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乖。”杜娇眸光微动,嘴角笑盈,"现在,咱们吃药了!"

杜如晦眉头皱起"你捏着鼻子,猛地壹口气灌下就不会苦了。"杜娇说得十分正经,十分可信的模样。

杜如晦眉头皱的更紧了,壹脸不愿意相信。

杜娇把碗咚的壹声搁在桌上,杜如晦感觉她生气了,弱弱地叫了声长姐,小眼神飞快地撇了她壹下,战战兢兢的壹副可怜。

杜娇佯装欲起身走,床上那人飞快从被子中伸出手,紧紧拽住她手腕。"长姐,我喝~"

他起身委委屈屈地端药,可能是生病了,到底还是年纪小,半点不见平时小大人的模样。他盯着那黑乎乎的药目光难过,最後又擡眸望向杜娇,带着壹丝试探求情。

见她还生气着只得闭着眼捏着鼻子灌下去,他喝完瞬间,皱着壹张脸更难过了,想到明明是病人却得不到丝毫安慰,以前觉得没有什麽,如今委屈得不行,心下微凉。

杜娇眼疾手快,立刻又塞了颗糖到他嘴里。然後额头相抵"很烫,不过马上就会好了,如晦,你真乖。"

杜如晦睁着眼睛完全听不到她在讲什麽,脑子里霹里啪啦,茫然地看着她,嘴里无意识搅动着里头的糖,只看见近在咫尺的粉唇,动啊动,敛艳得在他心里荡。

他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交缠,亲密地让他咧起嘴角。她身上的杏花味就像杏仁糖壹样香甜香甜的。

杜娇只壹会儿变放开了他,扶他睡下,揉了揉他柔顺的头发,不会儿变得乱糟糟的不忍直视,杜娇轻笑。她自然地擡腿上了床。她将工整叠在壹旁的薄毯扯开盖在杜如晦和自己的身上,在杜如晦紧盯的审视下突然抱住他"如晦,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龙血真让人垂涎欲滴。

杜如晦刷的壹下脸红了,明明知道她这样子做于礼不合,不知道爲什麽也许是生病了,他就是不想拒绝她。

生病的人总是容易困的,杜如晦很快睡着了。

杜娇看着近近的脸,端详,即使还是个孩子,乱也掩饰不了他俊俏漂亮的面容,等他将来五官张开了,身量也拔高,还不知道要被雕琢成何等鬼斧神工的俊郎秀气。

过了壹会儿,杜娇突然壹时兴起,捏了捏他的鼻子。杜如晦眉头顿时又拧巴起来。杜娇坏笑,又感觉对生病的人怎麽做不道德,讪讪准备收手。

谁知道,杜如晦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也许在发烧,也许在做梦,或许知道没有醒过来,显然有点懵,脸因爲发烧红彤彤。

杜娇看他呆呆的,又去捏他。他盯着杜娇的脸,想了想,忽然擡手去捏她的鼻子。

杜娇惊讶,不服气,知道杜如晦意识不清,语气有些随意生气:"只能我捏你,不能你捏我,我是长姐,只能长姐捏弟弟。"

杜如晦显然不知道她巴拉巴拉再说什麽。杜娇打下他要捏的手,不经意间他的手碰到了杜娇的胸口。

他的眼中浮现几许呆萌,然後茫然地捏了捏,软的不可思议。杜娇不由愣住了。又捏了捏。

杜娇飞快地打下他的手,"小流氓"怒气翻滚。

却看见杜如晦明亮的双眼盯着她脸,壹脸纯净,丝毫不明白自己做了什麽,脸上仍有发高烧的红。

他吞吞地把手压在身下,在用行动告诉杜娇他不会乱动,可是还是壹脸不开心。

不明白她爲什麽生气,其实他还想摸。

杜娇气得把杜如晦祖宗十八代骂了遍,突然又想不对,他的祖宗十八代中不就有老娘吗?!!!

杜娇突然弯起眼睛对他笑起来,笑得壹脸邪恶,壹把拽起杜如晦藏在被子里面的手。那小手经过这壹段时间的修养,冻疮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结过的疤痕掉了,长了壹些印子。

拿出壹只针握着他的手拿着往另外壹只手指的指头上紮,殷红的鲜血流出来,杜娇壹手握住他的手,张开小嘴,先用舌头试探的舔壹下,眼底惊喜,龙血的味道。

她低头吮吸,舌头软软蠕蠕的,舔着他的指头尖儿,刺痛的痛感伴着酥酥麻麻的放电,舌尖偶尔点点受伤的小口,舌头无意识地绕着那指甲打圈,过了许久,杜娇吐出手指,流出唾液,笑了,"三弟,真好吃"

那壹刻,杜如晦感觉自己被蛊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