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慕艾,如夏天的荷藕,藕断丝连,黏腻缠绵。

少年人耳鬓厮磨,有时候是在翠林里,绣羽鸟鸣夏,浓郁的灰青山色摇摇相对他们。阿尔一头柔顺乌黑的发,被苏有容卷握在手中,俯身下腰翘臀的样子,任他拿捏的样子,让他想起汴梁城里骑过的母马,温顺至极,那黑发就是套牢她的缰绳。

两人放肆驰骋媾和在龟山镇,夏天的夜晚,或许是在水里嬉戏,月光散落,阿尔一身白腻的肌肤,像水里的一尾银鱼,总是诱得苏有容去捉她。

她身上一件松垮垮的白细麻袍子,被水沾的湿透,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穿,被苏有容一抱,就一起倒在岸边冰凉的石头一侧。

“小苏哥哥,你变坏了!”

阿尔笑着,侧身躲开苏有容的手,但奈何腰一直被禁锢着,也只能做左扭右扭,扭得苏有容把她吻得无力反抗。

“送你一个东西。”

苏有容拿出来的是一面铜镜,云龙葵花纹,拿在手里沉甸甸的。

临月照镜,月下观美人,美的不可方物。

镜中少女湿漉漉的长发和海棠花一样美丽的脸,犹豫又有点惊喜的接了过去。

她笑着整个人都窝在苏有容怀里,对那面镜子爱不释手,晃悠悠地照来照去,于是镜子里就模糊倒影出一个芝兰玉树的少年。

“阿尔,隋朝的时候有个诗人说过‘赠我宝鉴盘双龙,愿为外子分娇面’,阿尔,这是我赠你的定情信物,等到了冬天,我们就去汴梁,趁着河水冰还没融化的时候,我们就成婚。”

他的嗓音低沉沉的,两人在夜幕的星河下私定终身,两具身躯又激烈的交缠上,少年人在山野间说着最隐晦痴迷的密语。

阿尔面上带着红晕悄悄溜回家里,这几天来她一直都是这样,半夜等爹爹和娘都睡下了,就偷偷出去和苏有容私会,可是今天玩的格外出格,夜间的风有点凉,把她吹得一个激灵。

小院里静悄悄的一片,可阿尔推开自己的房门,却意外的发现王氏把蜡烛点亮了,正面色阴沉的坐在椅子上。

她下意识的把自己的白袍拉紧,可是刚刚被搓揉过两点红豆,还是俏俏地挺立,红艳艳地勾勒的更明显。

还未等阿尔说话,王氏就已经把门关上,然后一巴掌把阿尔甩在了地上:“贱货!和你那亲生的娘一个模样!”

低沉沉压仄的几个字,让阿尔捂着脸,匐在地上,脑子里嗡嗡一片的作响。

王氏粗糙的手把她的袍子扒开,阿尔死命倔强的拦着,又换了王氏一个掌掴。

这下再也拦不住了,一身细麻白袍子被扒了下来,女孩年轻曼妙的身体在蜡烛下蒙着一层蜜色的光彩,上面吻痕一片,紧闭的大腿内侧也都是,色情又荒诞。

一身细皮嫩肉,臀和腰身上都有红红的指印,一看就是刚刚弄上去的,也看的出她和那个男子操干地有多激烈。

“还有一面镜子,贱东西,多久没给家里带来银钱了,你心里没点数吗?让男人搞了身体,过了新鲜,他就扔了你,你上哪去说理?说回来,还是贱,送上门给别人操!”

王氏一双浑浊的眼睛,犹如伸出利钩,不住地刮了阿尔的皮肉,可是阿尔还是泪眼婆娑的上去想要拿回铜镜:“娘,这块镜子,是他说与我的定情信物,有了它……我就还能嫁过去的,到时候……到时候会给家里拿银钱的……娘!娘,会有银钱的!”

阿尔跌跌撞撞地跑去搬开一个小柜子,从下面拿出了一个布包袱,哀戚戚地唤着王氏:“娘。”

布包袱解开,里面是货真价实的碎银,这一下王氏还要什么铜镜,连忙把布包袱捡了起来,然后咬一口验验银子真假。

“你哪来这么多钱?”

阿尔没有说话,只是小心翼翼地把铜镜抱在怀里躲远了,过了一会才道:“都是小苏哥哥给我的……”

本来是苏有容和阿尔在集市上买的些小玩意,事后阿尔偷偷又把东西退了换回了银子,她也不想什么都被王氏占了便宜,苏有容那花钱大手大脚的劲,万一有什么意外,她能救急,或许还能帮到苏有容。

可惜,现在都没了。

王氏颠了颠包袱,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可是推开门时,她还是阴沉沉地告诫了阿尔:“叫的倒是亲昵,好好套牢他,还有别老是出去乱晃,你那胸被男人摸得那么大,隔壁的李鳏夫,三番五次来向我讨你,问问你能不能给他做老婆,也是娘还疼你,那李鳏夫可不是那么好糊弄,你现在这身板哪里还能下得了床,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