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0

“呜呜……阿冲……”捂着嘴,凤瓷松紧张又害怕,生怕是自己听错了。

可那般霸道的语气,除却他,还会有谁呢!

“你的伤如何了?凤儿……对不起。”这笨蛋一醒来竟是关心起自己的伤来,凤瓷松哭的更凶。

“怎么又哭了……”元若冲略微虚弱的声音带着不悦,他不爱看她哭,他的凤儿,应是整日欢笑的!

凤瓷松摇头,忙擦了泪,“不哭了不哭了!我没事,倒是你伤口还疼不疼?”拉着他的手贴在脸上,挤出笑容对他却仍不确信:“你真的醒了吗?会不会这又是我在做梦?”

“我若再不醒,你就要去找别的男人了!”宠溺的笑她,满眼都是深深的眷恋。

“笨蛋,除了你,我还能找谁,所以你以后都要好好的,不要再让我担惊受怕!”笑着笑着又哭了,是欣喜是感激,他终于醒了!

元若冲还有些无力,却也坚定的点头“好!”

破涕为笑,两人就这么握着手对看,谁也没再多言,静静享受着只属于彼此的时光。

陆景行替元若冲诊切,确定他已脱离危险,毒也被排尽,只需养着皮肉伤便成了,只是这次伤了元气,是需要些时日的,看他这么说,凤瓷松才算真的松了气,每日都按时监督他喝药换药,伤口不宜沾水,她便日日替他擦拭身子,那人倒是享受,趁着她这般,占了不少便宜!

“你……不要乱动啦!待会儿伤口又裂开了可怎么办!”他裸着上身坐在圆凳上,凤瓷松拿着沾湿的长巾替他擦身,却被一把搂住,她站着比他高出一头,刚好就把芬芳的前胸搁置在他眼前,这可方便极了,元若冲埋首于一片芳泽间贪婪的吮吸她的清香,揉玩着柔软的胸乳,凤瓷松不敢用力挣扎,怕又伤着他,只能耐着与禽兽讲和:“阿冲,已经很晚了,让我先替你擦了身子去躺下好不好!?”

不好……他像是没听见,继续像个无赖的孩子在她胸前拱动哼唧,凤瓷松无法只得继续哄他“阿冲……陆先生说了你这伤要好好养着的,听话好不好?”

她又敢在两人温存之时讲出别的男人,元若冲惩罚似的隔着衣物咬住乳尖惹得她轻叫喘息:“啊……阿冲……不可以啊!”

他伤的重,自是不可做那般激烈之事的,可这人做出这等暗示,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急急的推开他裹好衣衫,略微戒备又不满的看他:“你怎么这样!说了不可以的!你自己的身体都不爱惜,要再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要我怎么办!”又想起他那几日的危急,不觉得染上哭腔,委屈的落起泪来。

元若冲懊恼,怎么又把她惹哭了!站起身抱她:“别哭……我答应你,不做了好不好?”

“你还要答应我,好好爱护自己的身子,你的命是我的,你不可以再出事受伤!”闷闷的瞪他,凤瓷松是真的怕了,怕他再有什么,那她也真的活不下去了!

这傻丫头,元若冲爱怜的吻了吻她眉角:“我以晋元江山起誓,生生世世都会护你爱你,为了你,即使艰难险阻,也要活着与你共看人世。”

他说的认真虔诚,凤瓷松的泪是怎么也收不住,紧紧抱着他,头靠在他胸膛听着强有力的心跳,安心了,有他在身边,即使艰难险阻,也甘之如饴。

“你快坐下,我赶紧替你擦了去休息,已经很晚了!”猛的从他怀里抬头,凤瓷松才想起正事,元若冲安分的听她使唤,乖巧的任她给自己擦了身子,躺在床上看她忙前忙后的收拾完水池巾帕又端了一碗药来给他:“快把药喝了。”

刺鼻的苦熏得元若冲只皱眉,这次他生病,凤瓷松才知道,这睥睨一切的男人竟然怕喝药?说出去一定没人信,可他每日喝药都要自己各种威逼利诱才肯乖乖的。

“听话!”凤瓷松坐在他床边,一勺一勺得喂他,元若冲皱眉:“难喝!”

“良药苦口利于病!”不受他的可怜,凤瓷松继续喂,他却紧闭着嘴,她也知道,每日晚间这副药是最苦的,陆景行说晚间宜调理便把这剂药加的重了些,她也问过能否配得好入口一些,陆景行面露难色,也只得作罢。

“那……等你喝完我亲亲你?”主动让步,希望他能乖乖的把药喝完。

这亲吻狂魔竟摇头,凤瓷松刚觉不解便见他邪笑:“你用嘴喂我!”

惊得差点扔了手里的碗,凤瓷松又羞又气,他怎么还想着这些事情,气恼的瞪他,后者无辜委屈的看她:“太苦了,实在难以下咽!凤儿你这么甜,由你来喂我,自是中和了那苦味!”

他到底哪来那么多歪理,还讲的理直气壮!凤瓷松羞愤,却也奈何不了他,想扔了药碗不管他,又念及他的伤,只得同意这无理的要求!

她倒是不怕喝这苦药,就怕这人逮住她一顿挑逗待会儿起了火,他又不能行事,这几日两人晚上亲亲抱抱总弄得她不觉湿润又无法得了疏解,好不难受!

“那……那你就只能喝药,什么也不准再做!”捏着药碗,她想还是先震慑下着禽兽免得他手脚不安分,元若冲自是无害的点头道好,心里却感叹起这丫头实在单纯得可爱!

凤瓷松咬着唇喝了一口药含在嘴里凑近他,鼓着勇气吻上他的唇,元若冲噙着笑,微张开嘴接受她的投喂,凤瓷松红着脸将嘴里的药度给他,急忙退了回来又喝了一口给他,这样来回几下终于只剩最后一口了,凤瓷松也放了戒备,他倒是守信,果真没有做出什么。

噙着最后一口药渡给他,凤瓷松刚想撤离,便被他抢先一步捧起了脸,火热的舌直直的钻进她腔内,一如以往霸道的舔洗她每颗贝齿,勾起软嫩的舌儿共舞,吮得她发麻,凤瓷松呜呜的叫,被他弄得喘不过气。

元若冲这一吻让她快要窒息,软软的靠在他怀中撅嘴娇嗔:“你……不是说不会做什么?”

“我在感谢娘子喂我喝药啊!”他真是无赖!

“坏人!谁是你娘子!”羞得闭眼,把脸埋的更深,思及他曾说的,待两人回宫便行嫁娶之仪,嗯……那应该也是极好的。

仍了她手里的碗把她抱上床来拥好,顺着她的发,盯着那双水灵的眸:“凤儿,待回宫便嫁给我好不好?”那一天,他等的够久了!

“好!”抱着他的腰,凝着他的眼,乖顺的点头,她等那一天,也够久了!

“阿冲,我有些事情想问你。”窝在他怀里,凤瓷松享受着只有两人的时光,想跟他聊聊前些日子的事。

把玩着她的发元若冲漫不经心的嗯声。

“你很早就料到元至澄会来江南杀我们吗?”她很怕,虽然元至澄现在被囚,但保不准还有同党再来威胁元若冲,想到此抱他抱的更紧。

元若冲搂着她,低声开口:“早在你出现之时,我已察觉他与一些境外叛党有来往,便留了心察看,梁庆林你知道吧,他与元至澄,有写说不清的关系我此刻还不能确定具体,但也有个大概,所以当你出现时我才会戒备,以至于……对不起凤儿……”

又绕到两人身上他满是愧疚,凤瓷松伸手捏他:“都过去啦,我们以后都不要再提了好不好?”

“好!”抚着粉颊满是柔情。

“你接着讲,我最喜欢听你讲故事了!”双眸晶亮的看着他,祈求着。

“他在钟山筹备势力准备夺摘星珠后号令禁军来对付我,那日生辰他的人潜入若惟轩盗取摘星珠,可那珠子是假,自是兵败钟山。”讲到这里,元若冲担忧的看了凤瓷松,他还是很怕,她对摘星珠造假一事介意,凤瓷松其实不甚在意,那日听谢玉讲了也未曾生起波澜,只要他平安只要两人现在安好过去的一切都不重要!

“那你是怎么知道他在钟山筹备的呢?”抚着他胸前的伤,凤瓷松发问。

“钟山近西越,齐昭的人马有所察觉,那次北郊行宫,我就是与他商议此事。”

“齐昭是谁?”这个名字好像不是很陌生,好像在哪里听过!

这丫头还真是容易被打岔:“西越新皇,我的师弟。”

“哦!我知道了!就是前些日子要许配给淑尤的那个对吗?”果然还是八卦记得清,她可还记得元淑尤讲的一些秘闻,兴冲冲的问:“听说他爱的女人是他妹妹,真的吗真的吗?”

元若冲失笑:“你倒是对这些感兴趣!”

“那当然,骨科哎!你快讲讲他们的故事!”凤瓷松兴起,忘了自己的初衷。

“骨科是什么?”元若冲不解,她的家乡话总是很奇怪。

尴尬的笑:“就是……兄妹那什么的意思,解释起来很复杂的,以后再跟你讲!”

元若冲揉着她的发轻笑“我真是好奇你的家乡,能养出你这般鬼精灵!”

“等我找到回去的路,一定带你去!”抱着他,认真的承诺,那人落下一吻继续讲“元至澄失了钟山禁军自是不甘,知悉我来江南寻你便纠结人马准备在江南将我围困。”

凤瓷松困惑“可是你这次来是密行,他怎么会知道?”

元若冲隐忍一口气:“是祁晚香。”

什么?凤瓷松惊得坐起,怎么会是她!

将她按回怀中继续道:“我专情于你,她是不愿,便趁此与元至澄联手,我尚未审问,待回去再向她摊牌,你别误会,我与她真的早就结束了,相信我!”

“我知道,可是她为什么,为什么会舍得让你受伤,我不懂阿冲,爱一个人难道不是希望他一切安好吗?”祁晚香对元若冲的爱她不质疑,可实在不解为何她会做出这般蠢事!

“我也不知,不过对我来说也无谓,这天下我只在乎你的感受。”他如今是从不遮掩心里的爱意了,总能说的她面红耳赤!

轻轻推了他一下,不敢看他灼热的眼,埋首低唤:“你接着讲,那如今怎么办,他如果有余党会不会又来伤你,还有梁庆林,他好像很有势力啊!”

“不怕,我自是布好了一切,你不用担心,一切有我!”知她心有不稳,拍着背安抚。

揪着他衣衫,凤瓷松还是问了“那个元至澄,他到底为什么非要抢我啊!我真的不认识他啊!”

“我也好奇,你又懒又馋还这般黏人除却我竟还有人想要!”顺着她逗弄,小人儿气鼓鼓的瞪他:“你胡说,我以前在学校可受欢迎了,追我的人可多了!我前男友可是学校校草!你别小看我!”

元若冲危险的眯起眼眸:“前男友?是你说的那个有好感的男人?”

吓!这男人不是昏迷了吗,怎么连这都记得,凤瓷松支支吾吾:“我……我没有!”

“嗯?”凑到她脸下,逼她正视自己。

“哎呀……好嘛,就是情窦初开的时候有裹好感,我就不信你没有青春期喜欢的人?哦,祁晚香不是吗?哼,我跟小林学长可什么都没做!”被他盯得怕了,一股脑就说了!

元若冲点了点头却也记住了,小林学长?待他去到她家乡,必是不会放过这人!

“你接着说嘛,元至澄,我真的是清白的,莫名其妙惹上这么个变态!”怕他借题发挥紧紧抱着他。

“我之前也想过,你一直不认识他,我能想到的也只有或许他在那次宴会为你倾倒吧!”看着她精致的小脸,他的凤儿确实有令男人疯狂的资本,俏脸如画,一副媒骨更是销魂,还好只有自己尝过,也只有自己!

“哇,那他还真是有病!”凤瓷松撇嘴,她与元至澄真的接触不多甚至还不如死去的元琪朗多,想到这个人忽然又问:“对了,那时在南山,给我下药的不是元琪朗吗?怎么又变成元至澄了?”

元若冲深嗅一口她的馨香在耳边开口:“他是借刀杀人,这一局倒是布得不错,料到你我日日欢好,便通过你给我下毒!”

“这个变态!”竟然想出这么阴狠下流的招式,凤瓷松红着脸怒骂!

元若冲笑着安抚她:“比起来元琪朗实在是太蠢了,元至澄从小谦逊低调,任谁也想不到他有这样的野心!”

“那你准备把他怎么办呢?交给你爸爸?哦皇上?”

元若冲摇头:“先带回宫,竹林一役有我暗中养的禁军自是不能暴露,他身份特殊也不宜私下除之,得巡个机会将他正大光明的除了!”

凤瓷松听得头疼,真的高处不胜寒,“阿冲,我不想干涉你做什么,可是你要记着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你如果累了,就回头,我来让你好好休息,在我面前,你不是太子不是帝王,只是我的男人!”

“傻瓜!”他守护了天下人,却被她一人守着,元若冲感动又满足,轻柔的吻又落在她眉间。

窗外月色朦胧,帐内鹣鲽痴缠,江南的夜美好得让人落泪。

食用第一次甜哈哈哈哈接下来一段都暂时不会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