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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往后,乔景禹每日早出晚归,他回来,她已睡下,他走,她还未醒。但每日何进总会照他吩咐给季沅汐送来甜点。
季沅汐也总是给面儿的照单全收。二人若有似无的夫妻关系仿佛也全靠这甜腻的食物来强撑了。
就这样过去了五日,在她都快适应了这种终日无所事事的生活时,穗儿听说了一件事。
“姑爷,姑爷在外头大约是有人了……”穗儿支支吾吾地,低声说完,便垂眸等着季沅汐的反应。
季沅汐正把一勺朱古力蛋糕送进嘴里,又苦又甜的滋味当下占据了她的味蕾。微微一怔,似是被穗儿的话吓到,又似是这蛋糕实在不对口味,她皱了皱眉。
“嗯,听着呢。”
“我听厨房里马婶的儿子说的。”
这马婶的儿子除了去赌坊,就整日围着穗儿转,穗儿避之不及。那日他赢了钱,喝了点酒,非得送穗儿一个簪子。推推让让中,说漏了一句,让穗儿听了去。穗儿便不依不饶的追问他。
“他说姑爷这几日都在医院待着,陪着一个受伤的女人,那女人据说还是姑爷留学时候的同学……”穗儿见季沅汐颇为平静,她才敢接着往下说。
“您说这姑爷,什么意思呢?每日让人给您带点心,我还觉得他多贴心呢……”
是啊,他这是什么意思呢?
季沅汐摇摇头,把空碟子递给穗儿。
“太腻了,以后让何进别再送来了。”说罢挥挥手让穗儿出去,又倒了一杯水猛灌下去。
这朱古力味儿第一次让她觉得这么难以下咽,一口气喝了三杯水,才把这种难受的感觉压下去。
用手背擦了擦唇上的水渍,却蹭下来残留的褐色朱古力。
她嫌弃的皱了皱眉,转身进了浴室,打开水龙头,将手背上的污渍洗净后,又用手接了水洒在脸上。片刻后才觉干净。
躺到床上,却如何也睡不着,脑中一片混乱。
起身将丝质睡袍披在身上,出了卧房门。她一手揉额,一手拧开书房的门把手。从书架上找到那本前两天刚买的书,一页页翻过,却心绪不宁,字不成字,从开头就没看进去过。
有种被人背叛的感觉。可明明他也是这场婚姻的受害者,他们也并没有多么深厚的感情基础,又何来背叛之说?
既然人家都有意中人了,自己又何苦守在这儿当个“第三者”,拆散了人家呢?
不如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各自安好吧?
季沅汐把几种想法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又一遍,心里却还是闷闷的。她随即想到了一个办法,便放下书下了楼。
她从楼下酒柜里摸出了一瓶洋酒,唇角一勾,像是偷了腥的猫儿。
左右乔景禹也不会这么早回来,尝尝味儿也无妨。想着便拿着酒上楼往卧室里去。
这也不是她头回喝酒了。七岁那年,穗儿的哥哥郭诚便偷过厨房里的桂花酿让她尝。
“小姐,您尝尝,我爹说酒是好东西,能一醉解千愁。”
郭诚比季沅汐年长,总向哥哥一样护着她,厨房里有什么新鲜好吃的都偷偷带给她。自从三姨太太去世后,她就一直郁郁寡欢,每日总想各种法子来逗她笑。
“我能喝吗?”季沅汐满脸疑惑,却又凑过鼻子使劲嗅嗅,桂花香气四溢,当下便跃跃欲试。
“尝一点儿,无妨!”郭诚拍着胸脯保证道。
季沅汐接过郭诚手中的桂花酿,抿了一口。果然入口纯绵甘洌,咕咚咕咚几下就喝没了。
可才喝完没多久,季沅汐便觉得耳热眼花,头昏脑胀,扶着墙坐下就睡着了。
郭诚使劲晃她,她连眼皮都不抬一下。这可把郭诚急坏了,只能把他娘给叫来。
陈妈见状先是揍了郭诚一顿,后又给季沅汐灌了好些醒酒汤,守了一天一夜她才醒来。
季沅汐想到这些忍不住笑出了声。
后来,等到季沅汐长大些,她又向郭诚讨酒喝。郭诚自是不肯答应的,不过耐不住她死缠烂打,且她保证只喝一小杯后,郭诚才每月给她带几回酒来。她自己也是极有分寸的,每次也都尝尝味儿,便心满意足。
不过手中这洋酒她可是第一回尝,可得多喝几口才是。想罢,复又仰脖喝了几口。
要是不嫁人就好了,还能和陈妈、诚哥、穗儿一直在一起。可是,诚哥也得娶媳妇儿,穗儿也得嫁人呀!
想到此,季沅汐又有些头疼了,她握起拳头使劲捶了捶有些昏胀的脑袋。
当乔景禹推开门时,便看到季沅汐坐在床边的地上。
卧室里只开了盏台灯,暖黄色的光晕照在她的脸上,让这略带红晕的双颊落入他眼中有些灼目。身上披着的睡衣没有系扣而顺肩滑落,露出修长的脖颈和细细吊带下的如玉香肩。
她的手里还拿着一瓶威士忌,见他进来,眯了眯眼,随后拍了拍自己身旁,示意他过来坐下。
乔景禹踟蹰了一会儿,便顺从地走到她身边坐下。粗尼质地的军服此刻让他格外不舒服,便想解开几颗扣子,以此缓解这种紧绷的状态。
“很忙吗?”季沅汐仰头喝了一口手中的酒,侧过脸去问他。
“嗯。”乔景禹没有看她,仍在自顾自的解着扣子。
“她怎么样了?”季沅汐转过了头,盯着自己手里的酒瓶。
“谁?”乔景禹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她。
“你的同学?还是应该称作你的……情人?”季沅汐笑着,也转过头看着他。
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透着点微醺,却让人看不出她此刻的意图。
乔景禹错愕,他不知道该怎么同她解释。
告诉她医院里那个女人是共党的特派员吗?告诉她这中间有多少复杂的政治利害吗?
他无从解释,只能默默攥紧了拳头,一言不发。
季沅汐见他没有否认,便又喝了一大口酒,准备将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打算全都一并告诉他。
“你不要误会。我没有要拆散你们的意思。原本你我的婚姻也不过是场交易。如若你后悔了,我可以同你离婚,但你我需要承担这场交易失败的后果,也许这点你比我更加清楚,但我也决不反悔。”
季沅汐一字一句的说完后转过头,等着乔景禹的回答。
乔景禹并没有看她,鸦睫微颤落下一小片荫翳。
“如若你不愿离婚,不愿承担这样的后果,那我也不会阻止你迎她入门。只是希望你也可以同我一般,给予我同样的自由。”
要紧的话说完,季沅汐总算松了一口气,她觉得自己比旁边这个人更加果决,更加有气量。
“对了,你们的事我不会放在心上,你不用因为愧疚再给我带甜点了,我不太喜欢甜食。”季沅汐都想为自己的大度竖大拇指了。
一个正妻能做到如此,他应该会心存感激的吧?想着她便拿过酒准备再饮一口。
乔景禹心下一沉,胸中憋闷无比。他支起一条腿,侧过身去,拿过季沅汐手中的酒瓶。伸出一只手,捏住季沅汐的下巴,被迫将她扭过来与自己对视。
“你就那么想要自由?”乔景禹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像只蓄势待发困兽。
季沅汐没料到他居然是这种反应,当下有些不知所措。她用一手撑着地,用力往后退,一手抓着他的手腕,想要挣脱他捏着自己下巴的手。
然而,乔景禹并没有打算让她逃脱。反而一个转身,抬起那条支着的腿,整个人跨坐在她跟前。
“你这丫头,为何这般狠心!”
说罢便倾身吻了上去。
PS:
下章上肉!(^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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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往後,乔景禹每日早出晚归,他回来,她已睡下,他走,她还未醒。但每日何进总会照他吩咐给季沅汐送来甜点。
季沅汐也总是给面儿的照单全收。二人若有似无的夫妻关系彷佛也全靠这甜腻的食物来强撑了。
就这样过去了五日,在她都快适应了这种终日无所事事的生活时,穗儿听说了一件事。
「姑爷,姑爷在外头大约是有人了……」穗儿支支吾吾地,低声说完,便垂眸等着季沅汐的反应。
季沅汐正把一勺朱古力蛋糕送进嘴里,又苦又甜的滋味当下占据了她的味蕾。微微一怔,似是被穗儿的话吓到,又似是这蛋糕实在不对口味,她皱了皱眉。
「嗯,听着呢。」
「我听厨房里马婶的儿子说的。」
这马婶的儿子除了去赌坊,就整日围着穗儿转,穗儿避之不及。那日他赢了钱,喝了点酒,非得送穗儿一个簪子。推推让让中,说漏了一句,让穗儿听了去。穗儿便不依不饶的追问他。
「他说姑爷这几日都在医院待着,陪着一个受伤的女人,那女人据说还是姑爷留学时候的同学……」穗儿见季沅汐颇为平静,她才敢接着往下说。
「您说这姑爷,什麽意思呢?每日让人给您带点心,我还觉得他多贴心呢……」
是啊,他这是什麽意思呢?
季沅汐摇摇头,把空碟子递给穗儿。
「太腻了,以後让何进别再送来了。」说罢挥挥手让穗儿出去,又倒了一杯水猛灌下去。
这朱古力味儿第一次让她觉得这麽难以下咽,一口气喝了三杯水,才把这种难受的感觉压下去。
用手背擦了擦唇上的水渍,却蹭下来残留的褐色朱古力。
她嫌弃的皱了皱眉,转身进了浴室,打开水龙头,将手背上的污渍洗净後,又用手接了水洒在脸上。片刻後才觉乾净。
躺到床上,却如何也睡不着,脑中一片混乱。
起身将丝质睡袍披在身上,出了卧房门。她一手揉额,一手拧开书房的门把手。从书架上找到那本前两天刚买的书,一页页翻过,却心绪不宁,字不成字,从开头就没看进去过。
有种被人背叛的感觉。可明明他也是这场婚姻的受害者,他们也并没有多麽深厚的感情基础,又何来背叛之说?
既然人家都有意中人了,自己又何苦守在这儿当个「第三者」,拆散了人家呢?
不如以後桥归桥,路归路,各自安好吧?
季沅汐把几种想法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又一遍,心里却还是闷闷的。她随即想到了一个办法,便放下书下了楼。
她从楼下酒柜里摸出了一瓶洋酒,唇角一勾,像是偷了腥的猫儿。
左右乔景禹也不会这麽早回来,尝尝味儿也无妨。想着便拿着酒上楼往卧室里去。
这也不是她头回喝酒了。七岁那年,穗儿的哥哥郭诚便偷过厨房里的桂花酿让她尝。
「小姐,您尝尝,我爹说酒是好东西,能一醉解千愁。」
郭诚比季沅汐年长,总向哥哥一样护着她,厨房里有什麽新鲜好吃的都偷偷带给她。自从三姨太太去世後,她就一直郁郁寡欢,每日总想各种法子来逗她笑。
「我能喝吗?」季沅汐满脸疑惑,却又凑过鼻子使劲嗅嗅,桂花香气四溢,当下便跃跃欲试。
「尝一点儿,无妨!」郭诚拍着胸脯保证道。
季沅汐接过郭诚手中的桂花酿,抿了一口。果然入口纯绵甘洌,咕咚咕咚几下就喝没了。
可才喝完没多久,季沅汐便觉得耳热眼花,头昏脑胀,扶着墙坐下就睡着了。
郭诚使劲晃她,她连眼皮都不抬一下。这可把郭诚急坏了,只能把他娘给叫来。
陈妈见状先是揍了郭诚一顿,後又给季沅汐灌了好些醒酒汤,守了一天一夜她才醒来。
季沅汐想到这些忍不住笑出了声。
後来,等到季沅汐长大些,她又向郭诚讨酒喝。郭诚自是不肯答应的,不过耐不住她死缠烂打,且她保证只喝一小杯後,郭诚才每月给她带几回酒来。她自己也是极有分寸的,每次也都尝尝味儿,便心满意足。
不过手中这洋酒她可是第一回尝,可得多喝几口才是。想罢,复又仰脖喝了几口。
要是不嫁人就好了,还能和陈妈、诚哥、穗儿一直在一起。可是,诚哥也得娶媳妇儿,穗儿也得嫁人呀!
想到此,季沅汐又有些头疼了,她握起拳头使劲捶了捶有些昏胀的脑袋。
当乔景禹推开门时,便看到季沅汐坐在床边的地上。
卧室里只开了盏台灯,暖黄色的光晕照在她的脸上,让这略带红晕的双颊落入他眼中有些灼目。身上披着的睡衣没有系扣而顺肩滑落,露出修长的脖颈和细细吊带下的如玉香肩。
她的手里还拿着一瓶威士忌,见他进来,眯了眯眼,随後拍了拍自己身旁,示意他过来坐下。
乔景禹踟蹰了一会儿,便顺从地走到她身边坐下。粗尼质地的军服此刻让他格外不舒服,便想解开几颗扣子,以此缓解这种紧绷的状态。
「很忙吗?」季沅汐仰头喝了一口手中的酒,侧过脸去问他。
「嗯。」乔景禹没有看她,仍在自顾自的解着扣子。
「她怎麽样了?」季沅汐转过了头,盯着自己手里的酒瓶。
「谁?」乔景禹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她。
「你的同学?还是应该称作你的……情人?」季沅汐笑着,也转过头看着他。
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透着点微醺,却让人看不出她此刻的意图。
乔景禹错愕,他不知道该怎麽同她解释。
告诉她医院里那个女人是共党的特派员吗?告诉她这中间有多少复杂的政治利害吗?
他无从解释,只能默默攥紧了拳头,一言不发。
季沅汐见他没有否认,便又喝了一大口酒,准备将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打算全都一并告诉他。
「你不要误会。我没有要拆散你们的意思。原本你我的婚姻也不过是场交易。如若你後悔了,我可以同你离婚,但你我需要承担这场交易失败的後果,也许这点你比我更加清楚,但我也决不反悔。」
季沅汐一字一句的说完後转过头,等着乔景禹的回答。
乔景禹并没有看她,鸦睫微颤落下一小片荫翳。
「如若你不愿离婚,不愿承担这样的後果,那我也不会阻止你迎她入门。只是希望你也可以同我一般,给予我同样的自由。」
要紧的话说完,季沅汐总算松了一口气,她觉得自己比旁边这个人更加果决,更加有气量。
「对了,你们的事我不会放在心上,你不用因为愧疚再给我带甜点了,我不太喜欢甜食。」季沅汐都想为自己的大度竪大拇指了。
一个正妻能做到如此,他应该会心存感激的吧?想着她便拿过酒准备再饮一口。
乔景禹心下一沈,胸中憋闷无比。他支起一条腿,侧过身去,拿过季沅汐手中的酒瓶。伸出一只手,捏住季沅汐的下巴,被迫将她扭过来与自己对视。
「你就那麽想要自由?」乔景禹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像只蓄势待发困兽。
季沅汐没料到他居然是这种反应,当下有些不知所措。她用一手撑着地,用力往後退,一手抓着他的手腕,想要挣脱他捏着自己下巴的手。
然而,乔景禹并没有打算让她逃脱。反而一个转身,抬起那条支着的腿,整个人跨坐在她跟前。
「你这丫头,为何这般狠心!」
说罢便倾身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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