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莺,你只要跟这位大人好一回,他便答应让我去填吏部的缺,我都是为了我们的以后……”

不曾想曾经海誓山盟的穷书生,有一天会为了仕途将她送到别人床上。口口声声还是为了他们的以后,真叫人恶心。

看着汪琪真一脸的情真意切,柳莺莺笑着推开了他的手,“好,我答应便是,你容我打扮一番。”

“好、好。”男人很快合门走了,一脸兴奋之色,全然不见刚才的悲苦。

一个妓女罢了,平日里还诸多挑剔,把自己当个千金小姐,等他加官进爵,以后什么样的不能再找。

门外的脚步声一点没停地走远了,柳莺莺脸上浮现一缕自嘲,是她痴心妄想,以为能得个良人。当初被汪琪真些许甜言蜜语哄得拿了多年积蓄赎身跟他回家。一个候补的穷书生,全靠她的钱过活,就是如此,也不过一年竟然就起了别的心思。

她本就是个万人骑的婊子,贪图什么如意郎君。何况这世上男人一个样,当初是她瞎了眼罢了。

柳莺莺慢慢走到梳妆镜前坐下,熟练地描眉,抹胭脂,染了艳丽的唇。她看着镜子勾了勾唇角。

镜中美人眉如远黛,肤若凝脂,齿若含贝,一双丹凤眼眸光流转,摄人心魄,艳丽的红唇呵气如兰:“婊子就要有婊子的样子。”

夜色蒙蒙,一顶青蓬小轿在一处小院前停了下来,一袭竹青色纱裙的女子掀了轿帘低头走出来,衣服的领口开的极大,低头的一瞬间,翠绿的肚兜欲露不露,衬的胸前那片白腻越发晃眼。

这自然便是应约而来的柳莺莺。

前面两个轿夫目光落在她身上几乎挪不开眼,柳莺莺仿若未觉,莲步轻移,在门前停下,徒留一地香气。

广袖下伸出一只素白的手,捏着门环轻扣,一对赤金镯子在纤细的胳膊轻轻碰撞,发生悦耳的响声。很快有婆子出来开了门,看了她一眼便低头道:“姑娘跟我来,老爷等候多时了。”

一路无话,婆子只将她带到门前便退了下去。屋内灯火通明,隐隐能看一个人影坐在桌边,低沉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来都来了,楞在外面做什么。”

柳莺莺不过愣了一瞬,便扬起笑容风情万种推开门走了进去。

“爷,可是等久了?”

桌边的男人大喇喇坐着,想来是才洗过澡,屋子里弥漫着淡淡的香气。男人半干的黑发披在身后,白绸的里衣领口大开,几滴水珠从小麦色的胸肌滑下去,落进看不到的地方去了。

柳莺莺目光不经意从他腿间扫过,摆着腰走过去,直接在男人怀中坐下了。

她来不过是一场交易,这些日子都技艺生疏了,不去直接上手练练。

纤细的手指在结实的胸口轻点着,隔着纱衣能感受到男人身上的热气和淡淡的沐浴后的香气,柳莺莺垂眸从男人的鼻梁一路看下去,最后落在唇上。上唇有些薄,线条凌厉,看着就是个无情的。

男人没什么表情,只冷冷地看着她,双眸如同深潭,幽暗不见底,只是身体却算不上安分。

柳莺莺轻吟了一声,从裙摆下一路往上摸索的大手,不过何时已经把她的裙摆撩到了腰间,一只手握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已经把她的肚兜拨到了一边,大手不断把她丰盈的乳房捏成各种形状。柳莺莺身子微微前倾了一些,把头轻轻搭在男人肩头,唇间的热气一点点从脖颈挪到耳边,然后伸出舌头慢慢将男人的耳垂裹了进去。那双手也没停下,顺着大开的衣领一路往下,特意在男人胸前微微挺立的双珠上盘旋了许久,直到男人的呼吸渐渐沉重才继续往下摸索。

许是不满她的动作太慢,男人的手在她乳尖尖上捏了一把,柳莺莺身子一颤,唇间溢出一声娇吟。眸间闪过一丝淡淡的怒气,柳莺莺笑的越发娇媚,一只玉璧勾着男人的脖子,另一只手已经轻轻握住了底下偾张的巨物。

掂了掂了巨物的尺寸,柳莺莺勾了勾嘴角,倒是有些资本。

柔弱无骨的小手从两个囊袋一路捏到男根头上,指甲在敏感处轻轻剐蹭着,巨物悄然无声又大了一圈,越发滚烫。

柳莺莺不知不觉底下湿了一片,双腿状似无意磨蹭着,足尖在男人小腿肚子上轻点着。

男人捏着她腰的手突然用力,柳莺莺只听得男人轻笑了声,臀部被拍了一把,整个人被抬起来,双腿被拉开跨坐在男人身上。偾张的男根就抵在她小腹上轻轻跳动着。

“宝贝儿,你调皮了。”男人的声音有些暗哑,一双眼紧紧盯着她,眼底浴火熊熊,仿佛恨不得将她拆吞入腹。

柳莺莺被男人的眼神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后倾了些,却被男人揽了回来,和那处紧紧贴在了一起,隔着纱衣甚至能感受到它的形状和上面的筋络。

男人低笑了声,埋下头用嘴把翠绿的肚兜掀开,柳莺莺胸前一对白兔便弹了出来。

男人滚烫的气息喷在上面,两颗粉嫩的乳珠在空气里渐渐挺立,被男人直接含进嘴里舔咬着,不时发出啧啧的声音。

那双大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滑了下去,隔着亵裤在小穴上摸索,待一手沾满蜜液,便毫不犹豫撕开了那薄薄一层亵裤。早已湿透的蜜穴突然暴露在空气里,柳莺莺不由得轻呼一声,整个人瑟缩了一下,男人探到穴口的一只手指顺势按了进去,蜜穴里层层软肉不断蠕动,欲迎还拒。

男人轻笑一声,又加了一根手指,在小穴不紧不慢抽插着。他的唇从胸前一路往上吻着,最后轻轻含着柳莺莺的耳珠,含糊不清道:“宝贝儿,帮我,把它拿出来。”

柳莺莺整个人早已经软成一滩,靠在男人怀里,双颊绯红,嘴里发出诱人的娇吟。闻言伸手颤巍巍沿着男人腰间往下探,握着那物捞了出来,甫一入手,柳莺莺便吓了一跳,不过这点时间,似乎比刚才又大了不少。

下意识便要低头去看,男人突然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宝贝真乖,现在该你取悦我了。”

说罢,他便把手从蜜穴里往外抽,那层层软肉紧紧绞着两根手指,仿佛无声的挽留,男人眸色一深,眯着眼睛把身子往后靠,那处在柳莺莺手中轻轻跳动,仿佛无声的催促。

柳莺莺哪有不懂的,一手撑在男人胸口,一手扶着男根往下坐。同汪琪真不同,男人的身体强壮有力许多,那处也雄伟许多,初见时已经足够惊人,如今又涨大了几圈,叫她心头发紧。

可男人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蜜穴也早已泛滥成灾,蜜液沿着穴口湿了腿根,身体深处的空虚叫嚣着,让她快一些。

柳莺莺闭上眼,咬牙往下坐,堪堪进了一半便有些受不住,蜜穴被慢慢地填充,她腿心一酸便要坐不住,只得紧紧抱住男人。

蜜穴里温热潮湿,阴茎被含进去的感觉比想象的还要好,层层软肉紧紧绞着,刺激得男人头皮发紧,喉间溢出一声低叹。

但这还不够,男根还有大半露在外面,望着两人紧密相连那处,男人眸色越发深沉,直接把柳莺莺身上凌乱的纱裙撕成碎布扔到一边。

女人的脸此刻双颊嫣红,连眼尾都有些发红,半合的凤眸里含着水光。一丝不挂的身体仿佛没有瑕疵的艺术品,此时因为动情,白皙的皮肤上泛着一层粉色的光泽,胸口有大片红痕和齿印,傲然挺立的双胸上樱红的乳珠轻轻颤动着。

男人把头埋进柳莺莺胸口,一股说不上来的幽香窜进他鼻子里,男人低吼了一声,握着柳莺莺的腰开始轻轻抽动,埋在蜜穴里的男根不断带出大量蜜液,将两人交合处弄得湿淋淋的。

怀里的女人身体越发娇软,整个都窝进了他怀里,神色迷离地攀着他,指甲在他背后抓出一道道红痕,嘴里发出破碎的呻吟。感觉到柳莺莺此刻的情动,男人抬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却并不深入,只含着娇嫩的唇瓣轻轻舔舐着,早已按捺不住的男根毫无预兆整根没入蜜穴。

柳莺莺何曾经受过这般巨物,一时间痛的连冷汗连连,那处绞的越发紧,里面的软肉不断蠕动,企图把侵入者弄出去。突然的刺激,男人也并不好受,但更加不舍的抽出来,低低咒骂了声,把人揽的更近了些。

“真是该死的紧,宝贝,您放轻松,我会让你舒服的。”

男人依旧叼着柳莺莺的下唇轻吮着,大手在柳莺莺腰窝轻柔地按动,柳莺莺的酥胸被紧紧按在他的胸膛,传来的热度烧得她的意识又开始迷离起来。

“宝贝儿,我忍不住了。”

男人下身慢慢抽离,又猛地一下插入最深处,之后便是快速的抽插,动作激烈而急切。

蜜穴里分泌的淫液越来越多,柳莺莺渐渐在情欲里沉沦,甚至想要更多。

或许她生来就是个婊子才是,以前竟然没发现。

柳莺莺曾经是梦华阁的花魁,除了汪琪真,入幕之宾各个都是达官贵人, 平日里总是哄着他,在床上却多喜欢随意摆弄她,常常让柳莺莺苦不堪言。而那会儿汪琪真正得她的心,柳莺莺自然也愿意在床上依着他,不过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床上极力表现也并不激烈,倒是让她觉得格外温柔。

而她赎身之后,汪琪真逐渐喜欢在床上变着其他法儿折腾。柳莺莺恨自己的不洁之身,无一不依。虽越发不得男欢女爱的乐趣,却也总是迎合他……

毕竟除此之外,她失去了花魁的光环,好像也没什么能跟汪琪真这个进士交流。

原本梦华阁的女子许多事从小开始培养,除了面容姣好,还精通琴棋书画,便是比大家闺秀也不差什么。但柳莺莺是个意外,她本是地地道道的农家女。

十四那年家乡闹饥荒,父母还有她定亲的那个小子都死在逃荒的路上。柳莺莺孤身一人好不容易挨到了云州投靠姑姑,那张还没完全长开的脸便勾的表哥念不进书。姑姑一个寡母操持整个家并不容易,本来柳莺莺手脚麻利也算多个帮手,但儿子是她的心头肉,念书科举当大官光耀门楣是她最大的心愿。

柳莺莺还没熟悉姑姑一家,便被卖给人牙子,辗转到了京城。

梦华阁的老鸨是个眼尖的,硬是看上了面黄肌瘦的柳莺莺。好好养了半年,柳莺莺果然露出倾城之色。

只可惜她年纪大了许多东西来不及从头教,只古筝学的尚可,还有一身舞姿冠绝京城。没多久便成了梦华阁头牌,便是大字都认不全,那些清高的读书人依旧追捧着她。汪琪真也是其中一个,甚至只要她肯留点时间听他读自己写的酸诗,那个穷书生也会兴奋得满脸通红……

“唔……”

往事如烟,柳莺莺沉陷于回忆中时,突然身子一颤,忍不住叫出声来。身下的男人不知何时加大了力度,猛地撞击着她,那长根仿佛下一刻就要从她肚皮里冲出来。

“宝贝儿,我不喜欢你在我身上想着别人。”男人不满地哼了一声,在她屁股上狠狠拍了一把。

似乎是为了惩罚她,男人猛地站了起来,长根便入的更深,直戳戳地抵着宫口,一次比一次入的更狠。柳莺莺闷哼一声,娇媚地浪叫起来,一双玉腿紧紧盘在男人腰间,随他的动作起起伏伏。

破碎的声音似悲似嗔,从她唇间溢出来,“爷、爷,用力些,我喜欢你这么干我。”

裹着热气的呻吟落入男人耳朵里,刺激得他眼睛发红,狠狠干了几十下,抱起柳莺莺大步走到床边,把她放到床上,把盘在腰间的一条腿压到她肩上,埋头在她双乳间啃咬起来,身下男根则如不知疲倦的打夯机,快速在蜜穴里进进出出,每一下都顶到深处。囊袋拍击着肉体和床晃动的吱呀声交织着,热烈而淫靡。

柳莺莺紧紧攀附着身上的男人,紧闭的眼角挂着晶莹的泪珠,随着身体的晃动不一会儿就滑入头发里,再分不清是汗还是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