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能感到怀中人的紧张,但没半点放开的意思,反而低下脸,鼻尖厮磨埋入少女襟领中,轻咬住她的颈侧。

那天之後,白日尚且平静如常,毕竟大哥不在时间居多,一到夜晚就寝时,三人共处一室,气氛陡地便会变成暧昧。

没再分那天要宿在谁屋里,两位兄长理所当然各踞床榻一侧。

第一晚,她躺在两人其中,忐忑难眠。

“你若不愿,说出来就好。”大哥十分明理,让她自行决定,然而疾哥哥手臂一把横过她腹间,将她拥得更紧。

而後第二天丶第三天,幸好两人并没多行其他举动,单纯同衾共枕。

直到第四天夜,睡到深夜,被熟悉的触碰扰醒,她还在惺忪爱困,只喃喃抱怨疾哥哥烦人。

然後才觉不对,睁开眼,虽然因熄灯了无法视物,但沁着幽香的体热和嘴上覆来的微凉,分别来自背後和身前,昭告着他们是截然不同的两人,而自己的衣衫不知何时已不翼而飞,赤裸的被抱在男人胸前,轻抚着丶亲吻着。

情事有了第一次,便有第二次,第三次。

然而她依然徨惑不安,未曾习惯同时在二人面前,沉溺於情欢。

在小院时还有厨子丶长安等人在,顾虑她脸薄,没太过火。今晚夜宿外头,他们轮流去客店澡堂洗浴时,岚儿在房里一边懊恼月事怎麽还没来,一边满脑胡思乱想,说不出是畏惧还是什麽。

做喜欢的事,很舒服丶很快乐,但是太过放纵引来的失控,也令人害怕。

她按住疾哥哥探进她衣领的手,怯怯提醒他,“人家还没洗澡。”

温热的气息打在脖上,疾哥哥一副没要移动的样子,她推推他胸膛,意思要他像平日那样协助她洗浴。

他停下不规矩的手,却是弯身,一股脑将她抱起,稳稳走向床褥铺垫处。

被轻柔放到白褥上,背後半陷在堆起的被子中,放肆丶张扬的气息随即裹绕住她周身,她装做没看见他下身明显的欲望,更不敢看向不远前方,全身隐在暗处的大哥。

疾哥哥跪下身,一臂撑在她身旁,脸朝她倾来,一双眸子在暗中幽幽闪闪,她徒劳举起手遮在嘴前,“没洗过,会有味道。”

他吻向她的手背丶指尖,极近地丶专注地看着她,低喃道,“只要是你的,我都喜欢。”

那是不会放弃的眼神,明明什麽都还没开始,她结结巴巴找寻着理由,“腿会疼,会疼的。”

他好不讲道理的自信,“有我在。”

她捂嘴丶摇头。

疾哥哥起身,这时换大哥上前,在她身旁蹲下,与她大眼瞪小眼。

一样温和的眉眼,然而她瞧不出大哥在想什麽,想到刚才,她莫名觉得委屈,眼眶瞬间涌上热意。

大哥扯嘴笑了,但她无来由就是知道他在假笑,“我们太急,吓到你了?”

她眨眨眼,强忍泪珠,放下手,点头。

“真可怜,”大哥此刻就像知心的兄长,“岚儿很不喜欢这样?”

她本来想说是,可是话即将到口,看着大哥的眼,还有他身後的疾哥哥,怎麽样也说不出不喜欢,只能呐呐道,“为什麽一定要……”

为什麽要三个人一起,大哥没给出答案,疾哥哥也没有回答。

可岚儿隐约觉得,解答早已摆在那。

* * *

夜将深,满城喧哗逐渐沉静下来,三楼客房外,闭合的纸窗上透出淡淡晕光,室内仅靠着一盏小灯勉强照物,因燃烧了许久,焰芯不时嗤嗤做响,却也不见残势,足以支持到天明。

少女夜视本就极差,亮光不足下,脑儿又乱糊糊的,只感觉周围一切虚虚邈邈,很不真实。

包括身後站立的人,包括身前埋首的人,即使看不清楚他们的脸庞,但散发出的气味及气息再亲近不过,萦萦绕绕,全部叠加在一起,让她眩晕且迷惑。

她怎麽会,究竟怎麽会答应了呢。

两腿间咕啾吸嘬声不止,乳奶儿也正让人兜在掌里嬉揉,她侧首不敢看眼前景色,双颊红潮泛滥成灾,漫溢至胸脯上方一片。

然而脸还是被掰正,嘴唇让人拨开,姆指抵上她的齿间,男子的鼻息拂上耳壳,“咬住。”

她舍不得咬,只是舔了舔它,然後轻轻叼着,可当充血的长物一寸寸推进了那早已湿软水滑的地方,直锲入深处,她还是忍不住张齿咬下了。

只因当她挟住他时,耳边飘来那声低哑的叹息。

酥麻缓缓散开,从椎尾一路细碎爬上脊骨,他温柔没动,等待她适应。

终於,小穴儿较不那麽压迫饱胀,她挠挠他的手臂,努力回头,讨娇地问男子道,“岚儿的里面舒服吗?”

大哥似笑非笑,她不太满意这样的回应,才要再说话,“呀!”

双眼瞬间睁大,豆大泪水弹出。

她浑然忘记自己还两腿大开,跨坐在人家肩头,在大哥还在里头的时候,疾哥哥竟然又开始舔吮起那,甚至以舌尖去抠弄,扫舔过撑圆的弧口,刮取边旁被挤出的水汁。

那时候受过这个,她哭啼啼推着疾哥哥的头,要他停下,连大哥也受到牵连,呼息同变得紊乱。

“不要。”他还偏吸得更大力,都插在里头了,肉贴着肉,她就不信疾哥哥没碰到。

挣扎中,大哥勾住她膝窝,将她往後一提,脱离了疾哥哥的箝制。

没发觉自己被摆成小儿把尿的姿势,她呜呜哭着,男子鼻尖轻蹭着她耳後,温声哄慰,“嘘,乖乖,没事。”

她丝毫不认为这叫没事,按这狂态,谁知道接下来还会有什麽。

都是他们,觉不睡,老想着这事,一时怒从心中起,抬脚就要踢向疾哥哥,被他一把按在踝上制住,“胡闹。”

她含泪低首瞪着他,“不可以吸。”

他回望着她,手指勾起,灵巧搔过她的小核上,复而点至她的唇边,沾在那上头的水液丝黏滴落,滑入她的嘴中。

虽早已习惯自己的味道,依然有些介意今晚尚未净过身,想躲的时候,疾哥哥握住她的下巴,仰起颈,柔软的唇随即印了上来。

舌尖探入口里,卷着属於他的气息闯入,紧迫追逐丶包围。直到她屈服了,手臂环住他的颈,乖乖伸出舌好让他吸吮,疾哥哥带着占有的亲吻才趋为平缓。

房里不再有人说话,间偶发出的吸溜声,她夹在两人之中,来不及咽下的口津接连淌至颈上。幸好因为怕弄脏衣物,三人早已裸了身,肌肤直接贴触所带来的温暖很是舒服,恍恍惚惚之际,她放松下来的身子被往上抬了抬,一边腿给让人交到了疾哥哥手里。

原本潜伏在体内许久的静定,这时轻轻旋动起来,只是动作十分温柔,彷佛将她整个人抱着乘坐秋千上,在春风中悠悠晃荡。

偶然顶到了前壁某处,一阵腰酥腿软,她嘤嘤在疾哥哥嘴中溢出细吟,还来不及抓住什麽,那长物又挪了开去。

如此往复几次,她好似那被逗弄的猫咪,怎样都扑不着面前的猎物,愈加焦躁。

她抬手止住疾哥哥的吻,想要回首抱怨,下体忽地划来一道湿凉。

她低下脸,只见一粉红的柱物正被主人自己拿在手上,泌出水液的端首陷入她湿卷的耻毛间,没两三下很快寻到了目标,上下蹭起瓣蕊中的饱胀尖尖。

偏大哥也跟着转回碾向她的敏处,不过几下撞击,快意来得飞快猛烈。

她低喘着攀住了疾哥哥的肩膀,同时下体亦紧紧地将大哥裹住,心跳得乱七八糟。

“扶好。”大哥突然出声,语方毕,便是坚定而缓慢的拔离,穴径本就还在抽缩中,这样强行离去,引得她哆嗦颤抖。

没一会里头变得空空落落,她眼眶含泪,扭头看向大哥。

却见他将她另一腿也交到疾哥哥手中,两腿分挂上青年臂弯,随即,一道强而有力的捣杵进入。

更具压迫,更加迅快,似埋怨被冷落一旁许久,一旦到手,便迫不及待大啖。

臀儿拍击上疾哥哥的大腿,传来啪啪声响,她努力环住前方人的颈後,就怕被他颠得落下地去。

可即使处於狂风疾雨中,还是没忍住,偏头找寻着大哥的身影。

想知道,他看着自己这副样子,会是什麽样的神情。

也许这样的心思被疾哥哥察觉了,眼光还不及扫去,便被疾哥哥放倒在枕头,整个人俯在她身上,占据去她所有视野,两人股贴着股,相衔的那处因磨擦灼炽火热,不许她有一点分神。

她呜呜耙抓着他要他慢些,指甲不经意擦过青年乳首,反而使得裹绕周身的气息更加浓烈。

她吓得连忙缩手,疾哥哥顿了下,抓回她的掌心一把贴在他胸膛,要求道,“再抓重点。”

又不是彻夜不想睡了,故意握紧拳,她气哼一声当做回答。

疾哥哥也不勉强,只是看着她,抬起一手,向着摆置小灯的方位一弹指,本就蒙蒙的室内眨眼陷入完全黑暗。

她不明就里,对着黑呼呼的面前,眨巴双眼,“疾哥哥?”

细长的发丝拂过颊旁,随着体内更加被挤开及沉入,她的唇舌重新为青年攫取并拥有。

一直到枕巾为泪水所湿透,青年侧卧被褥,长指轻梳怀中少女的发,她已累得睡着了,小腹微鼓,内内外外,尽皆是他的气味。

无月的夜,南面的窗扉开了一扇,轻风徐徐,栏前男子盘腿而坐,玄黑衣衫随意披在肩上,望着外边,几乎沉默了一晚。

身後青年赤足走来,相较饱经折腾的少女,显得格外神清气爽。

白夜瞥了他一眼,“岚儿伤口未好,你自己斟酌轻重。”

疾在他左侧坐下,“大哥为何不直接治好她。”

在他又是一眼瞧去时,疾不轻不重,说出近日观察,“正常下,只一个月不可能复合到懒懒这样。”

他并不讶异疾能发觉,“要修补一处,必需截取他处来还,急不来。”

原以为话题到此为止,向来寡言的弟弟今晚大概是瞧了他想瞧的丶见了他想见的,加上被岚儿喂得尚称餍足,心境不同,平日憋在心内的话这会儿也不藏了,“大哥很多地方都和我们不一样。”

他笑,望向窗外城景,“两个娘生的,自然不同。”

自小不曾向长辈撒娇的弟弟,一听到这明显敷衍之词,抿上嘴,不再吭声。

白夜心里叹笑,“手来。”

待青年默默伸出手,他亦立起掌,凝聚心神,不一会,风流成形,在两人掌心间轻啸转动,“云族血脉源於蓝狼,本就有汲取天地灵力的能力,你原血足够能化狼型,要做到并不难。只是有些地方我还要再想明白,现在还不便教你。”

“我不是要大哥教我,”青年眸光闪了闪,“只是希望,你如果心里有事,我能够帮得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