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秘书小姐的确是在笑着,但这并不意味着她感到愉悦。

她的双手被一副拇指铐固定在背后,两个身着风衣的高大男子捉住她的脚踝,将她拎在了空中。两只高跟鞋被胡乱扔在议事大厅的角落里,脚上精致的肉色丝袜也被扒下并塞入她口中,一双秀美裸足就这么无助的暴露出来,而那两个男子正一刻不停地挠着她的小脚心。几分钟前,娇小的女秘书还会在被侵犯脚丫时透过嘴里的丝袜发出羞愤的叫喊并像条出水的鱼儿一样大幅度摆动着身体试图挣扎,但很快她就只能发出被丝袜堵住的高亢笑声,所做的挣扎也渐渐变成了痉挛抽搐。那两人依旧紧握她纤美的足踝,搔痒她滑嫩的脚底。

“我就说嘛,这妮子笑一笑会更好看。”陈灼抽完了一根烟,漫不经心的打量起脚下华美的地毯和玉石会议桌彼端沉默不语的中年男人,随后他把目光投向了那扇被生生踹开的梨木大门。烟头在空中划出一道红线,经过那被倒吊着挠脚心的小秘书,落在了门外的走廊,走廊里横七竖八的躺着些穿西服戴墨镜的保镖,其中几个还在捂着被打断的肋骨发出微弱呻吟声。

现在,可怜的女秘书连笑都笑不出来了,甜美的嗓子里正发出野兽般低沉的咕噜声。她快要被痒痒疯了,一张俏脸因为之前的挣扎和口中的丝袜被涨得通红,美丽的双眼因绝望和奇痒而大睁着并逐渐翻出白色。为她挠脚板心的两个男子像是雕塑一样站定,他们面无表情、不发一语,就这么一手抓脚、一手挠足,给她的脚底带来无穷的痒感。很难想象,此二人的双手不仅能用搏击术轻松击断肢体和肋骨,连挠痒也可以这么细致和残忍,粗糙的指尖触碰娇嫩足心加之精巧伶俐的手法把秘书小姐痒得是死去活来、欲死欲仙。或许是她只画了淡妆的缘故,浸透丝袜的口水和顺秀发流泻的汗珠并没有涂乱她清秀的面容。

陈灼随手把玩着打火机又点上了一根。“怎么回事呀朋友,难不成我和弟兄们没穿西服打领带就没有见你的排面了?听说你有难处,我立马就去你那家大医院找你,可服务台的小护士不是让我挂号就是对我微笑。也罢,别人看病的地方不方便谈业务。”他深深地吸了一口几乎要将半根烟燃尽“然后,我就找到了你的这栋办公大楼。可你家这小秘书似乎是思想出了问题。我来给她老板救急,她连笑都不笑一个还给我甩脸色?领着我们见你就是了居然还叫保镖提防我们?那好,你要是不会教你的下属做人,那就让我来。”

充满尼古丁的话语飘过长桌,刚刚吸下去半根烟差不多全喷在了那中年男人脸上。本来这间位于大厦顶层的议事厅采光极好,但无奈天色渐晚,这里也变得昏暗,以至于看不清中年男人的表情。当然,陈灼也不在乎这个。“姑娘家不懂事,陈老板犯不着跟个女人一般见识吧。”中年男人的语气虽然沉稳但又带着些许焦虑。被丝袜堵嘴的女秘书剧烈咳嗽了几声并抽搐着挺了几下身体,然后她的声音和挣扎都逐渐微弱了下去。她快要遭不住了。

“哟,你还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当年我们用这招摆平了好几个不愿意跟你合作的药企女总监还有给你找麻烦的卫生部女调查员,你都忘了?你当时满意得很呢,不留痕迹、没有证据,就算出了人命都不会让警察查出个所以然。怎么,用在你的小秘书身上就心疼了?”陈灼看着中年男人推开手边的一大摞文件,在他破门而入的时候,秘书小姐刚把它们放到桌上,几乎全都是法院传票、贷款催收单和各大媒体的访问申请。那男人正起身向陈灼走过来。

“陈老板,是我礼数不周,得罪了诸位,多有冒犯,还请您原谅。求您看在这丫头年纪还小的份上饶她一回吧,就当是赏我个面子。”看到这人脸上满是憔悴疲惫还在强装镇定,陈灼觉得有些好笑,但他还是指使那两名手下放过被痒惨了的小秘书。小秘书浑身瘫软的躺在地上,痉挛着抽搐了几下便再也不动,只是一双小光脚丫还在微微颤抖,而她身下的地毯却不知不觉的湿了。

“我这次是玩火自焚了。也不瞒您,我过去的黑账都给那俩贼子翻了出来,投进去的钱也全都打了水漂。官司和舆论快把我淹死了,我必须得少露面,我是不得不防呀。现在我还需要想办法处理银行那边的事。但,但我却没办法......她们把........”陈灼听得出来这男人的声音开始发颤了。

“她们把你的女儿绑架了。你知道她们会怎么对待你的宝贝闺女。”

“只要......只要陈老板您有办法救小悦......您要什么我都可以给您!我....我的存款都被冻结了.....现在能提出来的还有瑞士银行里的两千万,您要是需要可以全都拿去!如果我能想办法拗过去,以后我公司的股权可以全部给您!只要您救救我女儿!拜托您了!”

陈灼在玉石桌面上熄灭了烟,站起来俯视着眼前的中年男人——他饱经岁月风霜的脸上依旧带着棱角和几分坚毅,只是他现在真的处在崩溃边缘了。“哦,你当我是拿钱办事的马仔了?在你眼里我不过是个为钱卖命的家伙,对吗?当年我父亲为你们走私药品和医疗器械,帮你们争夺招标项目还替你们安排器官交易。后来你们干大了、洗白了,就急着和我们划清界限了。你们这些商人真是恶心,怎么,你在等我报价吗?我劝你还是报警去吧。”

“误会了....陈老板误会了。我.....我没有冒犯您的意思,您要是能救我女儿我一定会报恩!我只求您救救她!我可以失去一切,唯独不能.......唯独.....”中年男人的话音再没有一丝沉稳镇定,他哽咽着,向陈灼屈起了膝盖,而后,他被一双有力的手扶住了。

“我想要的只是尊重。你和你的家族可以享受阳光下的财富和荣誉可我却只能拿着你们给的劳务费躲躲藏藏的活着,我觉得这样很不公平。就算你们把自己的产业洗干净变成了白色巨塔,但那漆黑的地基仍然是我们。其实你我也算是同气连枝,更何况你我的父辈也有着极深的交情,毕竟是共犯嘛。所以,虽然你可能就比我父亲小几岁,但我也希望能与你兄弟相称。可以吗,唐兄?”

“当然了......当然。”男人擦了擦眼角浑浊的泪水“陈老板.....陈老弟需要我提供些什么呢?”

“什么都不需要,唐兄只要尽全力把自己这边的事处理妥当并准备好接应就可以了。令爱的事我将亲自去办,一个人办,这样既不引人注意也不会闹出大的事端,而且就算出了意外也牵扯不到谁。不过您放心,我拿自己的性命担保,一定把唐兄的千金带回来。事成之后,我也不要什么报答。不过呢,如果我以后需要你帮件小忙的话还请唐兄务必尽心尽力。就这样,接下来咱们各干各的,办妥之后就当这些糟心的事从来也没发生过。”

“回见。”陈灼带着两名手下走出门去,身后的小秘书恢复了意识,艰难地吐出丝袜开始低声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