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荣,就说我睡下了。」她颤颤得躺倒在床上,耳里是那个男人的呼吸声,沉重,又带有点血味。她不知道花坊让他出了甚麽样的任务,只知道花神将花坊里一等一的暗卫给了她,是为了整个王朝。

她如今不知道花神是谁。

只知道她已一脚踏入权力漩涡,再也脱不了身。

「奴才惊扰小主安危。」来报的小监在屋外回道,不一会门嘎吱一声开了,她不禁一阵恼怒,「岁荣!」她疾呼,翻身下床,委地的白纱宫装趁着她娇嫩的赤足,在冰冷的石砖上有种冷澈的悚感。

「你是谁?」她摸索了发上盘着的朱玉簪子,心想摸黑一狠也就算了,这时间闯进寝殿说与不说都是死罪,她清冷着面容不动声色,却没想到这小监一上来手里就不乾不净,伸手糊里糊涂地抱了,却不知道她一回身早已闪进帘子之後。

喔,是了。她还未侍寝,这不知道是哪位心怀不轨的娘娘派来得替死鬼,想先轻薄了她便绝了她得指望,如果身败名裂那是最好,但若侥幸躲过了,量她这个茗常在也不敢厚着脸皮子声张。

想着,她不禁失笑,这下做伎俩对寻常女子或许煞是棘手,但她是花主,花坊中统御百花的花主胡氤酝,因着她有张脸皮,所以外界尊她一声毒仙。她这周身处处是刺,起又是这宫闱里得跳梁小丑能比得?

「奴才这是怕宫里遭了刺客,特来照看小主的。」那小监掀起帘子往内挪了数步,却不知道这帘子也有胡氤酝埋得机巧,每次他以为就要抓住这美若天仙得女子好来轻薄,便又如掉入了五里雾中,如此几次,只饶得他心里痒痒,原是慾根的地方一阵灼热,小监伸手套弄,却因早就断了根而毫无反应。

这贼头鼠脑得小太监怨着,好在轻薄一个女子有很多方法,他只管造主子娘娘的命令,让她侍寝前日受这奇耻大辱,最好一头碰死,从此永绝後患。

胡氤酝当然知道这小太监在想甚麽,她一边悠游在寝殿之中,一边想着,这偌大的宫闱里又有谁能在深夜时分下放这手段而不被过问的?

皇上当前红人杏贵妃虽是花坊弃子,却也不至於如此糊涂,要知道历任花主都有各自手段,即使不是完璧也依然可以逃过验身嬷嬷的眼光,照样侍奉那些达官贵人左右,若来日她诞下皇子皇女,声量水仗船高,应着同是花坊之人,许能成为年老珠黄杏贵妃的靠山,但这後庭的最高主人恐怕会不太高兴。

是了,这奸计不过是皇后娘娘设下的局罢了。

好一个表里不一,外皮端着嫌俗骨子里可和那杏贵妃一样险恶,老想着坏人名节。

胡氤酝不觉一阵嫌恶,看那小监也越发不顺眼,看上去那慾望已如潮水,淹满了他的脑子,猥琐着食指,想是幻想着贯入她娇嫩的花穴一般,她连一根指头都不想沾到,就趁着光线昏暗,她轻手轻脚再度迈开脚步,往那小太监身後走去。

胡氤酝原想手起刀落,却没想这小太监虽笨脑子为了主子娘娘卖命,却阴狠至极,她一欺身变讨不了好,这会武的太监虽达不成甚麽威胁,却在掌法之间喷出一股迷香,她一时闪避不及吸入了一星半点,下身马上传来一阵火热,娇嫩的花穴一阵收缩,胡氤酝一声娇吟,便跌入层叠纱帐之中,浑身瘫软,只能看着这淫糜的小太监身手撕开她那洁白的衣物,露出月白中衣,一双贱手迫不及待的掐住她蓓蕾,啃噬起她还未经人事的乳果,她却只能咬牙切齿,恨自己真是太小看这宫闱了。

「你也有今天啊。」床沿上邪气的声音响起,连带着利剑出鞘,沙沙两声,这小太监人头落地,连自己如何死的都不知道。

「这想想还不是你夜闯深宫,这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胡氤酝只觉得浑身炙热颤抖,花穴空虚吸绞,只求快点解脱,所以连声音都是破碎着,一口银牙吐露着字句,硬是不想讨饶。

「我怎麽了?受花神命令前来的。」男人抱着剑,挺拔得身体带了几点血丝,想来这趟任务之艰辛,让她这花主御用暗卫都吃了不少苦头。

「你就是奔着我这里拿伤药的吧!」胡氤酝扭动着身子,试图减缓春药的效力,她白皙的脸庞潮红滴汗,却怎样也无法减低快感带来的不适,她现在就好想人道解脱,无奈外界称她一声毒仙,要不是自个儿暗卫来得及时,她这花主之茗恐怕得来不久又要拱手让人了。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男人邪气一笑,却并未对她颤抖的身体有丝毫理会。

「苍澜,本花主命令你扶我起来!」氤酝几乎是咆啸的说着,她以忍俊不住要掐住自己的下身,却毫无力气,仅能瞪视着挂在她身上的屍体出气。

「你这春药重得就算是扶你起来,你也调不出解药。」苍澜笑着,起身往氤酝身前凑,「我来告诉你吧,你的解药只有--」

「男人。」

胡氤酝气得想抽他一巴掌。

「难不成本花主要屈就你?」她躺在地上摇摆着腰枝,试图摆脱花户内得空虚,无异於对着她身前挂着的小太监屍体自慰。

「那就看你的诚意罗,看是要对着这猥亵得屍体自慰到死,还是要我这个帅气的侍卫来为花主大人解围?」

说罢,苍澜勾起了氤酝了下巴,轻轻摩娑着,这举止弄得本就敏感的氤酝一阵颤抖。

「啊啊啊--」她感觉花穴一阵吸绞,白纱宫装和着那小太监的鲜血湿成一片,那脖子上齐切得断口面向她胸口,让她药物的威力下抑制不住的娇喘,心下却又一阵倒胃口。

「就不要有烙在我手里的一天!」

她咬牙切齿。

「我哪一日不落在你手里呢?」苍澜笑着,抱起了氤酝娇弱的身驱,扯破的白纱宫装委地,在青石砖上拖曳成一条月光走道,窗外的云朵散了开来,一丝半点的旖旎晒进了重重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