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补个妆,走到五楼厕所的时候发现门口摆着一张“正在清洁”的牌子,但里面传出来的动静很明显跟打扫卫生没什么关系——有个女孩子正用着柔柔弱弱的泣音一声一声地求饶,但换来的确实其他人变本加厉的辱骂跟欺凌。

你旁若无人地走了进去,站在沾着水渍的镜子前面,拿出书包里的口红给自己补妆。卫生间里肆无忌惮霸凌同学的女生们一见到你走进来,就不约而同地闭上嘴、停下动作,眼神不善地盯着你。

你从镜子里面看向那几个紧盯着自己的女生,面不改色地说:“你们继续,可以不用理我。”

女生们对视一眼,彼此用眼神交换意见,很快就看见同伴们眼中饱含着恶意跟捉弄的热情渐渐散去。

看来是外来者的介入打消了她们继续游戏的念头,但她们并不打算轻易地放过被锁在隔间里的女孩子,几个人搬过椅子,合力将一桶污水从隔间上方倒了进去,里面响起了女孩子短促的尖叫。

“不男不女的死变态!”

为首的女生狠踹了两下隔间门,辱骂了一句,听见里面传出断断续续的抽噎跟哭声后,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你像是什么都没有看见一样,从头到尾都站在镜子前面,时不时拨弄两下微微卷曲的黑色长发跟刚修剪好的刘海,镜子无比清晰地映照出一张美丽的、少女的脸,眼睛黑压压的,透不出光。这是属于你的脸,尽管你注视她的模样跟看一个陌生人没什么区别。

你重新涂上口红、收拾好头发之后才终于有时间理会卫生间里正在哭泣的另一个女孩子。你走到隔间,门上的把手被插上了脏兮兮的拖把,不过你并没有第一时间将插在把手上的拖把取下来,而是抬起裹着黑色长筒袜的腿,轻轻地踢了两下隔间的木板门,引起了里面的人的注意。

哭声暂时中断了一下,取而代之的是期期艾艾的声音:“……外面、外面有人么?”

你回答说:“有的。”

女孩子认出了你的声音,她似乎从你的言行举止中认定了你是一个冷漠又自私的人,正犹豫着要不要向你求助。但现在已经很晚了,你是因为学生会的事情才忙到这个时间点,如果她不抓住你这根救命稻草,恐怕就要在这个偏僻的厕所隔间待到明天早上。

“那、那你可以帮我从这里出去么?”女孩子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向你求助。她的语气近乎哀求,每说两个字都要停下来吸一下鼻子,她祈求你:“求求你了同学,我会报答你的!”

无论怎么看,一个被同龄人欺压到毫无还手之力、惨兮兮地被关在厕所隔间里的女孩子都很可怜,特别是她只能眼巴巴地依靠你的时候。

但你最喜欢可怜的人了。

所以你思考了一下,对她说:“可以啊,只要你能让我高兴就行。”

女孩子完全没反应过来,呆呆地问:“……什么?”

“我的意思是,你在里面喊三声自己是小狗,”你声音平静,仿佛提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要求,正等着人替你满足,“喊完我就放你出来。”

女孩子:“!!!!”

她似乎被你的要求吓住了,或者怀疑是自己听错了,半天说不出话。

你觉得有点不耐烦,你本来就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一时的心血来潮来得快去得也快。如果这个女孩子没有老实顺从你的要求,或者表现出过分的犹豫,你就会把对方直接丢在这里、自己走人——你就是这样一个人,只有别人无条件地服从你,你才会偶尔发发善心,回应对方的期待。

你又踢了两下门,提醒她:“喊吗?不喊的话我就走了。”

你没有威胁她,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你的冷漠深深地刺激到了她,她带着哭腔向你哀求:“等、等一下!你先不要走,我……我喊,我喊就是了。”

“我是小狗、我是小狗、我是小狗!!”

她自暴自弃一般喊了三声,然后就闭上嘴不说话了。你猜她一定是羞愧难当地捂着脸,默默地流眼泪——你为不能亲眼看见这一幕而感到遗憾。

既然她听了你的话,你也就不打算食言,你把插在把手上的拖把取了下来,打开了门。

你本以为会看见一个柔柔弱弱、弱不禁风的女孩子,但你完全想错了。这个抱着手臂、浑身湿漉漉地坐在马桶上的女孩子长手长脚,骨架看起来比你大了一圈,身材异常高挑修长,她很瘦,大概全身上下的肉都长在了胸部上,脸上却基本没什么肉,脸部骨骼线条深深地凸显出来,显得一双黑色的眼睛又大又亮。

她的长相不是属于女性的漂亮,而是带着硬朗跟英气的味道。不过她的姿态实在是太畏缩了,眼神躲躲闪闪,有点害羞,又有点尴尬,完全不敢看你,只要一低头,眼中的水光就会溢出来,滴滴答答地落在淌满污水的裙子上。

她浑身散发着一股臭味,跟脏拖把的味道差不多。

你把身上干净整洁的校服外套脱了下来,丢给了她。

她呆呆地望着你,满脸涨红,很快就低下头,不停地吞咽着口水。这个时候你才注意到她有着十分明显的喉结。

你看了一眼她的胸牌,上面写着高二六班,周禹。

“她们刚才为什么说你不男不女?”你好奇地问。

这句话似乎戳到了她的痛处,她满是潮红的脸变得煞白,她动了动嘴唇,却说不出完整的话,只是支支吾吾道:“我、我……”

你没有耐心听她说完,自顾自地打断了她,开口说:“把裙子撩起来。”

周禹:“!!!”

周禹下意识地弯下腰,死死地捂住裙子,拼命地摇头。

“……”

“可是我想看。”

你这么说着,走了进去,锁上了隔间的门。这里面空间狭小,你有意接近她,因此轻而易举地跟她挨在了一起,你垂着头,完全不嫌弃她身上的脏水,抚摸着她的脸,说:“这里就我们两个人,就让我看看嘛,好么?”

她看你的眼神又呆了。

虽然你是第一次见到她……但你莫名地觉得,她对你是有好感的。她从看见你的第一眼就开始脸红,眼神闪躲,一刻不停地抬起手捋着自己的头发,试图藏起自己最狼狈的一面,又因为无能为力而感到羞愧跟气馁。

周禹又老老实实地听了你的话,把裙子撩了起来,露出里面的黑色平角内裤,和里面鼓鼓的一团。

你说:“把内裤脱了。”

“……”周禹红着脸,下巴快要埋进地里了,她小声地拒绝说:“不行,这个真的不可以……我、我,你……”

你露出了不太高兴的神情。

你讨厌被人拒绝。

周禹见你这副模样,表情有点慌乱,她手足无措地看了你半天,最后一手捂着涨红的脸,一手扒开了自己的内裤。

……居然真的有阴茎,还有囊袋。粗粗长长的一条,看起来还有点粉嫩。

你带着猎奇的心态看了起来,最后在你无声的注视下,这条阴茎逐渐开始充血、发硬、狰狞,怒涨的龟头直冲冲地对准了你的脸。

你愣了一下,紧接着似笑非笑地看了周禹一眼。

她……或者说他,脸红得几乎能滴出血,看起来好像要又哭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露出了一脸无助的表情,可怜巴巴地望着你。

之前就说过了,你最喜欢可怜的人了。

你朝周禹扬了扬漂亮的下巴,对他说:“摸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