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二人向总裁汇报了情况,总裁点头说知道了。至于那女孩儿的事情,二人都不约而同地瞒下。

回到房间,少年见时间尚早,便在钢琴前坐下,手指方一触碰琴键,随之而来的不是肌肉记忆,而是自己那句“何止是虫子”的回答。

我怎么就笑出来了?少年问自己。

少年无心弹奏,那双被无数人夸赞过的手,默默地钻入下身。

六岁那年,少年观看一群孩子肢解折翼的小鸟。他们用粗劣的手法拨开羽毛,殷红的肉体呼之欲出。他惊呆了,痴痴地看着,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明白,“外在”和“内涵”之间有如此血淋淋的区别。

“你敢摸一摸吗?”一个孩子挑衅般地问他。

手指稍一碰触,肉体尚且温热,一点暗红的血迹,拌以挥之不去的腥臭,让他难以释怀。

从那里后,少年疯狂的手淫。他想用那一瞬间的战栗驱散这段记忆,可是这种战栗,又何尝不是一种怯懦的代替?

还好,少年学会了弹钢琴。随着技巧不断成熟,指间跳动的音符成为了新的替代。

8.

少年洗了很久的手,再回到房间,已经没必要再弹钢琴了。

少年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手淫带来的战栗与音乐不同,它会打破某种平衡,切断时间巧妙的流逝,掉入空白之中。这时感官变得异常敏锐,一点风吹草动就让他坐立不安。

枕头下似乎有东西,少年伸手去摸,是昨天杀死172号的手枪。向来一丝不苟的总裁,有意无意地任手枪被少年偷走。或许他早已预见到,少年不知道用这把手枪做什么。

少年把手枪捧在眼前,细细把玩。这件精密的小玩意,在他看来有可能是钢琴的下一个替代品。

轻拉套筒,子弹上膛,一套流程让少年觉得熟悉。据说很多人不惜犯法购买枪械,倒也不是用它们去犯罪,仅仅是买回家欣赏把玩。只要想想开火时自由式枪机流畅的动作,他们就兴奋得不行。

如果允许回到过去,同手枪的发明者面谈,他一定要问,这种设计灵感是否来源于手淫。

忽然门开了,少年吓了一跳,枪险些走火。进来的是香兰,见少年拿着手枪,不由得一惊,问道:“从哪里搞来这么危险的家伙!别拿它对着我!”

少年有些慌,支吾了一会儿,说:“是……总裁给我的。”

“那你可要看好了。把钥匙借我,我下去看看情况。”说罢,香兰把少年桌上一串钥匙都拿走了。

9.

少年躺在床上把玩手枪,不断地上膛、退弹、分解、重装。直到整把枪被弄得温热,他才感觉到疲惫。想到香兰拿着他的钥匙去了很久,仍不见回来,少年准备去找他。由于没钥匙锁门,他把手枪随身带着。

来到地下室,门半开着,里面传来惨叫声。一开始他以为是香兰又在搞什么花样,走近发现是香兰的声音。少年警觉起来,顺势掏出身上的手枪,小心走进地牢深处。

顺着声音寻去,少年发现总裁把香兰按在墙上,颇为吃力地交媾。香兰脸色苍白,趴在墙上或高或低的呻吟着,一股股鲜血顺着大腿流下。

少年握着手枪,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有些不知所措。

总裁察觉到少年来了,转头平静地问:“有什么事情么?”

“没什么。”

总裁的语气在平静中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压迫感,少年只能如此回答。

“你拿手枪做什么?”总裁低头看了看,问道,“很危险的。”

“我听见声音,以为有什么突发情况。”少年回答。

“没什么事情,你多心了。”也许是被打搅后没了兴致,总裁放开香兰,露出疲软的阴茎,上面挂着那件带倒刺的套环。

香兰呻吟着,顺墙倒下。总裁解下套环,放在香兰身上,说:“不过你来的正好,麻烦你帮我处理下她。”

说罢,总裁擦了擦身上的血迹,整理衣裤走开了。少年目送总裁离开,不知为何,总裁没有过问手枪的来历。

少年忙蹲下扶起香兰。

“巧克力……?”香兰虚弱地问。

“是我。”少年点点头,“你还好吗?”

“真的是你?”香兰摸摸少年的脸,把整个身体倚在他怀里。少年忽觉腹部钻心的痛,一时失去平衡,被香兰扑倒在地。

少年低头,见套环上的倒刺,一根扎进自己体内,另一端连在香兰身上。

香兰挣扎着支起身体,脸上露出兴奋的笑容,低下头去吻他,另一只手伸到下面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