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间里倒不暗,正好有半面窗开在头顶,照亮了阮钰的脸。阮钰笑着,易东对这个笑容很熟悉,阮钰想做爱的时候冲他笑,都是这么个笑法。他别过头去,不看阮钰的脸,没好气:“来我学校干嘛?”阮钰说:“不是都说了吗?想你了呀。”阮钰语气很软,易东的委屈便又像潮水般涌来,关不住闸,他说:“不是跟别人玩得很开心吗?”阮钰说:“嗯。今天想你。”他没觉得这句话有安慰到他,闭着嘴不说话,也不看她。阮钰说:“我以为你明白我就是这样的人。”易东:“我是明白……”阮钰抢话:“但是你不能接受?真的面对事实你才发现你不行?”易东说:“我不是……”他觉得对话朝向了危险的、他不希望的方向发展了,抬起眼睛可怜兮兮地对阮钰说:“是我做的不好吗?不能满足你吗?”阮钰说:“不是,你和别人各有所长呀。”说着手挂到了易东脖子上,易东下意识就揽住了她的腰。阮钰声音又软下来了,靠着易东的胸膛,说:“那现在你知道了,你还要不要跟我继续?你说不要的话我现在就走。”话毕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枚避孕套,还带着她的体温,塞进易东的裤腰里,塑料包装贴着他的皮肤,痒。“你能接受的话……嗯?”阮钰的乳边说话边往他身上蹭,柔软的、带着一点硬。她没穿胸罩。好骚,易东想。他硬了。但嘴上没开口。

阮钰眯着眼凑得离易东更近,扒着他的脖子压下来,嘴巴一张一合,温热的吐息吹在他耳垂上,她说:“我不该故意接电话让你听到的,是我做的不对。作为补偿……”

她领着易东扶在她腰上的手往下,越过短裙接触到她的皮肤,再往上摸。操,一瞬间易东的脑子热得没法再思考,她没穿内裤。

易东知道他从走出教室的那一刻已经成为了她的俘虏。不,是在她把相片放到他钱包的时候?还是他按下快门的时候?或许是……现在再计较起来,也许他每一步都是正好踩进了她精心计划的陷阱。他是飞到蜘蛛网上的猎物,挣扎只是让网缠得更紧。

他闭上了眼睛,是对命运的诚服,是对阮钰的束手就擒。他放弃再计较他人,左右不可能再逃出她的五指山,倒不如只在乎眼前。阮钰愿意和他做爱就是至高无上的施舍。

阮钰不可能放过他,她知道易东没可能拒绝得了,她说:“快点呀,宝贝。”

易东认命了,把她的上衣推起,露出一对乳,双手附上去抓着,毫不留情地揉,手指掐着早就硬起的乳头拧,阮钰不反抗,伸出舌头眯着眼讨易东的吻。唇齿交战,易东激动得吻都不稳,口水滴在阮钰胸上,分开又急忙低下头舔掉,再舔上她的乳晕,打着圈绕,但是冷落着乳头,阮钰不满地按着易东的头施力,易东反而停了嘴,另一边的乳被有一搭没一搭地抓着把玩,阮钰有些恼:“舔呀!”易东问:“舔哪里?”热气喷在湿润的乳头上,颤着。阮钰瞪着他不说话,易东方才低头,细致地吮,听阮钰叫出声来,又用牙齿轻轻叼着乳头,嘴唇一张一合地碰到乳头带起痒,说:“姐姐,这样吗?”阮钰第一次被易东这么捉弄,忍着不愿意出声,易东便又开口:“原来姐姐要的不是这样吗?”松了口用两手把乳揽到一起,乳尖相对,用舌头不停地上下拨着,又问:“是这样吗姐姐?”阮钰不想回答,但是管不住发了情的身子,漏出了声。易东满意了,才拉开牛仔裤的拉链。此时易东还穿得整整齐齐的,除了阴茎从牛仔裤的拉链里探出了头,而阮钰的上衣已经卷成一堆,短裙的裙摆也被易东撩起塞进裤腰,衣不蔽体。

易东把阮钰翻了个身,让她手撑着门板,阮钰的屁股就自发地往易东裆部靠,被易东一手抓住限制了活动,腾出一只手把刚刚阮钰给的避孕套给戴上了。阮钰今天穿了高跟鞋,易东的阴茎便正好能卡在阮钰两腿间,阮钰想要得很,合紧了双腿扭着腰磨易东的鸡巴,奈何他的手还抓在她屁股上,动弹不得,害她吃不进嘴里。易东今天特别坏心,阮钰恨恨地想着,更湿了,流到两腿间,打湿了他,易东胸膛贴上阮钰的的后背,阮钰夹得用心,他的双手不用扶着阴茎,便又来抠她的乳尖,抠得阮钰欲火焚身,带着哭腔求易东进来。得偿所愿,易东进来了。但是极其缓慢,故意叫她难受,她说:“快一点。”易东很听话,马上加了速全力抽插,阮钰被激得膝盖打颤,被易东捞起来,她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来厕所勾引他,现在她没法儿大声叫出声,但是又着实爽得头皮发麻,只敢轻轻喊着,抓着易东的手分散快感。易东说:“是这样吗姐姐?嗯?还是这样?”抬起阮钰的一条腿勾在臂弯里,阮钰站不稳,易东便借力撞得更猛烈,牛仔裤的拉链一下一下磕在她的外阴,时不时蹭到阴蒂,她快高潮了,支撑着的腿不停地抖。易东这时突然停下了,开口问:“姐姐,是我好还是昨天的人好?”阮钰想都没想,指甲把易东的手臂快抓出血:“你,是你。”易东才继续动作,送她到了高潮。阮钰高潮之后易东把阴茎拔了出来,他还不想这么快结束这场性爱,等阮钰缓口气的时间易东把阮钰抱过来贴着墙靠着,抬起她一条腿又再次插入,阮钰累极了,抱着他任他摆弄。

易东今天特别爱说废话,他故意蹭过阴蒂要问她:“姐姐喜欢这样?”再换着角度顶敏感点,要问“还是喜欢这样,嗯?”阮钰被顶得开不了口,易东便更恶劣地顶,顶到叫出声算作回答。

厕所响起了第三个人的脚步声,接着是第四个、第五个……女厕所一向是人满为患,特别是文科班的地界。易东的理智才逐渐回笼,他怎么会在女厕所跟阮钰做爱。想到门外可能就是朝夕相处的同学,而他的阴茎还湿淋淋地插在阮钰的身体里,他觉得自己好下流、放荡。但被情欲蒙蔽的身体不曾停下,他看到姐姐皱起了眉,露出痛苦的表情,但依然很美,与脏乱的充满异味的厕所格格不入。是他不该让姐姐在这种地方忍受,他错在无法控制自己的欲望。门外的交谈声更甚,掺杂着时不时的笑声,甚至有人觉得疑惑,推动了隔间的门板,易东背对着门,他知道门被锁上了,但他担心会不会锁松了?被蹭开了?如果被别人发现了他要怎么收场?姐姐被他扒的赤裸,他却穿的好好的,他怎么能做出这种事?他紧张得耳鸣,背德感如浪冲击着他的理智和情欲,快感在冲刺,攀上巅峰,他即将被瓦解。

门外的人推了一下发现门被反锁了,便也没多想继续等待在队伍中。门内的易东总算松了口气,抱着阮钰喘息,平复刚刚高潮的喘息。

门外的人已经散去,阮钰整理好衣服,不急不徐地补妆,易东在旁边用纸巾徒劳地擦着被打湿的裆部。所幸牛仔裤不显水痕。

阮钰打开隔间的门,望了望对易东说:“没人啦,出来吧。”洗完手易东给她递纸巾擦手,她趁机摸了一下他的手说:“你继续听课吧,我在车里等你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