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被蒙住,双手被束缚,唯有自由的双腿架于男人肩背,绷直,晃荡。纤腰弯成一座拱桥,迎合顶入肚脐打转的舌头,任由瘙痒钻入四肢百骸。

他很敏锐,洞察力惊人。唇舌、手掌、皮肤都是工具,贴合每一寸肌肤标记,探知敏感度,掌控她的欲望。他清醒地看她沉迷,用短暂的快乐逃避总要面对的事实。

这不应该,他还是这样做了。

薄唇含裹着淋漓汁水的花唇,浪潮越发汹涌,一浪高过一浪的呻吟涤荡在他心尖。舌尖划开唇缝,挑弄花蒂,相同的质感摩擦出不同的快感,激烈到难以承受。

她很快乐。柔软的身体掀起粉色波浪,飞溅的透明水珠欢腾跳跃,游弋其上的船帆却是寒凉的白。他的身体是凉的,唇是凉的,甚至连眼神都是凉的。

她看不到,只知沉溺他的唇舌。被绑住的双手落于男人干燥的发顶,想传递去一点温暖,而即使她已经燃烧,他始终平静。

“袁驰……”怎样才能让你快乐……

温凉的舌钻入甬道,粗糙的舌面搔刮着光滑的内壁,它们敏感地紧缩、抽搐、战栗,任由深处喷涌的洪潮一遍遍冲刷。而后换做粗粝的手指,硬茧摩擦出巨伏电流,身体随之震颤癫狂,失去控制。

他是个高明的猎手,在情事上同样天赋卓绝。

“袁驰……”濒死的高潮抽干她的力气,留着泪倾诉渴望:“我想抱着你……”

低头穿过女人纤细的臂弯自愿被套牢,凉薄的唇贴在她耳侧轻问:“还要吗?”

她摇着头将手臂收紧,掌心贴合宽阔的肩背游走,“我只要你,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换做什么身份,都不重要……”指尖深深嵌入背脊,留下一道道血色印记,“你是我存在的意义,不论生死,别想丢下我,不管你走到哪里,我都会找到你。”

死去的心脏被一只看不见的小手紧紧攥住,鼓噪跳跃,这种感觉就像他还活着,还是个人。

伸手抚摸被布条蒙住的眼睛,濡湿的温热透过坚硬的茧壳渗透进皮肉。就是这样,以为已经坚不可摧的东西在某种力量下依然薄弱得不堪一击,她的情感太过强烈,即使他不明白,依然难以抵挡。

“还走吗?”

低沉的嗓音如情人在低语,她沉迷于难得的柔情,轻声呢喃:“不,明天再走……”

“好。”

再次入海,掀起得是更高的浪潮。他给她他所能给予的快乐,看她在他怀里享受欢愉,直至再一次失去呼吸。

怀中身体渐渐冰凉,伤口留下的瘢痕已全部退去,无暇肌肤柔软紧致,透着健康的粉红,如果不是胸腔不再起伏,仿佛一场再平常不过的午后小憩。

平静地解开缠在她眼上手上的布条,清理情欲留下的痕迹,不知这次她能否醒来,但如她所愿,他不会让她一个人。

迷茫不属于他,打理好她,他开始梳理实验室中的漫长记忆,有关于X-3a病毒的一切。

他的变化,她的异常,根源都在病毒。

再醒来,她又身处陌生的房间。揉了揉眼,看清坐在电子屏前的人,一串串复杂的公式从他脸上划过,使他看起来像个没有情感的机器人。

“你在看什么?”

他抬眸,关闭屏幕,看着她,没有回答。

她也不在意,伸了个懒腰,只觉神清气爽,“什么时候了?”

他起身走来,“天快亮了。”

她瞪眼:“我睡了这么久?”接过他递来的水咕噜咕噜喝完,摸摸肚子,“难怪觉得好饿。”

啪!灯开了,房间瞬间亮起来,她才意识到刚刚处在黑暗的环境中视觉没有障碍,屋里的一切她都看得清清楚楚。

袁驰接过杯子放好,“食物很充足。”

她压下心里的怪异,从床上一蹦而起:“我要刷牙洗脸!”

之前没条件,现在忍不了。

这次袁驰没阻拦,让开位置,“里面。”

进入浴室,里面什么都有。她拆了牙刷,倒水刷牙,在镜子前看了看自己的脸,白皙粉嫩,气色挺好,目光移到脖颈——同样的白皙光洁,什么都没有。

扯开衣领,从胸口到小腹,干干净净。

即使是擦伤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恢复得不留痕迹……

她变异了……

手放在胸口,清晰地感受到心脏在胸腔有力的跳动,呼吸正常,体温正常。

镇定地将衣服重新穿好,她刷完牙漱好口,擦了把脸,走出浴室。

“还走吗?”袁驰站在门口,淡淡问。

对上他的目光霁瑶便明白他知道了,之前的反常也有了解释,“走啊,为什么不走?”她眨眨眼,笑得狡黠,“继续待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会又想要。”

袁驰抿唇,审视面前这个女人,是的,女人。那个躲在衣柜里瑟瑟发抖的小女孩早已长大,如今大胆、热烈、坚韧,甚至学会了伪装。想到再相遇时她委屈可怜的样子,紧抿的唇牵起,他是被骗过了吗?

霁瑶回头正好看到这个如同昙花一现的笑,愣了愣,随即跟着笑了。收回准备打包东西的双手向他展开,他没有动也没有避开,于是她大胆地扑过去,“你现在没有拒绝我的理由了,我们是同类了。”

他任她抱着,“害怕吗?”

“不,觉得很安心,你不会丢下我了。”

“资料有限,我能肯定你感染了病毒,只是对比我的状况它已经产生了变化,或者在你体内进化或者分裂出新的病毒,后续还会发生什么都是未知。”

她知道他刚刚看的数据是什么了,牵起他的手放在胸口,“你看,我的心脏还在跳动,身体状态比以前要好,说明并不是什么坏事。”

掌下的胸腔柔软起伏,可并非总是如此,“你应该回去,找到答案。”

她抬头直视他:“答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我们身体里活跃同样的病毒,以同样的立场面对这个世界,感受你的感受,对我来说,是一种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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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看你半夜不睡刷出了什么,这不是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