,“有什么用呢?若是昭王执意要保草民,又有什么用呢?”
时至今日,聪明人哪里有不明白的,圣上孱弱,力不从心,端王和昭王坐大,把持军政,这皇位到底落在谁的头上,哪里还是由圣上决定的?
这早就不是圣上的主场了,朝中聪明的的要么站了端王,要么站了昭王,想骑墙观望或是死忠于圣上的不是外放就是排挤出权力中心。
“可是你睡了他的女人。”端王觉得这江黎真正是不要命,他不会不知道林若若对苏延之的重要,居然也能色迷心窍,果然美色误人,不过他要是不与昭王反目成仇,他又哪里有机会把他拉拢过来。
江黎阴柔地笑,“端王果然耳目灵敏。”
端王倏地神色严肃起来,“所以江先生呢?有什么打算?”
“端王爷又怎么知道昭王会把一个女人看得比他麾下的财库还要重要?”
“本王那三哥,从不近女人身,身边连个伺候的宫女都没有,年近而立,也不曾娶妻,如此可见得。”要知道像他们这样的皇家子弟,娶妻可有大名堂,就如端王爷自己,正妃是镇国公的嫡女,两个侧妃一位是成太傅的庶孙女,一位是户部侍郎的嫡女。
苏延之放弃娶妻,就是放弃了一大助力。
江黎凉凉道,“昭王爷愿意放过草民,草民却不愿意放过昭王爷。”
端王爷并不意外江黎的打算,还是嗤了声,“痴情种。”
“端王爷不是其中人,又怎么会知其中滋味。”他脸上浮现一抹笑意,那笑意飘忽,甚至有些神经质,尤为森森可怖。
端王有感,见他们如此,他宁愿这辈子都不知道这滋味。
突然江黎掀袍跪地,“端王爷龙章凤姿,非池中物,草民江黎愿助王爷登高,不遗余力,不惜代价。”
目的这么轻易达到,端王心情很好,“江先生快快请起,若能成事,本王定记你大功。”
“多谢王爷。”他没起身,“王爷,草民答应助你,有一要求想请王爷应允。”
“夫人,不好了,府里出事了。”
黄衣绿裙的姑娘摇着把还在睡梦中的林若若,“夫人,您快醒醒。”
林若若睁开眼,纤卷的眼睫如飞倦了的蝴蝶翅膀,她还困得很,睡得正香却被叫醒,很是不满看着兰香,“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这个叫兰香的丫头原先是在江黎院子里伺候的,温泉池之后她就知道是夏润故意引她去的,便死活不肯再让她伺候,所以江黎才把自己的大丫鬟拨了过来。
“夫人,出大事了,您快起来。”
“到底怎么回事?”
兰香道,“上午端王爷来访,爷不知道和端王爷说了什么,端王爷离开的时候似乎很生气,不到两个时辰,端王爷就带人把江府围了起来。这儿爷正和端王爷单独在书房说话,让您也去。”
在兰香手忙脚乱的伺候下,林若若换上粉霞锦绶藕丝上衣,下系一条同色的累珠叠纱粉霞罗裙,外罩青缎掐花对襟褙子,又挽了发髻,这才由兰香领着向书房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