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三乘二--第八章 兽欲

白墨用了一周把落下的课程补完,终于能好好休息了。却在美好的周六早上,却被洛菲拖了起来:“墨墨,今天有个场子,有个妹子临时来不了,你快起来跟我去救个场。”

睡的迷迷糊糊的白墨就这样被洛菲拉了壮丁,等她清醒过来,发现人已经在会场了。

看排场,这会是一场盛大的酒会,而洛菲她们则是来兼职服务人员的。白墨放眼望过去,发现会场里的女性服务人员,清一色的身材高挑,皮肤白皙,穿着主办方提供的中式制服裙。裙子虽然不至于走光,但也已经短到大腿了。

这场酒会是在本市的一座私人中式园林里举行的,而酒会却是西式风格的宴会。这座园林里山水环绕,古典的中式亭台楼阁巧妙分布在繁盛的花木中,看起来倒是颇有意境。园林里路况有些复杂,曲径弯绕,花木扶疏,像个迷宫,一不小心就会迷路,所以从园林入口到宴会厅一路都有引路的灯笼。

现在酒会还没有正式开始,白墨她们被发配到路旁当人形路标。白墨跟旁边的洛菲咬着耳朵:“你这兼职跟我的送茶小妹有什么区别?”“薪水有区别,而且今天这是特例啦,是这次酒会的主办方对服务人员外形要求很高,服务能力倒是要求不高。承办的酒店凑不齐人数,所以才找我们来救场。”

“要求这么奇怪。”“你不懂,这是有钱人的恶趣味。”“啧。”白墨摇了摇头,然后站直了身子,继续当一个标准的路标。

哪想到她们这人形路标一站就是一天,从早上站到了傍晚,除了吃饭上厕所外,就一直在当标本。酒会的客人来的陆陆续续的,从早上到晚上一直都有。

这些客人白墨是不怎么认识,但是洛菲却大部分都知道。这些都是本市的政商届名流,还有不少的影视明星,洛菲有空就跟白墨咬耳朵说这些人有多厉害,怪不得这次的要求这么奇怪。白墨会配合着惊讶一下,同时悄悄的活动活动麻木的腿脚。

天色慢慢黑了下来,路旁的引路灯笼都亮了起来,发出温暖的光晕。白墨看着这些灯光,眼睛眯了起来,“真是超级想躺床上啊。”

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灯光里。这人的身高看起来有195左右,一身深色的西服,银色的长发扎成马尾束在脑后,英俊的五官轮廓有些硬朗,神情冷淡。不知为什么,白墨觉得这人有点眼熟。

微笑,微微抬手指引,白墨将今天已经做过千百遍的动作复制出来,那人已经目不斜视的走了过去。

等人走远后,洛菲过来咬耳朵:“看那个人!”“你认识?”“不认识,不过他身材和脸都好正,好想舔啊。”“舔哪?”“啧,小白同学你思想很危险啊。”“呵呵呵。”

白墨笑了出来,抬头正好瞥见那人正走到拐弯处,眼睛似乎朝她们这个方向转了转...白墨顿时有种被他听到讲话的错觉。

等那人走了没多久,白墨她们就接到通知,酒会总算正式开始了,她们这些人形路标终于可以撤走了,不过接下来还要再客串服务人员。

白墨听到这个通知,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她自从变成鲛人后,腿就没有以前有力了,有些发软的感觉,大约是因为鲛人是水里的生物,不太适合陆地走动。她今天这已经是超常发挥了,接下来真是坚持不下去了。白墨决定先遁走一下,等会散场的时候就说是迷路找了好久的路。

白墨跟洛菲使了个眼色,就不动声色的退走了。在堪比迷宫的小路上晃着,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结果发现真的迷路了。白墨也不着急,走走也好,这个园林的景致不错,虽然是夜色,但不影响她观赏。走着走着就听到了水声,看来附近应该有水景。

白墨循着水声往前走,听到花木从中有“哗啦哗啦”的响声,还没等她作出反应,就看到一个黑色的影子从中飞了出来,伴随着浓浓的血腥气摔在地上。白墨看清那个物体的面目后,立刻转身就跑。那是一具残缺的人类尸体。

跑动的白墨听到身后的花木又发出了声音,接着身后就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噌噌噌”速度很快,很快拉进了二人的距离。

只见那个追来的身影伸出手抓向了白墨的后背,白墨注意到身后人影的动作,立刻矮下身去,可还是慢了半拍,背后被抓出了五道深深的爪痕。

白墨立刻向后踢去,想将那怪物的踢倒,那人下盘稳稳的一丝不动。白墨稍愣了一下,反应不及,腿就被一双利爪捉住了。

爪子深深的掐进了腿上的皮肉里,然后用力将白墨丢了出去。白墨在空中一个翻身,然后稳稳落在地上。

这交手间,白墨已经看清,这怪物正是之前的那个银发宾客,只是眼睛闪着红光,耳朵尖利的像是兽类的耳朵,手变成了利爪的样子,整个人狰狞了许多,像是异变的人类。

受伤的白墨正看着那人越来越近,刚才的交手让她意识到根本不是这人的对手。正思索该怎么做,就听到了旁边水流的声音,白墨立刻朝水声跑了过去,怪物依旧如影随形。

水塘离的不远,白墨冲了几步,就看到了一片开阔的水面,立刻跳了进去。刚进水中就被紧随其后的怪物掐住了脖子,脖颈被利爪抓的鲜血淋漓。

怪物将白墨狠狠按在岸边的尖石上,然后嘴就压了过来,粗重的喘气声顿时在白墨耳边响起。那张长满了尖牙的嘴最终落在了白墨肩膀上,狠狠的一口,甚至能听到了骨头被咬碎的声音。

白墨先是麻木,然后才感到剧烈的疼痛。尖利的牙齿撕咬着肩上的血肉,白墨的肩膀上已经是狼藉一片,隐约可以看到白森森的骨头。

这时听到岸上有人走动的声音,白墨张嘴刚发出一点声音,一只手就紧紧捂住了她的口鼻,力气之大让白墨放弃了挣扎。谁知肩上的撕咬动作却轻柔了下来,改为了吮吸,那人大口大口的将白墨的血液都吞咽了下去。

大量血液的失去,让白墨头有些发昏,感觉轻飘飘的,似乎灵魂要出窍了。

“这次的人生就要这样结束了么。”白墨闭上了眼睛,打算接受接下来的命运。

下身的刺痛却又将她神智拉了回来,狰狞如同凶兽的阴茎没有任何预兆直直插进了她的下体,然后在里面迅猛地开疆扩土。

如此粗暴的冲击,将窄小的阴道撕裂出了口子,血液和水流充当了润滑的作用,方便阴茎继续逞凶。野蛮的撞击下,白墨只在初始的剧痛中清醒了一下,然后很快便昏了过去,呼吸几乎微不可闻。

失去意识前,白墨视野里最后的情景,就是长廊上随风飘摇的灯笼。

昏过去的白墨没有看到,在她身上肆虐的怪物,渐渐冷静了下来,并且身上的异状开始消失。

喝下那杯酒后,克里斯就意识到了不对,立刻离开了人群。在园子里将身后那一串尾巴解决掉后,他的神智已经陷入了混乱。

接着白墨就撞了上来,被克里斯当作了清除的对象。在水中的时候克里斯本来是要咬她的脖子的,是他强烈控制自己才改为咬在了肩膀上,但是在接触到这个女孩的血液后,他奇异般的冷静了下来。但“想要她”这个念头却止不住的蹿了出来,想要她的一切,想占有她的一切,接着下体就狠狠冲进了她柔软的甬道。

等克里斯清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身下的女孩胸口起伏轻微的几乎看不出来,脉搏还在。衣服已经被他撕扯烂了,裸露的皮肤覆盖上了一层青鳞。克里斯看着这个明显也是异类的女人,脱下外套将她裹了起来。

克里斯掏出了在打斗中也没有丢失的手机,打通了助理的电话,将这边的情况简单说了几句,吩咐他处理接下来的事情。然后他抱着白墨从水中走了出来,在园林的小路中走动着,路线基本上都避开了人群和监控设备,显然是对这个园林极为熟悉。

就这样走到了出口,克里斯没有从有人守卫的门口出去,而是翻墙出去。在他翻出去的地方,正好有一辆车停在那里。

克里斯打开车门把白墨放了进去,然后坐在了驾驶座上,发动汽车,绝尘而去。最终在一个庄园门口停了下来,这里赫然是君原初的所在。

君原初看着监控摄像头里的稀客,挑了挑眉毛,然后将人放了进来。

克里斯将车开到了那栋二层小楼前,然后停车,抱着白墨从车上下来。

君原初抱臂站在门口:“你居然会来这里。”

克里斯没有接他的话茬,只是揭开白墨身上的衣服说道:“这条人鱼情况有些严重。”

“人鱼?”君原初走上前,然后就看到了白墨苍白的没有血色的脸,“是她。”

“你认识?”

“有些纠葛,她怎么会变成这样,是谁伤的?”君原初注意到克里斯身上的狼狈,接着问道:“你这一身又是怎么了?”

“被人算计了。”克里斯边走边把刚才发生的事情挑拣着说了一遍。

君原初若有所思:“激发你身上兽性的药,这倒是有意思,他们还真敢让人做出来。”

“那些人本来就是就是一群疯子。这件事情等下再说,这条人鱼是怎么回事?”

“准确来说她是鲛人,是姬辰的人。”

“姬辰么,”克里斯看着白墨,若有所思:“如果我所料没错的话,她的血液应该可以解除我身上的兽毒。”

“怪不得她撞上你兽毒发作的时候还能留下性命,原来是这个原因。”

君原初已经检查完白墨的身体了,发现白墨情况有点危急:“你先坐在这里,我要先医治这条鱼,虽然她还有一口气,但也只剩一口气了。”

君原初抱着人走向了电子门,门打开后,出现了通向地下的电梯,原来这座二层建筑的地上两层只是障眼法,真正的设施都在地下。

君原初处理好白墨的伤口,然后把人放进一个盛满药液的玻璃池子中,看着她生命体征渐渐平稳,然后才转身去找另外一个病人。

克里斯此时已把沾血的衣服脱了下来,君原初帮他检查了一遍,发现没什么外伤,然后便开始抽血了。边忙着手上的事情,君原初边说道:“她的血液究竟对你有没有作用,我需要检查完你的情况才能下结论。”

克里斯微微颔首,然后问道:“科维斯最近的情况如何?”

“很好,就是精力有些旺盛过头。照目前这个态势看,他恐怕会成为你们族中为数不多的摆脱兽欲控制的人。不过,那群家伙既然做出了激发兽毒的药物,只怕会对他下手,需要提醒一下吗?”

“提醒,别提我的事。”

“你们兄弟这是打算永不见面?”

“能永不见面最好。”

“啧。”

化验完毕,君原初把结果递给克里斯:“她的血液中确实有种物质可以抑制兽毒,但这种物质只存在于她的血液中,我目前找不到可以合成的方法。”

“这件事不着急,你先给我准备好解毒剂,越多越好,我全部带走。”

“没问题,不过要提醒一下你,解毒剂用的频繁了,不仅药效会降低,而且会上瘾。”

“这些我比你清楚,你什么时候这么啰嗦了?”

“我这是对救命恩人在感恩戴德。”

“呵,救命恩人。你当时真的需要帮助吗?”

“需不需要,你都有伸出援手,我不是那种会辜负他人好意的人。”

“我可不是什么好心。”

君原初只是面无表情的说道:“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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