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冬本来吸在她的乳晕,十音抱着他的脑袋,舒服的叹息声一下比一下长,这下他索性用牙去啮她的乳头。
十音求饶:“求你别弄了,真的痒。”
“哪里痒?”
十音咯咯咯笑:“哪里都痒。”
身体终于回了温,紧紧相依的肌肤有了些舒适感,初涉情事的人,在疯狂的爱欲面前尚有一些无措,还在琢磨开始的方式。
十音的敏感区浑身遍布,到后来他发现连同手臂、肩背,哪儿哪儿都是,别说去吻,触着碰着就又躲又娇吟不绝。她又滑得像条鱼,孟冬勉力才压住了,但这声声落在他这里,像棉花球在耳朵里轻柔摩挲,哪还有定力忍?
都这样了,直接进去,她该不痛的吧?
十音以为他在休息,显然也放松下来:“孟冬,刚才我看到你了,你真好看,养眼。”
“夸反了。”屋子里那么黑,她看到了?
“真的,你练拳果然不白练,肌肉均匀又漂亮,”十音小声说:“线条像是杂志上的那种美男,羡慕得我也想练拳了,我从前总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现在又太忙了。可惜我就看了个大概,细节没看清,光线太暗了。”
他每天都要见她,却不知加加是这样的色胚。既是色胚,为什么不早点跟他开口?他可不懂怎么拒绝她的。
他质问:“什么杂志?少儿不宜,回去没收。”
十音咯咯笑:“谁说杂志了,我在说你,你的细节。”
她想要捶他,手被他一把攥住了。
他领着她的手往下去,索性送到目的地。
“孟冬……”十音惊呼。
黑暗里他不说话,只用目光囚住她。十音仍在震惊中,起先是被孟冬的直接了当惊到了,后来是被尺寸……惊到了。
她的手盖在那一处不敢动。
“不是要细节?自己感受。”
“……”
“害怕了?”她仍是不动,孟冬索性把着她的手,带她认路,“这里。”
指尖划过毛发、划过滚烫的肌肤,在她握住的那刻,孟冬的呼吸变重了。
“可以摸?”
“嗯。”孟冬几乎很难发声,又生怕她反悔,他摁着那只小手,直接教她动作。
因为前年计划一成年就要和孟冬一起生活,基础知识储备十音是认真积累过的,但她真是不敢置信,怎么会?以这尺寸,根本就不可能容纳!
“这一个软软的是……”
“不是一个。”
十音若有所悟:“哦?果然有两个,看不见好可惜,我白天看。”
孟冬听着一些器官的学名从她嘴里蹦出,还说白天要看,在此时此刻,有一种别样的刺激。
加加倒是勤学,佯作镇定向他一一提问,她心里又是怎么想?
“我在书上看到猫咪生殖器上有锋利的倒刺,孟冬你这儿有点像你这个人,表面上有刺,实际是嫩的滑的。诶?”她已经摸到了顶端,用指尖探了探,奇怪,“有一点水,是没擦干么?”
她不过是用手指头这么磨着他,他一阵麻意直冲头顶。
孟冬一个翻身压住了她:“我是猫?”
十音看他这个生猛样子,怯怯地:“你喜欢猫咪,我从前看过养猫的书。”
“那不是没擦干。”他告诉她。
“嗯……”十音看到了他眼睛里,不同于前的火,“是有一点黏。”
“对,”孟冬的声音直送十音耳道,“想要你。”
“我也想,但估计不行。”十音略躲了躲,她还在忧虑尺寸……
“不行?”
“孟冬你……”
这词哪里说得?
“不行?”他又问,还恨恨咬了她一口。
十音仍是没明白问题出在哪儿,孟冬已经径直分开了她的双腿。
进入很是费了一番工夫,光是找位置,两个人就出了一身的汗。堪堪才进了半分,十音的动静就特别大,孟冬听得动心,却是忽地一怔,想起来得匆忙,没准备任何措施。
见了她一头脑热,的确是草率了。
他哄着她:“我去买?哪里有药房?”
“哎呀,你不是收过礼物的么。”十音竟怨起来。
“不会过期?”
“管不了了,”十音搂着他,“特别特别刺激,不想等。孟冬,平常你那样摸我,我其实也特别想,只是每次痛得不行。今天都这样了,这关非过不可。”
“怀孕怎么办?”
他的确是有些悔,加加才十九岁,家里的书房取之不尽的医书,竟有一多半是有关生殖医学的。他查阅过,这个岁数即便生育,也太早太伤身了。半点措施没有,该继续么?
十音急红了眼睛:“不会的。”
“安全期?”
“嗯。”
结果真的又进了半分,十音就涨得难忍,又开始担心尺寸问题:“它真的可以么?手指都那么痛。”
这是事实,就是因为平时都喊痛,他今夜几乎不敢上手。
“它也太大了。”十音抽泣着,“我们会不会真的不合适?”
不合适?
孟冬不知道这算不算一种激将法,总之这下他真正锲入了她。十音痛到飚泪:“咝……不是说舒服得会死么,为什么是痛得要死呢?”
“是我不好,”他心疼已极,一口一口啄她额角的汗,“能忍么?”
十音噙泪点头:“嗯,我刚才作过心理建设,但我们会不会没弄对啊?”
“对了。”孟冬握着她的手,要她去感受,他的一部分已经在她的身体里了。
泪汪汪的人摸了摸,觉得有趣,又摸了两下,听见他的呼吸声,她终于缓过一丝神:“孟冬你也痛的?”
“不痛,你咬着我了。”他亲她的耳垂,“加加你放松。”
十音还在落泪:“会一直这样疼么?”
“不会,”他低语,“放松,别夹那么紧。”
十音使劲摇头:“我没有。”
“还那么痛么?”
“好一点。”
那阵刚刚过去,结果孟冬一动,钻心痛意再次袭来,但就这样,他还是没能全部进入,仍是卡在半途。
十音痛得喊停:“它太粗太长了,孟冬你能不能缩一缩?”
“缩不了,它一见你就这样。”
“平时它不这样?见了我它才这样?你亲我的时候它也会这样么?”
“会。”
“那看电影的时候呢?”
“会。”
“那……从前从前,你还是个小孩,我追你的时候,它也这样么?”
“谁是小孩?”孟冬恼归恼,还是很诚实,“偶尔。”
“第一次见我呢?”
“拒绝回答。”
“那就是有。”
“嗤,在你心里我就是个流氓吧?”
“当然不是,梁孟冬是神!不过也是个人。它比你热情,你表面道貌岸然的,要维持一个神的表象,身体却在偷偷想我。”十音破涕为笑。
“对,我偷偷想你。”
“孟冬我懂了。”
“懂什么?”
“要是可以穿越回去,追你就容易了。我不让你看我的眼睛,我直接把手探进去,摸你。”
“小流氓。”他吻住她,不让再遐想了。
调情真是很好的润滑剂,锲合处生出些滋润的汁液,两人慢慢都松了些。
然而十音这边不知为何痛意未减,仍是连心的那种。
“估计还是方法问题。”十音勉力振作,又像在鼓励自己,“也可能是我太紧张了,我们肯定是可以的。”
孟冬又是好笑,又是心疼,他何尝不是紧张得要命。
但此刻进退两难境地,对加加实在是太过折磨。把她弄坏了要怎么办?
“实在太痛我就先出来,明早一醒去买来再继续?”
他还是担心安全问题。
“不要!”她环住他的背,“我们一鼓作气。”
他正欲轻轻退出去,十音却奋力将身子向上一迎……
十音那边几乎是撕心裂肺地哀唤了一声,随后拥着他啜泣起来。她真是没用,为什么就那么难?
十音没注意到,他们真正合为一体了。
两人静静抱了一会儿,都没有动,他意识到那层膜被加加生生弄破的,真怕伤了她;十音是有些无力地想,好事多磨,孟冬也许是对的,保存体力明天再战?
然而那里、那一处,在她的痛慢慢消隐的那个地方,分明正在生出渴望。
“孟冬。”她试图告诉他。
“嗯。”他的吻烧在她耳畔,“加加你别咬人。”
“我哪有。”十音辩。
她全然不知,在刚才偏干涩的甬道里,她那个不顾一切的冲击,连孟冬都痛到抽气。
“我说下面。”他很快缓过来了,探手去摸两人的相接处,带了些痞气地同她耳语,“小狗么?咬人真痛。”
十音意识到了,也去那里摸,弯起眉眼来笑:“我们成功了?是不是?现在我要怎么做!”
他低吼:“还乱摸?太刺激。”
刚才他在她的手心里,就像躺在云里。现在他终于在她温暖的身体里了,他们终于是一体的。
十音自己一不痛,手上动作就开始乱来,告诉他:“我喜欢你这个声音说话,听得整个人都发软,好心动。”
他试图去拿开她的手,太不老实。
十音不饶:“就许你摸?刺激不就是舒服么?”
“小坏蛋。”像个小霸王。
十音发现她手里动作一大,孟冬的呼吸就不匀,便故意摩挲着逗弄他:“这样坏不坏?”
他恨得顶了她一下,十音“啊”了声,刚才的痛意被唤起,却又不似那般痛了,她居然盼着他再动一动,孟冬却再次顿在那里。
孟冬尝试往她身体里沉了沉,探寻着吻她。
“嗯……”十音很难说不出句子,她感受那细微痛意,好像是真的可以忍了,“你别停着,我着急。”
“哦?”
十音真急了:“喂,动一下,不要欺负我啊。”
“这样呢?”
他奋力又顶了一次,柔媚的娇声又起。
“痛?”
“有一点痛,但又特别爽,特别是……”十音答着,发现他身下的动作猛烈起来,“每次你那一下。”
“爽就这么咬我的?”
“我没有……”
“我也爽。”孟冬用舌头霸道抵开十音的唇,长驱直入与她纠缠,“特别是被你咬,腿环住我,环紧。”
……
“告诉我舒服么?”
“舒服,孟冬你稍微……有点……粗暴。”
可她的声音明明就像是在说,想他更粗暴一点。
其实这个时候,初尝性事的少年哪里就懂,这个节骨眼,怎么温柔?只想占有这个人,只想在她身体里横冲直撞。
“有没有听见?”孟冬问。
“听见什么?是……夜里的渔船。”渐入佳境,十音只觉得浑身都湿漉漉的,滑透了,她特别无措抱紧孟冬,觉得身体随时会失控。
“是水声,不过不是渔船。”
扑哧扑哧的水声,像是此刻相爱的见证。
孟冬这次抵去那下,十音声音在颤:“你说你不会说话,你也太会说荤话了。”
他嗤笑:“我一说,怎么更响了?”
“孟冬我想……”十音忽地唤他,原先环着他身体的腿已经是那种无法安放的状态,孟冬感受到底下忽然剧烈地收缩,那明明只是小口小口地啮,却几乎让他丢盔弃甲,“孟冬我头晕……”
十音身子一松,孟冬骤然意识到了什么,伸手去她大腿根处,一摸已是一汪水。
在十音体内,那种难言的欢愉一波未尽,一波又起。她竟是在求:“能不能……再粗暴一点?”
孟冬本来尚且骁勇,刚才一掌心的水,此刻身下她收缩得更紧,双重刺激下,那抹巨浪已经咆哮迎头而至……
“加加,抱紧我。”
“孟东你好烫。”
十音依言做了,这次的撞击,几乎是让人眼前白光炸裂的那种……
……
难为初经人事的少年,最末的那刻,用了最后一丝理智,从她身体里奋力抽出,全副精华留在了体外。
作完简单清理,小儿女再次搂在一处,吻到昏天黑地,十音兴奋得不行:“我们算不算还挺合拍的?”
“算。”
特别合拍。
他问:“连着两次?”
十音羞脸:“又不算贪心的。”
“嗯,不贪心,水漫金山。”
“喂!”
孟冬想从身后抱着她,十音却不消停地,还要伸手去探他身下。
他将她捉住了:“别闹。还痛不痛?”
“有点痛的。”
他心疼地想,那里多少还是受了伤:“痛还是舒服?”
继续研究不被允许,十音只得倚在那个怀里认真思考:“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才好,最后那下,我觉得浑身都要炸了,灵魂出窍。痛都不算事,我真的很意外,也太舒服了,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我之前简直白活了。”
她这么夸,实在让人内心膨胀。
纵然孟冬不缺自信,也没料到加加是这样满意的。
“我不告诉你?谁还欠我床?”
十音信誓旦旦:“回去就买个大床弥补你,我错了。”
“小点声,明天怎么见邻居?”
刚才这人动静就格外大,孟冬全程都只能用吻封了她的声音,不然他都不知怎么遮掩。
“没邻居。孟冬,都是你在问我,我看你故意弄在外面了,你好谨慎啊,这样会不会不舒服?”
“不会。”他好像有些严肃。
“那你……”
“我也没想过会这样好。”他吻着她的背,告诉她,“特别舒服。”
“你卖关子,现在才说。”
孟冬一语双关:“我陷得深,缓不过来。”
他这声音充满诱惑,十音听得羞极,这人原来这样会说话!
“我当情话听咯。”
“本来就是。”
今夜之前,也不乏许多少年心性,爱她、贪恋她的身体,好奇、想邀她探索肉欲的秘密。
孟冬从来没想到会是这样一种感受。内心的激荡渐渐褪去,他意识到在这份感情中,陷得要比想象中深。他和加加彼此拥有,本来是毋庸置疑的。但他显然比这更贪心,加加会谅解么?
黑暗中,相爱的人显然心意相通。
十音贴着他,喃喃诉衷肠:“孟冬,除了妈妈,你是我在世上最亲最亲的人了。我觉得特别奇妙,我爱上的你时候还不懂,从来不知道我们有天会贴这样近,几乎像是一个人,但我还想更近一些。你别笑我贪心哦,就觉得很爱很爱你。”
“那是有点贪心。”他的手指滑进那片泥泞,低笑,“又想要了?”
“嗯”大话才出口,十音就哀唤,“咝……等等,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