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恩终于觉得自己的行为有所不妥,飞快地松开了江煦的手,耳朵红红的不敢看她。

“看你这样应该没事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唐恩故作冷静,把江煦给气笑了。

“我本来就没事儿,是你把我拉到这里来的,现在倒来赶我走了。”

唐恩有点恼怒,因为江煦的手还在他裆部未移走。

“那你想怎么样?”

唐恩说着这句话,没发现自己有些隐隐的心动。覆在那处的手太软,他平时并非一个重欲的人,却也懂得自己的手和女孩儿的手是不一样的,若是那只手肯帮他揉一揉……啧。

“我想怎么样?”江煦微笑着重复了一般,手向下摁了摁,看着唐恩通红的耳朵,故作镇定地说:“我想睡你啊。”

唐恩呆住了,他很少有这样的时刻——毕竟是一个很爱面子的男人,平时基本都是镇定的,此刻他愣了半天都没做出合适的反应,最后结巴着说了一句:

“你、你、你说,谁睡谁?”

最后江煦被唐恩拉进怀里圈着,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味和酒味,不觉有些醺醺然,那只小手也被唐恩按着,从裤子外面摸到了裤子里,两人相拥着倒在了床上,互相褪去衣物,一起结束了彼此的处子之身。

唐恩就算是第一次也是非常猛,嗯,大概是前面的对话刺激到了他,虽然他的唇落在她脸上的吻十分轻柔、也用手笨拙地做了一整套前戏,后面还不忘在她身上处处点火爱抚……但是那杆长枪一入洞,便忘了什么是温柔,挺腰又快又狠地在她体内抽送,刺破那道阻碍的痛感只是一瞬,随后江煦就被滔天的快感所淹没,随心所欲地搂住他,表达内心最强烈的欲望。

“唐恩……”江煦喘息着唤他的名。

唐恩从她的胸前抬起头,松开了刚刚含吮的乳头,看着她被汗浸湿的眉眼,凑上去细细地吻。

“……你爱我吗?”

唐恩没有回答,江煦也懂得这个问题有多可笑,也并未逼问,只是抬起头找到他的唇,凑上去吻住,似是意乱情迷地叹息了一句:“我爱你啊。”

这句爱语在心里兜兜转转了七年,终于有机会说出来了,还是在如此亲密的时刻。

江煦不傻,他能感到江煦一直以来对他的照顾与包容是出于好感,听到江煦的告白也有一种隐秘的欣喜,无疑为这场性事助长了兴致,他反客为主,强硬地占据了这个吻的主导权,含糊地问她:“是爱我这样对你吗?”

唐恩第一次开荤,不太控制得住自己,尽管一次次在心里呐喊“不要太放肆,这个姑娘还是初次”,也控制不了内心的那头野兽。身下的女人没有回答他刚才的问题,他有点不满,加重力气狠狠顶了一下,进入到了她最深的地方。江煦的眼角缓缓渗出泪水,不知是因为什么。

唐恩没有因此而放轻动作,只是舔去她眼角的泪珠,身下却一寸一寸的全塞了进去,把她填满到极致,又慢慢抽出;这种感觉很是磨人,像是要让江煦细细感受他在她体内的存在,江煦被他磨得受不住,手臂环住他的脖子向他嘤嘤撒娇,唐恩闷笑,一头埋入她的胸前,身下呼啸着猛撞进去。

“啊——”江煦昂起头,竟是被这一下入到了高潮。

“太快了吧,这就到了?”唐恩戏谑地打趣她,江煦还未回过神来,便又被他的冲撞迷失了神智——

“不要——嗯啊……够了……”

刚开荤的处男很是勇猛持久,做得江煦到最后哭着求饶,什么破廉耻的话都说出口,才哄得唐恩偃旗息鼓,在她体内射了出来。

唐恩是一个仪式感很重的人,既然稀里糊涂地把人上了,也不会不管不问。第二日还没等江煦想好如何处理这荒唐的一夜,唐恩就早早起床,买回了早饭和避孕药物,不知道从哪拿出来一个指环,套在江煦左手上,对她说:

“我知道你对我或许是有不同的情感,但是目前我们的事业不允许我过早结束单身生活,”他似乎也觉得自己的话有点难以启齿,顿了一下,“如果我们30岁过后,彼此都还没有成家,也没有合适的婚配对象,我们或许可以一起。”

说罢又顿了一下,这次江煦看到他通红的耳朵,

“还有一个,”唐恩故作镇定,“我对乳胶有点过敏,所以不能使用避孕套……不过你放心,我定期体检,不会有什么不干净的病,日后如果有需要,我也会先去做手术,避免意外怀孕的风险。”

就这样,一个简单的指环,一个不算承诺的承诺,困住了江煦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