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凌乱,裙飞散,吮住他的唇,炽热呼息交缠,如花承朝露,草沐细雨,点点丝丝,淅淅沥沥落在心湖央,泛出圈圈涟漪。

他手指点上她的额头,再次将她微微往後推开。

她摇首,紧紧搂住他,将脸埋於他颈间,不是未经人事,体内这股强烈的渴望,是情慾,是色念,想要被触摸,想要被拥抱,想要被占有,同时也想要吞噬对方。

思慾如潮,又是羞愧,又是害怕,无法控制自己的情动,让她呜呜啜泣起来。

大掌抚着她脑後,温柔的声音在她耳畔静道,「你体内有炎毒,排出来就没事了。」

脑中好晕,她根本听不懂他的话,只知道,当男人的呼吸轻拂过颈後时,全身不可抑制的泛出疙瘩,枕在他肩上,闻着他身上的淡雅香气,莫名的生气了,她明明这麽难受,这人怎能还是这样镇静,嘴一张,狠狠咬住他的肩。

白夜扬手,指尖划过颈项,鲜红血珠蹦裂流出,哄着怀中的少女,「舔舔看,比较不难受。」

岚儿谨慎的抬起头,看着他,目光迷惘又暴躁,将血抹至她唇间,小舌好奇舔过,他坐立不动,静待她的反应。

没等回软绵清醒的小妹子,却唤出嗜血的小凶兽,她猛地扑了上来,像饥饿许久的馋猫儿,牢牢攀住他,贴着他的颈,贪婪的舔吮起来。

白夜得到结论,他的血之於她,没有像对疾原血的克制效果。

反而更火上添油。

牵起她的手,五指交握,掌心传来再熟悉不过的躁动脉流,内息丝丝探入,打算将之导引至体外排出。

未料才裹住那灼热气息,立刻反被她的紧紧环绕包围,如被人拿住最敏感之处,他浑身一颤,她亦同时弓起背,发出娇媚微弱的低吟。

阳之炎毒,云子可解,他身具极纯父神原血,亦是云子。

史上不是没有过男性的云子,但绝非像他这样两者并存,两神的血脉,在他体内能彼此共存,互不消融。更精确说,是因为属於父神那方的原血过於强大,强大到甚至有其意志,不会去消磨吞噬掉属於母神的那一块。

如今受她体内阳炎吸引,体内云阴的那一部分,开始苏醒并有所回应。

阴阳交融,如此的,动荡人心。

神思恍忽中,小人儿拉下他的头,眼中润光晶莹,磨着他的鼻子,声调软嚅若糖,「喜欢,想要。」

可爱撒娇的模样,直要让人心融化,他低首,语气温和,带着某种晦暗不明,「说清楚,喜欢什麽,想要什麽?」

她焦虑的挠着他掌心,「刚才的,喜欢,再一次。」

他笑了,两人内息重新缠绕,蚀骨酥意瞬间窜过全身,无尽神荡意驰,阴冷的潜藏暗流如注入一汪暖融春水,闷热的潮湿山林似落下一阵清凉雨丝,两股气息彼此渴望,互相吞噬。

太过强烈的吸引,连他都几乎要失去神智,白夜匆匆松开手,总是稳重悠然的云族少主,终於失去那份从容。

同样经历冲击的小人儿虚软的躺在他臂上,闭着眼,嘴微启,呼息紊乱,犹沉浸在欢愉的余韵中。

拨开她两颊发丝,小巧脸蛋上布满红霞,他静静唤道,「岚儿。」

睫轻扇,睁开眼,瞳中闪烁,半是离迷,半是梦醒,小小笑靥绽在嘴角,如沐浴在春风中的小花,摇曳舒然,「大哥...」

男子眉低敛,回以温柔的微笑,「好像,快没法子了呢,岚儿可还难受。你体内,有疾的炎毒,但寒泉对女子极损,你无法使用,我的内息,也化解不去,从这里回去祈长老那里,还要好几个时辰,我不确定你是否承受的住。」

犹豫半晌,目光更加柔和几分,「另一方法,阳炎之毒,男女交合可解,但你可愿意,大哥抱你。」

痴痴凝望男子端正的脸庞,心弦震颤不止,她是这样喜欢他的笑容,却又同时讨厌着。永远朗朗如月,清徐如风,从不吝啬给予,从不要求相等回报,亲近所有的人,却也对每个人一视同仁。

曾经的她,想要被他注意,想要成为他眼中特别的存在,而不只是众多关爱中的一个。如今的她,已决定将之掩埋,却仍为他的一言一行所牵动。

几近要将人淹没的慾望,咆哮刨地,压抑於地底的思慕,破土而出,如何能藏於千丝万缕,摸着他的眼,终是坦然,「好。」

男子瞬间释放的气息有多浓,她的意念就有多深。

颈间细带被解开,勾起她的脸,他脸上的笑意不再,直直看着她,声音依然温和平静,却难从其中辨出他的情绪,「现在开始,除非你不愿意,告诉我,否则我不会停止。」

握住他的手,轻轻吻上他的嘴角,随着动作,小衣落下,闭上眼,无尽羞涩,却不再躲藏,「我愿意。」

执子手,与君共舞,风肆扬,花雨漫天,未说情,只恋一晌贪欢,不言誓,那怕始是相思。

* * *

斜靠在男人怀中,弓着腿,上衣松松落在腰间,少女仰着小脸,香舌微吐,被他勾入唇瓣间,与他柔软的舌尖相缠,啜饮着彼此的口津,如饮甘泉般芳甜,如啜醇酒般醉人。

手指穿入他发间,冰凉的湿意,冷却不了体内炙燃的情潮,男性的体温,无一不撩动着每处裸呈的肌肤,期待他的碰触,渴望他的爱抚,他却始终慢条斯理,只是持续着柔软酣甜的亲吻。

急切难耐,小嘴凶暴回啃着他的唇,拉下他的手放到自己胸口,粗鲁揉动着,涨疼的双乳总算找到了抒发,忍不住发出满足的叹息。

黑眸低垂,他笑了,五指握住她的胸,声音低哑的不可思议,「虽然很高兴你主动,但这次还是交给我就好。」

说着,不理会覆在手背上的小手如何使力,大掌以自己的节奏缓缓律动起来。

低头凝视,他有双漂亮的手,指骨修长,肌匀洁净,透着股优雅的儒人气息,却又宽大温暖,长年抚琴练剑,长有薄茧的掌心磨挲着白腻的肌肤,指间夹着细嫩的奶尖儿上,随着他的捻搓,一波波酥麻刷过小腹,直达腿心深处。

男子靠在她耳边,绵绵低语,飘入昏眩的脑中,「岚儿的乳儿生得极美,我很喜欢。」

喜欢他的赞美,喜欢他的喜欢,情不自禁,肢体弯曲成弧,将两颗浑圆更往他手心拱去,只想要讨他欢心。

手指轻弹,如拨奏着最熟悉的乐器,逗弄着顶端樱红的绯蕊,曾经学着男人,玩弄过自己的乳尖,刺痒虽有,快意却远远及不上。是因为碰触的人,所以才有所感觉。因为是他,因为是他。

粗砾指腹在乳晕处打着圆,早已硬挺的红萸被他慵懒的扯着拉着,腹中慾火闷闷燃烧,这样温水慢煮,反而更添难受,想要被残酷的对待,想要他粗暴的占有自己。

抬头轻啄着他的下巴,花心水意涌出,喃喃两字含在嘴里,带着焦躁的轻唤,「大哥。」

「嗯?」

命令式的,又或者是乞求,「岚儿想要大哥,现在。」

抬起臀,将裙裤拉至脚边,然後踢去,直到下体光裸,只有腰间衣摆堪堪掩住私处,大腿间滑落一股湿液,沾湿了身下披风,属於女子独有的蜜香,淡淡漫延开来。

她转身面向着他,直勾勾看进他眼里,金黄灯火倒映在他双瞳中,找不到一丝轻视、嘲笑,只有温和的凝视,以及沉默。

目光低垂,视线贪婪舔噬过他全身,总是温温淡淡,尔雅从容宛如月下谪仙,褪去衣物後,劲瘦的身体结实阳刚,蕴藏力量。

再更往下,紧窄的腰腹间,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他的,这样狂野而美丽,曾经带给她初次的回忆,如今的他,就在这里,任凭她为所欲为,手指拂上,细腻的触感,在她手心间隐隐跳动着。

「喜欢吗?」他问的还是这样直白,她却不敢回答他的问题。

俯下腰,仔细端详着,然後含住他,听着他发出失控的抽气声,满心怜爱随之涌出。

喜欢啊,她好喜欢的。

可是她很胆小、也很卑鄙,得到他的喜爱,却不敢要,害怕必须在两人之间做出决择,更害怕失去。

害怕被看穿,她不过是个肤浅贪心的人。

吞吐着他的炙烫,颊边发丝被勾起塞回耳後,大哥温柔的笑声传来,「胆小鬼。」

舔着他前端,舌尖画过软沟,吸着那小小窄洞,微微的咸味溢出,感觉到他大腿僵直,呼吸变的急促。

想取悦他,想看他不再冷静的模样,顺着柱身一路往下亲吻,发出噗啾噗啾甜腻的声响,然後将饱满的软囊吸入嘴中,再吐出,又吸入,像含着可口的糯米团子,来不及咽下的口津淌湿了他的毛发,因为在他身上留下她的味道而暗自窃喜。

只是他却不让她继续,手穿过臂下,将她拉起,她依依不舍松开嘴,乖乖任他将自己拉坐至他腿上。

男人的坚实抵着股间,微微陷入谷隙中,面对着他,摸着他闭起的眼睑,她颤抖着,半是兴奋半是期待。

他睁开眼,还来不及看清他的表情,便被他捧住脑後,脸随之覆下,狠狠吻住了她。

不再是温情缠绵的吻,粗重的气息,紧锢的怀抱,充满占有意味的侵犯,抵死相依,浓烈到几乎要窒息,心则是欢喜的涨裂开来。

抓着他的背,指尖刺入他的肌肤,再多一点,更多一点,直到无法思考,直到忘却一切,只剩下纯然的慾望,这种时候,她才有藉口投入他的怀抱。

陶醉在他的深吻中,意识逐渐模糊,就要晕眩之际,嘴内火热的触感离去,鼻尖被人捏了捏,大哥的叹气声传来,「小傻瓜,呼吸。」

也不知道究竟屏息了多久,好不容易喘过气来,发现他好像又恢复冷静了,不免心急,蹭着他的鼻子,泪眼汪汪,「快点进来嘛。」

光裸的臀部被人拍了一下,她吓了一跳,委屈瞪着他,大哥眼微微眯起,似笑非笑,「既然如此,那你就好生受着。」

说着,腰被人抬起,肉瓣让人拨开,男人高昂扬起的慾望,顶至小小花穴门口,然後,将她拉下,沉沉的,直捣而入。

好热,好暖和,被充实的感觉如此美好,她体内有他,确确实实存在着,再次拥有他,再次被他拥有,明明身体是这样狂热的紧紧裹住他,为何好想流泪。

他握住她的手,举在身边,一道凉意自两人相贴的掌心传入,连下腹也涌现同样的感觉,两者汇流成川,恐怖的快意瞬间窜遍全身,「呀啊啊!」

睁大了眼,却再也看不见一切,她被高高抛起,飞至云端之上,生怕坠落的恐惧袭来,手被人紧紧握着,大哥的声音,自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莫怕,我在,把自己交给大哥。」

处在云中深处,彷佛就要被无尽的感觉吞没,只是一股有节奏的律动,始终沉稳的存在,默默导引着方向,久久之後,当她终於降落地面,发现自己仍在他怀中,规律的脉动来自於两人亲爱之处,体内不再有那股难耐苦闷的躁热,只有虚软却又满足的酥骨酣畅。

抬眼,与他四目相接,男子紧盯着她,眸光深隧,额间汗珠闪烁。

柔柔绽出笑容,吻上他眼角,轻声道,「好喜欢,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