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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青黎在教室门口堵她。

他摸透了她的课表,每门课都来堵一次,她视若无物。

今天最后一门课下了,学生们都去吃晚饭,人走得很快,他没看见她。

门口再没有其他人出来,石青黎便走了进去,梁絮就坐在空荡的教室里看他。

桃花眼水润水润的,坦荡到无情。她说,“石青黎,其实我喜欢你的鸡巴,胜过喜欢你。”

石青黎笑笑,“至少你喜欢的这一样,我能给啊。”

他当梁絮舔狗这方面一直可以的。

于是他们在阶梯教室做爱。

相拥的姿势,她越过他的肩膀,看着摄像头,目光似有所忧虑,“要被录下来了。”

“能被通报批评就更好了。”他闭眼,瘾君子一样地吸她发乳的香气。

“为什么?”

“让全校所有人都知道我在操你,以后再有其他男人盯着你看,就能联想到石青黎。”

没人料到,他们能在一起超过半年。

梁絮一丝不挂地趴在酒店雪白的床上。

石青黎肚皮放着她的笔记本,腹肌将电脑支撑得很稳。

她带着低度眼镜,半金边镶嵌,还有细碎的小金链子悬了下来,微蹙着眉,表情严肃,在赶论文,可再往下看,就是深深的乳沟,雪白的乳肉上还有青紫的吻痕。

很荒诞的场景。

石青黎看着看着,就硬了,她却怪他,伸手打了那气势汹汹的家伙。

“扯结婚证能加学分。”他被打了,没头没尾地说了这么一句。

梁絮抬头瞥了他一眼,没说话,把笔记本合上,背对着他穿胸罩。

两只大手把胸罩扣从她手里抽过去,帮她系上,脊背落满细细的吻。

“我得回去了。”

他“嗯”,声音闷闷的。

“明儿我爸妈忌日,我们兄妹要一起去扫墓,再吃顿饭。”

他“嗯”,帮她穿上衬衫。

“明天,你有空吗?”她坐在床边,垂着眼,睫毛微颤,在无瑕的脸上留了两小扇阴影。“我想带你见见他们,我爸妈,我哥,我妹。”

石青黎突然跳下床,半跪在地板上正视她,笑得粲然如阳。

“真好看。”她不由自主地摸摸他的脸夸奖。

梁娇读的是邻校艺术学院,梁絮带着石青黎去接她。

下课铃响,梁娇和同学说说笑笑地出来,像被众星捧在中间的月亮。

她一路不遮掩好奇,不停跟梁絮搭着话,眼睛却一直打量石青黎。

石青黎则很敏锐地觉察到了两个姐妹性格的不同。

梁娇人如其名,娇纵,自信,外向,活泼,是个被泡在蜜罐子里长大的小公主,是呵护在温室里未见过风雨的蔷薇花。

而梁絮。

梁絮。内敛,锋利,敏感,低调,擅长心口不一,擅长及时止损,永远如履薄冰,是含羞草,是仙人掌,是刀尖上滑落的血珠。

同一个家庭长大的女孩子,长成如此不同的模样。

石青黎握着梁絮的手紧了紧。

在墓园门口,高大的男人身穿纯黑西装,目光扫过来,不露声色的冷意让石青黎意识到,自己或许是不速之客。

梁娇跑过去自然地抱住梁予的手臂,抬头冲他吐吐舌头,“哥,这位是二姐的男朋友,石——青黎,青黎哥,我记的没错吧~”

石青黎点点头,微笑着跟梁予握手,“梁予哥,经常听小絮提起您。”

梁予也笑,“我倒是没怎么听过你。”说这话的时候,他看着梁絮。

梁絮对低沉的气氛似乎毫无所感,她只是安抚性地在石青黎背后轻拍一下,看着梁予,声音软软的,语气放低柔和,“哥,我不该现在才告诉你。”

进入墓园后四人都很安静。

大哥把白菊放进墓边的石瓶,对着二老的墓深深叩头。

接下来便是排行老二的梁絮。

她跪下,石青黎跪在她身边。

梁予在后面,看着两人一起在墓碑前行礼。

梁絮11岁那年,父母在交通意外中双双遇难,算到今天,已经12年了。

十二年,长兄如父。十二年,她像个明明承受恩惠,却心中空荡的孤行者。

不知满足,只懂怨恨。她在父母面前静默忏悔。

梁予活成了两半,对娇娇宠溺,慈爱,无微不至;对梁絮忽视,克制,甚至躲避。

梁絮也活成了两半,表面是谦让,自立,心胸宽广;内里却是嫉妒,缺爱,心理变态。

最起码,她做到了扮演一个懂事的二姐。

她呼气,拍拍旁边男人的肩膀,跟地下的父母低语。

“这是石青黎。认识一下,可能以后我也会带他来见你们。也许一年,也许两年,也许几十年。”

她语气不甚正经,石青黎却看着面前的黑白合照,眨也不眨,眼眶红了一下。

“哥,我脚酸了。”梁娇倚着旁边的大哥,把重量分散到他身上。

梁予就让她靠着,逆光让梁娇看不清他的表情,男人静默如石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