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凤殿外,六个黑甲面具的隐卫面对着门站在院子里。那面具上只留了两个眼洞,六个人一声不坑,动也不动,紧紧盯着门两边的晨星晨月。

纵是比较沉稳的晨星都觉得喘不过气,晨月裙子下的双腿微微打着颤都快哭出来了。

太吓人了!像地狱来的杀神!

月出海带着叶啸刚一出来晨月像看到救星一样喊了声:“殿下!”

声音发颤,委屈的很。

月出海看她模样知道是被吓到了,刚打开门看到院里这六个黑峻峻的铁疙瘩她也被唬了一跳。

“吓到了?”她笑着问道。

“有这样六个人站这儿不安心么?怎么还吓到了!”

晨星扶起星月站好,问道:“殿下赴宴要我和晨月伺候吗?”

月出海握起晨月手轻拍两下:“晨月这胆子,去了怕又被吓到,你们和萧女官好好守着这屋子就行。”

“殿下不换身衣服吗?”

月出海低头看自己身上衣服:“那换一身吧!”

晨星晨月伏身下去。

月出海再出卧凤殿门时换了储君冠冕,红色绣金龙的袍子样式繁复很是压身。头发被盘起在头顶,秀气的小小金冠固定在发顶。行来坠下的珍珠坠子晃晃悠悠的。

太极宫距离卧凤殿不算远,她一路走过去,步步坚定,身后叶啸和六个黑甲卫沉默跟随,是她此时最大的依仗。他们脚步整齐,一步步都似敲在心上。

宴会上,齐公公坐在主位在众臣一声声恭维里满面红光,宴会设在太极宫花园里,矮桌在花园中的草地上围了两圈,桌上珍馐佳酿应季水果,精心挑选出的身段脸蛋皆美的宫女穿梭在欢声笑语里。教坊司精心排练的舞蹈一支支的跳,有些喝多的大臣帽子也歪了,脚也站不稳了,晃晃悠悠混进舞女里要一起跳。

齐公公在上面指着这几个混进舞女里的大臣笑的老树乱颤,正开心着,一个宫人悄悄上前去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齐公公不笑了。怒道:“守门的侍卫怎么看着的?”

场上因他这声怒喝静了下去,所有人的都停下动作往主位看去。齐公公假笑道:“众位大人怎么不喝了!舞跳起来,今天就图个高兴。别因我这糟老头儿坏了兴致。”

他这么说,底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猜他刚为什么发火,面上的笑就带了三分勉强。“哈哈哈”的特别假。

右相离开自己席位站起来:“齐主管这话说的不对,今天可是您的生辰,主要还得总管您开心不是!众位大臣你们说是不是?”

众大臣都已经半醺,听不出右相一声声“您”的讽刺,他们齐声道:“对对对!齐总管开心最重要!”

齐公公心烦的很,刚小太监说他的公主带了七个人往太极宫来了!他还来不及细问什么,右相这老匹夫这时候跳出来,定没安好心!

他以为右相今天不会参加他生辰宴会的,可右相他不仅来了,坐在席上吃的还挺香!这样反常,定有蹊跷!助公主出卧凤宫的人很大可能就是右相!

齐公公捏着帕子擦拭嘴角,心里恨不得把右相现场活剐,嘴里却不能撕破脸:“咱家挺开心的,右相也别客气。”

齐公公半点不想理右相,可耐不住右相想理他啊!

“齐总管也不用强撑着,大家都看得出来,主管心情不佳,我们这些人也吃不高兴,下官给总管准备了一件礼物,总管您看了一定开心!”

齐公公听他又是“下官”又是“您”的,怎么还听不出他的嘲讽,右相为百官之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一句“下官”,不是暗讽他想当国君是什么?

齐公公扯起嘴皮正要拒绝,那“礼物”却是已经被带了上来,右相笑呵呵的:“公公您看!这两个美人儿是下官给您精挑细选的礼物!琴棋书画煎炒烹炸,都会!”

“公公您今年六十八了,可身边还没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公公每天回了宫外的宅子连口自家夫人做的热饭都吃不上,下官想来啊……”他假惺惺摸眼泪:“这心里痛的很啊!”

右相左少年右少女,一手牵着一个向齐公公走了两步:“公公您仔细看看他们,长得标致,年纪也好,都刚满十九,不至于太嫩,也不会太老,刚刚好,公公可喜欢?”

齐公公简直要气炸,这老匹夫!为了羞辱自己连脸都不要了!齐公公怒道:“咱家要他们做什么!”

远远一道女声高声道:“公公此言差矣!孤觉得这礼物正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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