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叶落无痕(兄妹骨科）--第四章 - 爆发
“几点下课我来接你？”陈默在平安夜这天给叶缘发送了短信。三天前的那个周日，陈默成功说服叶缘，陪他过一个平安夜，当做答谢他请她喝酒并留宿她一夜，当然，这次约会仅限于吃饭聊天。
“五点。”过了半个小时，他终于收到了叶缘的回复。
那天送她回学校，知道了她是S大外语系的新生。
陈默特意从家中的车库里开了一辆尘封已久的宾利，那原来是他父亲用的车。第一次策划约会，他想要体面一些。
“那些同学你都认识吗？”陈默问。
“不认识。”叶缘淡淡得应了一声。
“她们一直看着你，我以为是你认识。”陈默挑了挑着眉毛
“她们可能认识你这辆车。”叶缘敷衍。
“看来明天就会有关于你的风言风语了。”陈默笑笑。
“无所谓，习惯了。”叶缘的声音轻轻的。
“习惯了校园暴力吗？”陈默好奇得追问。
“最多只是语言刻薄些，没什么，八卦是人的天性…”叶缘低头。
“你虽然是不想惹是非的女孩，不过以你的魅力，是非必定常常找上门…”陈默一边开着车一边说：“比如别的女生喜欢的男生喜欢你啦，或者是男生对你表白遭到拒绝因爱生恨啦…这种烂俗的桥段”
“呵…”叶缘不禁被逗笑。
“也亏你全副心思都在你哥哥身上…所以别人也没好拿你怎么样…如果是校园狗血三角恋，凭你们这些年轻学生的尿性，什么都干得出来…”陈默顺着自己的逻辑继续说：“我说得对吧？”
“其实也没那么复杂，中学校长是我父亲曾经的学生…所以老师们也对我保护得很好，至于大学，也都是成年人了，没那么中二…”叶缘看向窗外。
“为什么选择读外语而不去音乐学院？”陈默换了个话题。“你明明有着很强的音乐天赋。”
“我就想跟我哥哥做校友，而且…音乐对我来说只是宣泄感情的出口，我并不想靠它吃饭…”
“我当作你在暗示我不用付薪水给你了…”陈默露出促狭的笑容。
“一直在工作的话，夜晚就不会那么难熬了…”叶缘并不介意将自己真实的想法告知陈默，毕竟他是唯一能与她分担秘密的人。
“难熬的时候，随时找我，放心，我不会趁人之危…”陈默一脸认真。
“谢谢。”叶缘转头看着他，眼里透着一丝感激。
陈默只觉得自己有点像刚初恋的毛头小子，对方无意间给的一点甜头就另他心神荡漾。
车厢里播放着用萨克斯演奏得爵士乐，两人都不再说话…安静的气氛一直持续到陈默将车停在了一个地下车库。
叶缘安静得跟在了陈默身后。
陈默带她来到了一间高档商场的一楼，这里装修得富丽堂皇，也是各大品牌汇集之地。
陈默带着她进入了一间奢侈品旗舰店，很显然，那里的导购对陈默并不陌生：“陈先生，您这次有什么需要吗？”
“帮这位小姐挑些合适的晚装。”陈默示意导购。
“为什么？”叶缘终于开口，声音却毫无温度。
“别多心，只是你的工作服。你正好出来，可以多添置几件合身的。”陈默知道如果强制送东西给她，她决计不会接受，只好用工作来说服她：“我是你老板诶。”
“我现在是非工作时间。”叶缘辩解着。
“既然答应今天陪我过平安夜，就配合一下。”陈默觉得自己真怂到家了，居然低声下气得求一个女孩接受自己赠予的奢侈礼物。
“好。”叶缘终于应允。
导购员都是人精，看到以往的大主顾如此小心翼翼得对待这样一个美丽的少女，不敢有丝毫得怠慢。
叶缘像个布偶一般，面无表情得接过导购递上的小礼裙，一件又一件。导购还心机得为她搭配上合适的鞋，以便提高自己的销售额。
叶缘每一次从更衣室出来，都能令在场的人惊叹，为她挑选的礼裙裁剪偏小，身材略微娇小的她正好刚刚合适，多一分，少一分，都不行，而她清冷的气质中和了晚礼服设计的雍容华贵之感，反而有着一丝俗人勿近的仙气…
“不夸张得说一句，这位小姐真的很适合做我们品牌的模特…”导购由衷得叹道。
“是吗？我可不希望太多人认识她…”如果可以，他真想把她当一只金丝雀般藏起来，可惜她没有一处是属于他的：“既然都合身，就都买下吧。”
“还是送到您原先留的地址？”导购问着。
“嗯。”陈默点点头。他走向叶缘，这件衣服是一条无袖黑色长裙，胸部以上与整个背部都是以蕾丝缝制，令她雪白光滑的肌肤若隐若现，加上她那张不加修饰的纯净容颜，有着一种纯洁的诱惑，令陈默的心又停跳了一拍：“这身就别换了，我们先去吃饭。”
“不喜欢穿成这样吃饭。”叶缘淡淡得拒绝。
“这位小姐，既然已经赏脸出来陪我过平安夜，就顺着我的意思好不好。”陈默哄着她。
“这鞋不太好走。”叶缘犹豫。
“那换双同系列的平底鞋。”导购连忙说道，示意同事去拿。“搭配这个小手包，再披上这件黑色风衣，出门也不会冷了。”
陈默领着叶缘离开了精品店，开车前往一家高端酒店，他在那里的一间餐厅订好了座，视野极佳的靠窗座位，能够尽收江岸两旁的夜景。
他对自己今晚的安排很有信心。只是没想到，在酒店地下停车场等电梯时，却撞见了他此时最害怕也最不想看见的人——叶轩。
“哥…”叶缘声音微弱，就像是做坏事被抓现行一般。
叶轩不发一语得看着叶缘，似乎不敢确定眼前这个女孩是他最亲的妹妹…
陈默主动打破了暴风雨前的宁静，向叶轩伸出右手：“叶医生，我们见过…我叫陈默…”
“为什么？”叶轩的声音低沉喑哑，很明显在压抑着自己的怒火，直视着叶缘的眼睛：“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是我带她来吃饭的…”陈默收回了被叶轩无视的右手。
“你才刚上大学，就能随意得接受陌生男人的邀约了？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叶轩已经压抑不住自己的愤怒，下意识地提高了音量：“这是酒店！开房的地方！”
“哥…不是你想得那样…”叶缘小声解释着，泪珠在眼眶打转。
“你这身衣服是他买的吧？”叶轩打断叶缘的话，直视她得眼睛因为情绪激动而微微泛红：“你有没有想过，他买给你，只是为了让你在他面前脱掉！”
“叶医生，污蔑我可以，但是你不能这么说你妹妹…”陈默语气变得有些强硬，这个男人，每次出现在他面前就是一种失控的状态，完全不是张逸文描述得那般。
“小缘…我一直以为我是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但我真的没有想到…”叶轩痛苦得闭上了眼睛又缓缓睁开：“我一点一点看着长大的妹妹，竟然如此不自爱，轻易堕落至此…”
“叶轩，原来你对我一点信任都没有…”叶缘的泪水止不住得滑落，她看着叶轩，眼里透着悲哀与绝望：“没错！我何止是不自爱，我远比你看到的更不耻，更下贱！”
语声未毕，叶缘就向前走上一步，伸手迅速勾下叶轩的脖子，将自己柔软的双唇准确得印在了他因愤怒而发白的薄唇上。
毫无防备的叶轩几秒钟后终于从惊愕之中反应过来，随即女孩被用力推开，柔弱的身体直接撞在了玻璃墙上，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
叶轩的脸色霎时变得惨白，重重得喘着气，如临大敌般得慌乱无措。
“怕了吗？”，叶缘忍痛站直了身，慢慢走到叶轩面前，露出了悲哀的笑容：“叶轩，你说我堕落，我就将我最肮脏的东西掏出来摆在你面前，你听好了，我爱你！我一直，一直，都在爱你！我的灵魂，我的身体，只为你而生！”
叶轩难以置信得看着叶缘，一字一顿缓缓开口：“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乱伦吗？”叶缘丝毫不畏惧得对上叶轩的眼睛。
“啪！”清脆的声音在空气中震荡开。叶缘捂着被打疼的左脸，泪水决堤而下，她深深得看了叶轩一眼，转身跑了出去，陈默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急忙追在后面，而汗湿了衬衣的叶轩，似乎耗光了所有力气，正虚脱得靠在墙上重重得喘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