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在他25岁生日这一天,被他爸明司令从美国召回,在北京转机时,错过了飞往南城的航班,于是顺水推舟呼朋唤友扎入十里洋场厮混。

明天是个四肢不发达,头脑很简单的单纯直男,宋盛和林承恩却是人精中的翘楚——明天那蹩脚的借口大约也是能骗骗他自己,指不定明天就被明司令派人抓回——于是他们也乐得陪他享受行刑前的盛宴。

酒吧是两个月前新开的,坐落在寸土寸金的东城区,装修前卫,精致地低调,仿佛气息呼吸间都是金钱的味道。

按照惯例,攒局的明天,做东的是宋盛,买单的是林承恩。

明天的酒量一如既往烂得出奇,两扎啤酒下去,就瘫倒在沙发上。

明天喝醉的时候,偏偏是他最人精的时候,他也不说话,只睁着那双祖传双眼皮大眼,水光氤氲,一会儿看看宋盛,一会儿看看林承恩,一会儿看看角落里美人灯似的楚越,一言不发。

虽然一言不发,眼睛里的控诉却昭然若揭,委屈不加掩饰,把三人恶心得够呛。

宋盛先问楚越:“她不来?”

楚越摇摇手机,电话没人接。

宋盛又问林承恩:“她真不来?!”

林承恩摇摇头,短信也没回。

宋盛叹道:“真狠!”

分不清是感叹,还是赞叹。

宋盛长了一张美人脸,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却唇红齿白,面冠如玉,硬生生在七分英挺里渗进三分俊美,正是时下最受小姑娘喜欢的奶油小生像。

宋盛这张脸能迷惑的小姑娘千千万,却不包括明天的心上人。

明天的心上人叫原雪,同这四人是高中同学,生了一张观音的脸,一副妖精的身,待人处世,慈悲又残忍,慈悲对普通人,残忍对坠入她爱河的人。

明天就是那群倒霉蛋之一,林承恩也宣称是其中一员,但他这几年女友流水似得换,他不够虔诚,才不至于沉沦。

音响里还在放着苦情歌,宋盛见不得明天那副半死不活的鬼样,灌了一口酒,冰块从口腔滑入肺腑,堪堪抑制那份暴躁,他低咒一声,推开包厢门,大步走出。

堪堪在吧台落座,立马有狂蜂蝴蝶贴上来,近了发现他脸色阴郁,又纷纷踌躇离开。

宋盛便在那狂蜂浪蝶间瞥见原雪。

入目是大片的红,裙摆蜿蜒至纤细脚踝,之下是三寸黑色细高跟,往上是挺翘圆臀,纤腰一握,起伏汹涌禁锢地严实,却有雪白肩颈暗暗勾引,平添旖旎。她的眼睛是古典杏眼,唇是樱色一弯,像盛着秋天的酒酿,勾人沉醉。

明天醉在包厢,黑色卡座里,她身旁的男人醉在他眼前。

宋盛看着那个西装革履却略显局促的男人在她身后抬起又放下的手,看着她恍若未觉的完美无辜的笑容,嘴角勾起嘲讽的笑意。

他便这样隔着衣香鬓影,破天尘嚣,看着她戴着熟悉的面具,娴熟地演戏。

“那是本校地质系的在读博士,她的直系大师兄,刚刚拿到国内专业大奖。”跟他一同出来的楚越说道。

他挑眉。

楚越耸肩:“他现在是我校风云人物,原雪又是学院路一枝花,听说他们的导师周娟院士是个热心肠,牵红线比做研究还热忱,所以……”

“那也稀奇,她看不上明天,没选上林承恩,却中意这个纯情的理工男?”

他话语间透出尖锐的刻薄。

楚越也早已习惯,宋盛说起,有时不顾风度的刻薄。

楚越和宋盛自幼相识,除了林承恩,他是最能包容宋盛那独一份乖戾的人。

也许他在明天的单相思意难平,楚越心想。

但是楚越不知道,那天夜阑人静时,宋盛又落入熟悉又陌生的绮梦。

梦里还是酒吧里那样的迷离灯光,而狂蜂浪蝶悉数散去。

那雪白脚踝上的红色裙摆摇曳,擦着光滑的小腿,晃晃荡荡直将他肺腑中的燥欲点燃,轰地一声,神思化为灰烬,于是只剩下本能。

本能驱使他狠狠禁锢着那不盈一握,女人被推到在黑色卡座里,他密密实实压上去,胸膛与大片柔软相贴,身下与凹陷幽谷相撞,细腻绵密的触感将他喉间呻吟逼出,低沉又性感。

他感觉到身下女人细微的颤抖,他顺着她的腰线解开腰带,拉下侧边拉链,从腰侧钻入,沿着精致的背脊反复抚摸那根骨头,一手从裙摆探入,往上直至大腿内侧,他几乎要溺在那温热绵软的触感中。

一声轻佻笑声将他拉出深渊,他停滞一秒,狠狠撕开裙摆,扯开黑色内裤,同时解开内衣暗扣,恶狠狠地将女人的雪白身体从红色中剥离出来。

她的奶像牛乳,摇摆荡漾,他埋首进入,只觉得像一片湖,而湖心是两朵嫣红的花,妖冶绽放,四周有粉色光晕,他捧着那绵软一团,微微用力,细腻的乳肉从指间溢出,他张口舔舐那乳尖,感觉到它在唇舌间渐渐硬起来,而那声轻笑早已销声匿迹,换做低浅呻吟萦绕耳畔。

这次换他轻笑,伸手抚到她花穴,拨开紧闭的阴唇,一片粉红被覆盖在他手下,他摸到那条紧闭的小缝,感受到指尖粘腻湿意。

他隐隐感觉到自己很生气,尽管情绪莫名,但他要将惩罚判给这个女人——今天他一点都不想做前戏。

于是就直接掰开她细白的长腿,盯着那水光潋滟的小穴,掏出硬得发疼的硕大肉棒,对准湿哒哒小口,强硬入了进去。

熟悉的快感将下身紧紧包裹,柔软又紧致,还带着温热的湿度,他沙哑低吼一声,感受到掌心他的纤腰摆动,狠狠肏动起来。

极致的快感从肉棒那条撞上子宫口的细缝沿着尾椎骨,一路传到大脑,他感觉到思维在翻腾,模糊一片,浑身发烫,只有身下那紧致包裹出深入浅出的快速摩擦能纾解一二。

于是他更用力肏动,恨不得埋入那湿穴中,直到灭顶快感传来,浓稠的精液一股股强力射出。

他趴在她温热酥软的身体上微微喘气,抬头却看见她唇角一抹上扬的弧度。

一如夜间那觥筹交错间,她分明看到他时,对视间那抹冰凉的笑意。

宋盛从梦间惊醒。

掀开空调被,还未软化的肉棒高高翘起,他走到卫生间脱下内裤,见上面一大摊腥白痕迹。

清醒时,他反而情绪殆尽,只娴熟将内裤扔到脏衣篮,打开花洒,站在水幕中。

水气氤氲,梦境里那妖冶绮丽的气息也掺在其中,他闭上眼,那荡漾的奶,潮湿的穴又在脑海中交替浮现。

他浓眉紧蹙,那股暴躁又升腾起来,他一拳狠狠捶在瓷砖上。

良久,另一只手伸到胯间,抓着那一大坨狠狠撸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