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婴一把揪住了她的头发。

青竹心脏一抽,不禁害怕,险些吓得松口。

然而玄婴抓住她那撮发,就没有下一步动作了,既不拉她起来,也不往下按。青竹稍作观望,看他没明确反对,便大着胆子继续舔起来。

她也不敢太得寸进尺,只将唇留在前端,裹住火热的龟头,舌尖在上头小幅度地滑来滑去。

玄婴五指始终插在她发丝里,掌罩着她头顶,任她含弄半晌,一动不动。有那么一瞬,青竹甚至怀疑他将她的脑袋当成了一个扶手。

那物在她口中变得更大了。玄婴手向上抬着,袖子滑至肘间,露出一截劲瘦的小臂。青竹低头将他多含进去一段,蓦地他手臂轻颤起来,宽松的袍袖在她脸旁抖动,如风过水面荡起一道道皱纹。

忽而他长叹一声,无可奈何地放下了手。

青竹满足喜悦,愈发卖力侍弄,扶着他的阳物舌转唇吮。那东西味道极淡,连一点咸味也没有,她舔弄片刻,突然尝到其中有一丝浅浅的清甜。

那是后院井水的味道。

打从第一眼看到玄婴身体,青竹就觉得格外干净,此刻纤毫之距,口舌相触,她更加确信,玄婴该是刚刚清洗过身子。

是为了今晚跟她……

青竹一时不禁发起怔来。

她若非突然兴起给他做口活儿,就根本不会知道他有过这份心意。

师父是真的看重她,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也在默默地对她好。反观她呢,还委委屈屈地嫌他不够关注她,为他吹箫也只是想吸引他注意,成功刺激到人便洋洋得意……相形之下,都显得太过小人之心了。

她心下又感动,又自惭形秽,发了会儿呆,吸吸气,重振精神,这一回诚心诚意,竭力侍奉,只为让师父舒服。

然而她这一努力,可是害苦了玄婴。

青竹在房事上跟寒秋生厮混已久,一副口舌锻炼得出神入化,这时候真上了心,玄婴哪里招架得住,给她温暖的口腔包住要害,舌头湿湿缠住,满茎小蛇似地一爬,登时气血翻涌,欲望暴涨,何止身体,连满心喜怒哀乐都陷入她那三寸红肉的掌控里。

青竹跪在他身前,低眉敛目,浓密的秀发倾泻而下,将面容遮去大半,遮断了外室的灯火。玄婴胸腔沸腾,有无数声音在脑中乱哄哄地叫嚷,现实里房间却很安静,只有他身下那块昏暗的小空间里偶尔传出一两下唾液与呜咽之声。

玄婴不知何处窜起来一股冲动,突然出手,攥住她大把头发往上撩。

俏丽的脸庞露于火光,病容中平添几分温暖的生气。青竹因骤然闯入的光亮眯了眯眼,不解抬目,含着他的欲望看向他,眼神里带着茫然的询问。

玄婴心一颤,蓦地松了手指。满手乌发从指间一绺绺滑走,再次为她的面庞覆上模糊的阴影。

“……累不累?”他随意找了个借口。

青竹吐出他的分身,轻微摇了下头。那东西经受轮番刺激,早已胀得通红,被她舔过的地方闪动着几片微光。

是和她嘴唇上一模一样的水光。

玄婴目光落在她色泽浅淡的朱唇上,缓了口气,说道:“其实你用不着为我如此……”

青竹只对他一笑,也不说话,重又低下头去。玄婴暗叹一声,随她去了。

寒秋生推门进房时,正看到这一幅自己小情人为师父柔婉品箫的画面。

“处得不错嘛。”他依旧只笑了笑。

青竹给他撞见,难免尴尬,起身擦了下嘴角,正欲开口,寒秋生已晃过来,欺身上榻,二话不说地往她裤底摸。

“哎,你……”青竹蹙眉抗议了一声,不及阻止,已让他探进来把里外两件裤子一并扒了下去。

寒秋生脱掉她的裤子,手又往里摸,动了动,忽而似笑非笑地“呵”了一声。

青竹问:“你笑什么?”

她面上还算平静,实则内心如惊弓之鸟,对情郎一张眼、一轩眉都在意得不行。寒秋生弯着眼上下瞧她,直把她瞧得心里打鼓,方挨近道:“好妹妹,你下面湿了。”

青竹脸唰地涨红,当下里真是撕烂他那张嘴的心都有了。寒秋生假作附耳跟她说悄悄话,其实却压根没放低声音,这八个字清清楚楚,一字不漏,铁定全传进玄婴的耳朵里了。

她根本不敢回头看师父的反应,合紧双腿,恨恨道:“你就不能少说两句!”

“你问我才答的。”寒秋生一脸无辜。

他随手在衣服上擦了摸出来的水,从怀里取出一只小金盒,掂了掂笑道,“这个用不上了。”

说着放到一旁。

那盒中是润滑的膏油,他舍去不用,又掏出一个细颈的小白瓷瓶来,倒出两粒朱红色的药丸,对青竹比划了一下:“腿张开。”

青竹悻悻照做,让他将两枚药依次推入下体。

药丸接触甬道,很快化开,寒秋生手指在她体内进进出出,由穴口至深处全部涂抹均匀。青竹感觉他抚过的地方变热起来,下腹部暖洋洋的,好似塞了个小火炉。她身体阴寒多日,重逢温暖,不禁享受地合起了眼,正感觉有些舒泰,寒秋生却抽手道:“行了。”

她浑身一震,猛地张开眼睛。

寒秋生收起惯常的嬉笑,柔声问她:“需要我回避吗?”

青竹踌躇道:“你……你见了我与别人…今后,会不会……”

寒秋生摇了摇头:“好妹妹,你还不明白我吗?”

闻言青竹沉默了一下。

“我明白呀。”她蓦地低了声音,轻呢喃道,“我知道你不会放在心上……怎么会放在心上呢!”

寒秋生微微一怔,听她语调古里古怪的,正想再回话,青竹却不等他开口,先握住他的手道:“不要走,也别放开我。”

“……好。”

寒秋生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先应下,抱起青竹,将她的腿移向玄婴那方。

见她转来,玄婴却并未立刻动作。

青竹双腿外张地面对他,姿势羞耻,只望能赶紧办完了事,哪知玄婴还在那边对着她发怔……她多等一分,就更多一分煎熬,不得已,只好强压下满心的情绪,低低催促了一声。

玄婴这才回神,靠近过去,伸手盖住她双眼。

“不想看就别看了。”他在黑暗之外低喃。

那只手掌宽大,温暖,干燥,袖口上飘着一股素淡的檀香香气。恍惚间青竹忽然想起她幼年被梦魇所扰,整晚不敢入睡,那时候陪她度过漫漫长夜的也总是这一缕香。

怀念的思绪突然涌上来,如潮汐漫过眼鼻。玄婴的手贴在她眼上,她不想被他察觉,却控制不住任性泛滥的情绪。

鼻下香气愈沉,手掌的压力渐大。

她知道他过来了。

她在温馨又荒诞的黑暗中被他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