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

你在痉挛般的头痛中伸出手,握着他的手合掌,他顺着你的力道攥住戒指,看向你的目光满是惊讶,甚至有些惊慌。

“你不喜欢吗?”他问道,语气低落,“还是你觉得太快了。”

背叛。

这两个字在你脑海中尖叫着奔跑。

你仰头喝光杯里的红酒,感到胃里一股烧灼的热意直冲胸口。那热度让你冷静下来,你放下酒杯,对他道:“我头疼的厉害,我们回去好吗?”

他神色立刻变得惊恐起来——你之前因为学业压力重,而且性格争强好胜,为了做项目整天日夜颠倒,落下了偏头痛的毛病。他见过你发作时痛的晕厥,一头磕在楼梯边缘头破血流的样子。

他立刻丢开一切来照顾你,在众目睽睽下抱起你宛如你是这世上最珍贵的易碎品。

你把头靠在他胸口,他心跳的声音像远古部落围着篝火起舞时的鼓点,无限的生命力,野蛮,永恒。

他为你心跳的速度也是谎言吗?

你抱住他,在黑暗中看到母亲注视着你的脸。

她说这世上没有不出轨的男人,她说人性本恶,你不要相信任何人。

那天晚上你在他怀里哭着睡着,他并没有怀疑什么,因为他知道你的脆弱,知道你在深夜里时常没有缘由的哭泣。他从不询问原因,面对你的道歉他只是紧紧抱住你,说你一定是很想哭才会这样。

你深陷在他的怀中,因为他再简单不过的一句话,感到释怀。你觉得所有在深夜里藏起来不堪入目的伤口都被愈合了,他是宣告你无罪释放的大法官。

梦中母亲在深夜推开门,坐在床边长久注视着你。

你感到光束从门缝穿过洒在你脸上,所以你睁开眼睛,陷入了更深的噩梦中。母亲看着你,脸色狰狞痛苦,敲打撕扯着头发。

妈妈跟你说的话记住了吗?

她混乱仿佛噩梦里走出来的混沌。

她一遍一遍询问着,你知道她不会离开,直到你给出让她满意的回答。

你惊醒。

如水的月色漫过落地窗,你下意识去找他的体温,但身边是空的。

在深夜独有的寂静中,你光脚踩在地毯上,无声地走过一层层墙壁障碍,你发现那些障碍早已存在了,阻挡在你走向他的道路上,白昼下你对它们习以为常所以熟视无睹,但在黑暗中,你才发现它们能让你有多无措。

外面还在下雪,他身上已经覆了一层雪花,香烟被寒风吹出雾气的形态。

他的背影高高大大,肩宽背展,从不间断的健身与运动让他锤炼出精悍的躯体,但他肌肉骨骼覆盖下的内在呢。

你从他手中燃着的香烟雾中窥见了裂缝。

你靠着墙,心里对他涌起的爱怜催促着你奔出去抱住他,但理智拉住了缰绳。

你注视着他的背影。

他掐灭烟,靠着墙扯开了皮带。

这是你第一次见他手淫的样子。

月光将他轮廓分明的脸分割出浓重的阴影,这时你在他脸上再也看不到任何甜美的存在了。

他对性饥渴到像头发情的野兽。

你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性快感本身?还是你的模样?

直到他低喊了一声你的名字后射精。

他的眼睛在月色下泛着让人发寒的光亮,像一头即将要在月下变身的狼人。

你退回黑暗中,发现自己浑身都在发抖,两腿间一片湿冷的黏腻。

你湿了。

你逃一样躺回床上。

没过多久,你感到身侧的床褥下陷,他胸口的体温贴着你的背。

他像往常一样从背后抱住你,你感到他在颈侧亲吻,呼吸粗重而急促,他摸索着握住你的手,你身体不自觉的僵住——

你的手还是凉的。

他的动作也有停顿。

一片死寂中你们的呼吸与心跳被无限放大。

片刻后,他更用力的抱住你,低语像在梦中的呢喃:“我爱你。”

他的声音钻进你耳朵里,心跳的鼓动贴着你的背。

你感到一股酸麻的潮涌从小腹蔓延。

你没体会过性高潮,但你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本能告诉了你。

你夹紧了腿,在一股无助的哭泣欲望中高潮了。你转过身回抱住他,告诉他你也爱他。

你愿意相信他,所以你会跟他好好谈一谈那个唇印。

他脸上是一种茫然的惊愕,在惊愕过后,他又变得愤怒起来,再三向你保证他什么也没有做,唇印的主人有意勾引他,但他拒绝了。

你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但因为爱,你选择相信他。即便这份信任有可能变成他伤害你的武器,但你心甘情愿把这武器交给他。

你们重归于好。

他仍然担心你的偏头痛复发,专门去学了按摩,每晚入睡前给你热一杯牛奶,然后给你按摩头部。

你觉得他有点小题大做,但这是爱人呵护之极的爱意,你欣然受之。况且他的按摩很有作用,甚至治好了你睡眠浅的毛病。

身体与心灵的双重满足让你容光焕发,连导师每次见了你都夸你好看的都要发光了。

急剧升温的爱意让你对你们的未来充满了美好的期待,你甚至愿意构想跟他步入婚姻结婚生子的未来。你不相信婚姻这种形式的存在对爱情的必要性,也不相信孩子对爱情的必要性,但如果这些是他期待的,你愿意为之付出。

所以你提出养一只猫。

他也十分赞同,你们精心挑选了口碑良好的猫舍,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周末把小猫接了回家。

小猫是奶油色,湛蓝的眼睛粉色耳朵。

每次亲吻它的圆脑袋时你的心就会融化一次,你每天除了实习与做项目,空余的时间几乎全用来照顾它了。提心吊胆注意着它身上的每一点变化,唯恐它在年幼时因为你照顾不周而夭折。

他因此跟你生了几次气,埋怨你的注意力都不放在他身上。

你觉得他生气吃醋的样子很可爱,拎着猫猫拳去捶他的胸口,小猫却不亲近他,挣扎着从你怀里跳下去了。

一切都美好而温馨,但你逐渐发现了一个难以言语的问题。

你觉得自己或许得了妇科炎症,因为有时起床时觉得下体酸痛,但痛感并不持久,你去做了妇科检查,结果一切正常。

小猫这个年纪正是调皮好动的时候,你靠在床头看书时,它就在一旁咬你的手肘自己玩耍,你一个没注意,它就探头进牛奶杯里,舔的满头满脸都是奶渍。

你给它擦干净脸,看它跃跃欲试地还想再喝,索性又给它倒出一碗底,量不多,因为牛奶里面的添加剂对小猫的肠胃不好。

它心满意足的发出呼噜声,破天荒没再闹,趴在碗边睡着了。

你把杯子里剩余的奶倒进水池,从厨房回卧室后他也正洗完澡出来。

你发觉两个人似乎有一段时间没有性行为了,又回味起上一次在他怀里高潮的滋味,感觉这一次也许能成功进行下去。

你勾住他的脖子跟他接吻,近二十厘米的身高差让他能轻而易举把你托举起来,你们倒在柔软的大床里。

他耐心十足地做着前戏,让你在难耐的欲望中扭的像条美人蛇。

你勾着他的腰,感觉自己湿的仿佛要脱水了似的,渴望他的插入。他的手撑在你耳侧,垂下头,一双浓密睫毛掩映下的瞳孔注视着你,光影在他眼中交错出一种奇异的光彩。

鸡蛋大的龟头在入口浅浅戳弄了几下,勾出一股又一股清液,他缓慢插进来,你感到痛意,但比起往常来几乎微不可察。

他进的越来越深,你感到小腹都涌起一股胞胀的酸痛。

他停在那里,你暗暗松了口气,耳鬓厮磨向他撒娇:“终于进来了。”

他咬着你的嘴唇,语气有点委屈:“还没有。”

你低头看向你们结合的地方,他一手箍着阴茎根部,只进入了三分之二。他的阴茎几乎比你的手臂还粗,把那处狭窄的入口撑开到了极限,再深一点,你觉得自己都会被插坏。

你觉得有点怕了:“就这样做好不好?”

他只能说好。

这么做了没多久,你就啜泣着高潮了。高潮的快感夹杂着铺天盖地的喜悦与悲伤,混杂成了一种难以忍受的感觉,让你晕头转向,仿佛狂风巨浪中颠簸的一艘脆弱帆船。

你黏在在他身上,感觉身体的每一处神经都在向他讨好撒娇,只想融化在他的怀里。

他抽出水淋淋的阴茎,没有再继续做下去。

你缓过劲儿来后,觉得无比愧疚,询问他为什么。他只说想让你先这样习惯一段时间,等你的身体能容纳他后再继续做。

单方面的享受让你无法心安理得,你提议帮他用嘴或者用手做,他也拒绝了,把你整个人搂在怀里,让你赶快睡觉。

你觉得他像一颗巨大的蜜糖,你对着他又亲又抱,说了很多甜蜜的情话,最后沉沉在他怀里满足地睡去。

那本该是美好的一夜,如果你没有在夜半醒来。

你腿根酸痛,他并拢你的腿,从后面一下一下狠命地顶撞着,许多次龟头已经挤开阴唇插进了阴道里。

“操死你这个婊子。”

你惊恐地盯着地板上的月光,怀疑自己仍在梦中。

他的行为还在升级,一次比一次粗暴,操的整张大床都在摇晃。

你心跳剧烈到几乎反胃,想不明白现在正在发生的是什么。

你选择——

1挣扎

2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