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黏在锅上发出难闻的糊味。

沈年看了一眼便顿失胃口,她登登跑上楼,将自己整个人埋在柔软的被子里,重重吸了口气。

她告诉自己再等等,再忍一忍。

新买的厨房机器人明天就寄来了,明天她就能吃上新鲜可口的午饭。

明天……

她的气息有些紊乱,她努力平复着,从胸口缓缓吐出一口郁气。

待她睁开眼,那些负面、混乱的情绪已经从她眼里消失的一干二净,她似乎又变回了那幅冷静自持,从容不迫的模样。

她拿起两只耳机塞进耳朵里,点开手里的播放器,将音量调到最大。耳边瞬间传来震耳欲聋的重金属声,听着歌手大声的嘶吼,女孩的神色诡异的平缓起来。

微微敛起的眉头渐渐松开,她像一只餍足的猫咪,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很松弛的状态。若不是听到那撕心裂肺的吼叫声,别人可能会以为她在听着什么悦耳动听的交响曲。

毕竟她的神色是如此的惬意又舒适。

沈年把玩着手里的线头,反复的缠紧又解开。

之前那些人跟她解释,焦躁是因为欲望受到压抑而形成的神经衰弱。

她太过压抑自己了,不管是哪一方面。

她拒绝了他们提供的机器人AI看护,她还记得那个眉目和善的老人对她说,缓解这种症状最好的办法就是持有积极乐观的态度。他建议她做一个小小的清单列出自己每日要做的任务,并且逐一完成它,这样对她的病情会有很大的帮助。

哦,这种虚浮的建议,她当时对那个老头子说了什么来着?

“放他娘的狗屁。”

沈年蹬开椅子站起来,在对方惊慌失措的目光中快步走出他的办公室,一时间竟也没有人敢拦着她。她的嘴角抿的很紧,冷凝着一张脸朝电梯口走去。

一连发了两天烧,她脑袋昏昏沉沉的,撞到了身旁的路人都不自知,她听到对方很小声地啊了一下,目光下意识朝那人瞥去。

也许是她的表情太冷,男人跟她对视后脸上有片刻的呆楞,但他很快反应过来,朝她笑了下,眉目弯弯,还能看到他尖尖的虎牙,沈年莫名就想到了狐狸。

她的脸色比来时更加苍白,额角已经开始冒细细密密的冷汗,男人似乎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犹豫地想要开口。

“你……”

“尧尧!”一道低柔的女声突然打断了他。

男人诧异地转身,望向身后的妇人,他声音压得很低:“妈,你怎么来了?”

“怎么?”穿着得体的妇人懒懒掀起眼帘,幽怨地睨着他,“你爸生病了我都不能看他么?你们所有人都合伙瞒着我家里的事,是不是以后家里出了什么事儿,你们都要把我蒙在鼓里,最后让外人来通知我这个不知情的人?就像你哥那次那样?”

男人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他淡淡的说怎么会。

妇人眉眼间有些阴沉,她侧头问他:“你哥那边有消息了没?”

男人摇头。妇人的心也随之缓缓下沉,她森森道:“那个人最好祈愿不要被我找到……如果他出事了,我一定要那个人给他陪葬……”

顾女士放狠话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男人早已习以为常。

不管是顾女士还是父亲,都利用了各自的人脉和社交圈,几近发动了他们拥有的所有资源去办那件事,结果都没收到好消息不是吗。

真可惜呢……

男人的唇角隐晦的勾起,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脑海里莫名闪过沈年冰冷锐利的眼眸,他猛然转身,差点撞到推车路过的女护士,护士被男人吓了一跳,朝他愤怒地大吼道:“找骂呢!你眼睛用来好看的啊?”

待她看清男人的长相后,含在嘴边的话却憋在嘴里说不出来了,她涨红张脸一直支支吾吾的。顾女士听到这边的动静,望向四处张望的男人探究地问道:“怎么回事?”

“没事妈,照顾好爸。我晚点来看你们。”男人很快安排好助理安顿妇人,随后快步走向电梯口。

没有她。

那个女孩早就消失在了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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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段时间的思考,我做了一个决定。最近开始我会每天尽我所能的抽出空闲的时间来把第一个故事写完。

作者文笔渣嘛,不是那种好作者的谦虚,我是自己心里很有数,是真的不高。但是本人想把自己想写的故事写出来给大家看,看的人不多其实也无所谓,最想写的还是给自己看。

之前得日子一直都是断断续续的更,一部分是因为学业,一部分是因为自己文笔真的不流畅而感到挫败,一直不停的删删减减,花了大量的时间,主要是自己不满意,但是这样也没什么意义其实。

所以我决定不管文笔多差,我想先坚持把这个写完,圈地自萌嘛,可能会很难看,可能会有不流畅的地方,可能会有逻辑不对的地方。等我把第一个故事完全完结了,我会重新看过这篇,认认真真的把文修一次,要不然我永远写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