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沈氏起身倒了一杯水,用勺子轻轻滴了几勺水在孟镜的嘴里,孟镜一呛,眼泪哗啦地,又牵动了胸口上的伤,几滴水洒在了她的脖子上,沈氏忙用帕子替她擦干,心疼地看着她,“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慢一点喝,伤口可是疼了。”

“母亲......宫中旨意说了什么?”孟镜眉头皱紧,握着沈氏的手不觉用力。

“是准你休沐五日在府中养伤的旨意。”沈氏将茶盅放下,替她把被子掖好。夜凉,孟镜的手冻地冰凉,她便将孟镜的手拢在自己的收心里捂热。

孟镜舒了一口气,压在心上的石头终于稍稍放下。只是她不明白的是,萧翊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却不揭穿,也不苛责,有何用意呢?

“这旨意......可有不妥?”沈氏察觉到孟镜神情的变化。

“倒没有。”孟镜笑了笑,并不把自己心里的想法告诉沈氏,反教她担心,“只是奇怪罢了,这新即位的天子,倒并不是个不好相与的。”

沈氏放心了下来,“这便好,夜深了,好好休息。”

“母亲也去歇着吧。”孟镜点头。

沈氏怜爱地摸了摸孟镜的头发,然后将油灯熄灭,吩咐自己的贴身丫鬟留下来照顾,自己睡在外间的卧榻上。

清晨,明月还悬挂在天上,东边的晨曦却慢慢的爬了上来。一辆马车自巷子那边破开清晨的雾霭,缓缓行驶过来,并停在孟府门前。

等了一会儿,孟府禁闭的府门没有动静,马车车帘被掀开一角,沈长枫抬眼看了看,吩咐赶车的阿晋道,“阿晋,去问问孟公子可是已经走了?”

按理来说孟镜并不是个积极的,长枫又特意赶早一些过来接她,应是不会错过的。

阿晋上前一问门前小厮,方知孟镜受伤静养的事情。

“公子......?咱们现在进宫还是......”沈长枫没有吩咐,阿晋也拿不定这位公子的主意了。

“受伤了......好好的怎么会受伤。”沈长枫呢喃一句,又问道,“可有问因何受伤。”

“似乎是昨夜同赵家世子一起,遇上刺客。”

孟府门前的小厮也只是看到昨夜赵蔺把孟镜从马车上抱入府中,知道的不甚详细。

“遇上了刺客......”长枫想起他这表弟最是怕疼,也不知伤势如何,看了看天色,并不好耽搁时间,只好等下朝之后再来探望了。

不过他不能进去探望,却仍然记挂着孟镜的伤势,吩咐阿晋道,“待会儿回府中取些调养的药材,库房里有一株人参,也一并取出送到孟府罢。”

“等等。”片刻他又不知想起了什么,突然改变了主意,只吩咐阿晋将药材取出之后仍旧到宫门外等他,待他下朝之后,再一同到孟府探望孟镜。

虽没明说,可到底是长枫的贴身小厮,最懂他的心意。之所以让自己去宫门外等他,怕只是想借着送药的由头去探望一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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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最近是怎么了,隔壁和这里都没人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