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阴影中看不清,姜鹤远这才注意到她全身上下只裹了一层浴巾。

她的手杵在他面前,纤纤如藕,浴巾把她包得紧紧的,勾勒着玲珑的曲线,没了地暖,房里温度渐冷,激得她胸前的两点隔着浴巾俏生生地凸起。

她平日穿得保守,除了第一次在醉生遇见她,他没见她露过这么多。

尹蔓说:“我在找蜡烛。”

“我来找,”他命令道,“你先去把衣服穿好。”

尹蔓见他不看自己,笑了一下,不知在想什么,没有听话,非要给他打灯。姜鹤远把蜡烛点燃,找出一个复古的铁质烛台,火光乍然跃起,摇摇曳曳,两人的人影投在墙上,飘忽不定,她在隐隐绰绰的烛光中看他,幽黄的火焰里,双眸盈盈如秋水。

“别感冒了。”他避开眼,取了一只蜡烛朝楼上走去。

尹蔓拉住他。

“你陪我,”她温声软语,“我害怕。”

她头发湿淋淋地散在身上,微弱的光线下,晶透的水滴从光洁的额际垂垂滚落,沿着脸颊,一路滑到雪白的细颈,锁骨,最后落入半乳深深的沟壑。

姜鹤远仿若着了魔,视线追随着那滴水珠的归宿,小腹燥热:“害怕也要把衣服穿上,”他欲盖弥彰地说,“头发也擦干。”

“你帮我。”她撒娇。

“尹蔓,穿衣服。”他再次重申。

“好吧。”她顺从地往回走,姜鹤远松了口气。然而尹蔓走到一半,浴巾猝然滑落,她的脚钉在原地,静止不动。

春光乍泄。

柳削的肩胛骨,薄薄的内裤下臀部浑圆挺翘,双腿修长笔直,以及背影里呼之欲出的胸乳弧线,引人无限遐思。

姜鹤远未消的酒气“轰”地涌上头。

暗夜潮潮,他恍若被她蛊惑,耳边有人在窃窃私语:

转过来。

转过来。

……

她似乎也听到了这个声音,缓慢转过身,赤裸裸地面对着他,表情天真而无辜:“掉了,怎么办?”

腰如束素,肤如白雪,峰峦欲软。

一览无余。

姜鹤远深呼吸一口:“尹蔓……”

“嘘。”她把手指竖在嘴唇上,“姜鹤远,下雨了。”

她走近他,步步生莲,沐浴着跳跃的火光,洗净铅华。

他听不见雨声,只听到海中波涛震颤荡漾。

尹蔓的脸庞如梦似幻,姜鹤远怀疑自己酒后沦陷于某个春梦之中。

她一直走到他的身侧,勾住他的脖子,双乳贴在他身上。

“下雨了,你听见了吗?”她蹭着他的脸,呼吸洒在他的耳畔,呢喃声微不可闻,“滴答。”

滴答,滴答。

萧萧暗雨夜打窗。

幕天席地里,滂沱风雨如约而至,湿气暗涌。

尹蔓在他的喉结上柔柔地划着圈,他的喉结上下滚动。

他要是还不懂,那就真是榆木了。

姜鹤远扳过她的脸,两人鼻尖相触,他目光幽深:“你勾引我。”

她媚眼如丝,勾人心魄:“对,我勾引你。”尹蔓挑逗地含住他的耳垂,“你可以拒绝我。”

尹蔓面色不显,实则强自镇定,颇为紧张地等待着他的回话,担心他真的不走寻常路去做柳下惠,对她说出那句“滚开。”

她可能会撞柱自尽。

然而他没有。

曾经跟着丽姐学的御男之术到底派上了用武之地。她得寸进尺,嘴唇娇艳欲滴,在他的唇上摩挲,湿润的舌尖微微探出,轻咬住他的下唇:“亲我。”

雷声滚滚,滔天万尺风波。

温香软玉在怀,姜鹤远揽过她的细腰,狂风暴雨地加深了这个吻,他的手在她酥软的身体上游走,抚摸着她的脊背,她的尾椎骨被揉得触了电,他的手掌四处梭巡,覆盖住她的绵软。

尹蔓喘息凌乱,双腿一软。

有女怀春,有女如玉。

姜鹤远一把抱起她,将她带到卧室。

他脱下衣服,身躯炙热,尹蔓看着他的裸体,腹肌坚韧。他们缠绵地亲吻,在淅沥的雨声中,耳鬓厮磨,浑身酥麻。

他说:“你故意的。”

她被他揭穿,供认不讳:“是。”

她喜欢他,她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却不知他的心思。如果他不爱她,她就要让他终有一天爱上她,如果他爱她,他必须承认。

回到云市后,尹蔓找尽机会与他肢体接触,一次次试探着他的反应。身体不会骗人。浴巾是她自己扯掉的,这场干柴烈火虽是临时起意,可是结局如她所愿。

他们坠入罂粟丛中,姜鹤远细密地吻着她,一路向下巡视着他的领地,温柔地亲过她的眉眼,额头,含住她的乳尖。

尹蔓难耐地嘤咛。

他的舌头在蓓蕾上卷席,她被他亲得春潮涌动,酝酿成了一壶桃花酒。

姜鹤远另一只手挤弄着她丰润的胸乳,尹蔓靠在他坦阔的胸膛上,玉体横陈,仍由他摆布。他口干舌燥,满心渴望拥有她更多的媚态,手指揉捏着她的私密处,揉得她意乱情迷,她一想到他那双青竹一样的手竟然在做这种事,整个人情难自禁,下身湿润滑腻,脚趾战栗。

花开到了荼蘼。

他搂住她,手渐渐往花心伸去,探入紧密的幽径。

干涩的异物入侵,尹蔓身体陡然一僵,他没有察觉,继续往里探入,不复先前的温柔,手指带着强势的侵略,她很不舒服,推了姜鹤远一把。然而他徘徊在情欲中,忙着开疆辟土,征服欲占了上风,甚至加了一根手指,朝着那温热处挺进。

这种压制感令她想起邵江,前尘旧事作祟,她心中极其排斥,一下什么感觉都没了。

尹蔓想要逃离:“姜鹤远,把手拿出去,我难受。”

“乖,别动。”他安慰,“很快就好。”

他的手指插动,尹蔓终于忍无可忍,用力将他推开:“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