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佩利知道自己得到了允许,更加卖力地加深这个亲吻。他从来都不是个非常懂得浪漫的人,但他对如何取悦帕洛斯却意外地有着强大的天赋。

哪怕是他们已经阔别十五年,帕洛斯也被佩利凶猛的进攻搞得气喘吁吁。他们的舌头交缠在一起,交换着彼此的唾液。

帕洛斯的手缠上佩利的脖子,纤长的手指插入佩利蓬松的金发中渐渐收紧。他的体温在升高,血液在加速流动,他感到难以言喻的满足和渴望在身体里蔓延。

佩利亦是如此,他的反应甚至更加明显。十五年未经历过情事的身体敏感非常,成年男子的需求火山喷发般涌动。当他的目光接触到正闭眼尽情与他接吻的帕洛斯,他感觉那股热气全然向下身冲过去。

帕洛斯被佩利彻底压在床背上,他的睡衣缓缓从肩头滑落,露出一片苍白的肩膀来。他并不是一个很瘦弱的人,但他的锁骨在佩利眼中简直精巧美妙得不可思议。

佩利就在这雪色上来回啃咬,尽情吸吮着细嫩的皮肤。我好想你。佩利用亲昵的接触传达着思念。

帕洛斯抚弄着佩利的头发,他似乎从少年时期就很喜欢这样做。他的眼睫在旖旎的氛围下轻颤,微微弓起双腿,隔着薄薄的被子蹭动着佩利胯下已经昂扬的那处。

毫无疑问,这是无声的勾引。

佩利从善如流,快速地把帕洛斯的下半身也从被子里也拽出来,揉弄他柔软的腿侧。

他渐渐地回忆起来了——那里,就在那篇滑腻的肌肤里侧,有令他们攀上快乐巅峰的地方。

帕洛斯皱了皱眉,他显然察觉到了佩利的心急,哼了声抱怨道:“和以前一样粗暴。”

但帕洛斯终究还是比从前有耐心了许多,也更包容他莽撞却在狱中受苦许久的伴侣。他成熟的魔力牵动着床头的罐子平稳地飞向手边,甚至它还雀跃着自己拧开了瓶盖。

“你一直随时带着这玩意儿吗?”佩利有些迷惑。在他为数不多的比较清晰的记忆力,帕洛斯并不是一个会随身携带润滑的人。

“——笨蛋!”帕洛斯气不打一处来,轻声呵斥,“是处理烫伤的魔药。”

佩利不明所以,却坚定地、不容置疑地扯下了帕洛斯的睡裤和内裤,露出那个狭小的、紧闭的幽穴。

他在药瓶中挖了一大块黏黏糊糊的药膏,包裹着手指探入人的后穴,乳白色的粘稠物似乎并不比帕洛斯大腿内侧的嫩肉更加白皙。

“嗯……”帕洛斯不可抑制地叫了出来。他已经很久没有使用过这里。诚然,他的确没有为了恋人守贞这种愚蠢的思想,但同样没有被男人从后方进入的癖好。日常的生理纾解、性癖或者性取向,和因为感情而产生的性欲,实际上都是截然不同的东西。

佩利感受到帕洛斯体内的狭小,反倒有些高兴。哪怕是他也能从中意识到帕洛斯并没有和他人做这种事情——人类的独占欲此时在他的脑中占了上风,是以他一边更用力的在那个狭窄、紧致又温暖的甬道内开拓,一边在帕洛斯泛红的乳尖上轻轻啃咬。

帕洛斯此时有些后悔了。治疗烫伤的魔药自带清凉的作用,进入甬道后变得又辣又凉,反倒更挑动体内的欲火。他抓紧了佩利的肩膀,圆润的指甲盖在对方身上留下了几道红痕。

此刻,他的后穴因为药膏的刺激,已经完全舒张开来,蠕动着想要吞入什么,胸前也久久未经刺激而更加敏感。帕洛斯的身体下滑到床上,赤裸着躺在哪里,无意识地扭动着腰部试图缓解后穴的异样。

“……进来。”帕洛斯皱了皱眉,主动张开双腿勾住人的腰部。他的腿匀称柔嫩,夹在佩利腰间,形成一个美妙的弧度。

佩利瞬间被点燃了。

6.

佩利猛地进入了帕洛斯。

那里又紧又暖,事先被软膏润滑过的内壁媚肉立刻缠上了他的分身。这实在是太过美妙的感受,佩利凭本能死守精关,却仍爽得闷声喘息起来。

帕洛斯也并非从容,他的腿被佩利折到对方肩上,纤细缺乏肌肉的腰部整个悬空。

“别……”帕洛斯条件反射地发出一声哽咽地拒绝。长时间的未使用使他的后穴很难容纳佩利那根“天赋异禀”的肉刃。

帕洛斯的呼吸已经混乱,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些微撕裂的疼痛混杂着久久未与佩利结合的空虚终于被填满的喜悦,让这个一向理智、精明的,典型的斯莱特林逐渐失控。

佩利根本克制不住自己:身下的人原本苍白的皮肤上泛起玫瑰露般的粉红,柔韧的双腿就缠在他的腰上,而他自己——帕洛斯,正因为未能适应的情欲而扭动着躯体,试图适应佩利凶狠的进攻。

帕洛斯感受到了佩利几乎凝聚成实体的目光,伸出一只手来点了点佩利的嘴唇,那双漂亮又明亮的眼睛透出狡黠。

佩利读懂了他无声的挑逗——“佩利,还在等什么?”帕洛斯这样发问。

佩利呼吸一沉,猛然加速。

刺穿他、撕裂他、完完整整地拥有他。

阔别重逢,两人必须连本带利的讨回来,不是吗?

帕洛斯无力地被身上的人进入着,双颊潮红、眼神迷离,生理性的泪水一点点从他的眼中淌出。他攀附着佩利高大的身躯,轻轻啃咬着他的锁骨。

淫糜的水声从两人相连的地方响起,佩利的分身每一次进出都带起混合着精液和肠液的粘稠液体。

“别……”帕洛斯被顶弄得舒服,带着喘息故意嗔怒地抱怨着,腰却扭动着更频繁。他整个人都挂在佩利身上,后穴近乎贪婪得吃进佩利的分身。

佩利更是爽得不能自已。帕洛斯的媚肉就像有生命般,以难以言喻的美妙律动在他的分身上反复吸吮。帕洛斯实在太好看了,佩利想。那张随呼吸而开合的小嘴都如此勾人、

佩利舔了舔帕洛斯眼角的泪痕,粗暴的吻在帕洛斯脸上反复啃咬。他一边紧紧扣住帕洛斯的腰肢,一边将其带入到新的一轮更激烈、更动情的攻守中——显然,帕洛斯溃不成军。

其实佩利是没多少技术含量可言的,一来他全部的经验都来自帕洛斯,二来在阿兹卡班的岁月已经让他几乎全部忘记这快乐。但他格外钟情与帕洛斯的脖颈。

那里细嫩、脆弱、白皙,带着帕洛斯身上自有的草药怪香。佩利的犬齿在帕洛斯的喉结下方刺破了皮肤,些微的血丝释放的气味让佩利更加兴奋。

“帕洛斯、帕洛斯……”佩利呼唤着爱人的名字,然后将人狠狠往怀中带过来,更深地进入了帕洛斯的里面。

像是魔杖尖端发射的魔咒之光。

“啊——嗯、啊……别……”帕洛斯体内的那秘境的开关被触动了。他全身震颤,忍不住地发出高亢的叫声,快感如潮水般涌上来,完全洗刷掉了所有的羞耻感。

帕洛斯软声叫着,身体却不住地往佩利怀中送。佩利自然不肯放过这样的美味,他已在帕洛斯身上重新获得了情事的快乐,那些被摄魂怪所夺走的快乐就在那一瞬间全然回到了他身上。

想拥有、想占有、想永远结合。

佩利的天性叫嚣着,下身更快更狠地戳弄帕洛斯的后穴。那里已经完全软下来,湿润又热情,欢迎着佩利的巨大在其中冲撞摩擦,抚慰那些全部化作渴望结合的寂寞。

他们在理智尽丧的狂欢中攀上极乐的巅峰,他们用性欲的烈火焚烧殆尽十五年的坚冰。

佩利积攒许久的浓精喷射进帕洛斯体内,有力到让帕洛斯又是一阵痉挛,后穴瑟缩着释放出肠液。他脑中一片空白,只意识到自己竟然被佩利操射了出来。

佩利身体并未完全恢复,只抓着帕洛斯来回腻歪了一会儿——具体表现在,他就像个小孩子对心爱的娃娃那样爱不释手地拥抱着帕洛斯,哪怕他们浑身的汗液和精液急需冲洗清理。

帕洛斯此时失而复得,正是脾气小的时候,更是累得话都不想说一句。

他们在一片混沌中相拥而眠,帕洛斯用来施清洁咒的魔杖还被握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