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价千万的豪宅区,金碧辉煌,随便一个瓷瓶儿,都能说出一段明清年代的野史。

林郁烟请她来生日宴,请的是人情,是世面,也是得意。

让别的女人看到自己奢华生活的得意,也是一种隐藏于体面之下见不得光的扭曲发泄。

想要掌声,想要祝福,想要羡慕,想要嫉妒。

不到四十,她什么都有了。

唯独夫妻生活不和谐。

江衍歆看多了这种畸形的婚姻。

人前恩爱夫妻,人后各怀秘密。

可是邱堔昭那被老婆挽着的手臂可真结实呢,又牢又稳,怎么拽都拽不动呢。

卡在无名指上的戒指冰冷牢固,真是一个好正经的丈夫。

江衍歆的后槽牙开始发痒,那种从心底钻入骨子里的恶意,就像小虫一样爬向了全身。

林郁烟昨天应该睡得很好吧,陈云三更半夜才给她回了信息呢。

他们是不是在车里就来了一发呢。

还是在那个歌剧院楼下的灌木丛里呢?

浪荡的奸夫淫妇似乎就在她眼前打转。

江衍歆冷冷瞥过眼,收起了那无聊的目光,看向了别处。

江衍歆今日挑了件贴身剪裁的藏蓝丝裙,盘正条顺的身段没的说,要胸有胸,要腰有腰。

四肢纤长,肤白貌美,浓密的睫毛宛如蝶翼,眨眼之间,都有风情。

陈云转头瞧着女朋友的装扮,心里不由有些得意,江衍歆从来都是出挑的,带什么场合都不会出错。

享受着周围惊艳的目光,他搂紧了江衍歆的后腰,属于男人的自尊心极大的,得到了满足。

陈云和江衍歆站在人群的后排,本来不应该打眼,但俊男靓女凑一块儿,就很难让人忽视。

当然也包括林郁烟那一闪而过的厌恶了,陈云不管是外表还是气质,都是她极为喜欢的那种男人,最重要的,是他年轻,而且有激情。

她早就想翘了陈云来做自己的姘头,可他死活都不愿意,就抱着想跟江衍歆结婚的念头,让林郁烟前前后后砸了不少钱进去,全部打了水漂。

本来,她和江衍歆的关系应当不错,但女人的嫉妒心就像是慢慢燃烧的导火索,一点点把林郁烟的阴暗面给挖了出来。

所以,不管是在柜台还是家里,她都点名要让江衍歆伺候。

让她跪在自己的脚边给她试鞋,让她一个电话就去仓库翻箱倒柜地找断码货……

就像此刻,她想把这杯酒泼到江衍歆的脸上一样。

垂顺的墨发在脑后绾了个低扣,她纤细的手腕上挂着条细细的女式手表,十指干净。

邱堔昭站在中央,目光沉沉地与她荡着水光的眸子相撞。

江衍歆直勾勾地望着他,澄澈的眸子里忽闪忽闪,亮晶晶。

水晶吊灯在顶上折出光与影,将她眼里的光,悉数洒进了邱堔昭的双眸中去。

他右手握着酒杯,西服的外套随意搭在了身边的椅背上。

一丝不苟的西服此时解下了领带,难得慵懒地敞开了领口。

隔空对视着。

邱堔昭沉沉黑眸不露声色,看起来与平常无异。

林郁烟挽着他结实的小臂,正在人群中举杯欢笑。

江衍歆冲着他们,遥遥也举起了酒杯。

所有的火药与暧昧。

都化在了他们的酒中。

*

二楼,主卧。

切完蛋糕,邱堔昭的任务已经完成,他先回了卧室换衣服。

刚从公司开完会回来,一身肃穆的西装板正威严,与楼下的热闹格格不入。

他不喜荒唐的热闹,林郁烟和他的社交品味,有割裂的断层。

没开灯,借着倾泻的皎洁月光,他径直走到两米宽的衣柜前,从里面挑了一件中蓝色的衬衫与灰色的西裤。

过生日,他不想显得自己已经三十五岁。

生意场上的人,谁都不想老。

永远都想做那个开拓疆土的帝王。

女士拖鞋踩过的声音,由远及近。

邱堔昭眉间一蹙,就被两只柔弱无骨的手臂缠上了后腰,鸢尾花的香味从后袭来,江衍歆酥软的双乳,压在他宽阔的背脊上。

柔软的指腹压着他的腹肌,衬衫在她的手中似乎薄的像纸。

猫一样的嗓音,“邱先生,人家一看到你,就湿了呢。”

本来只属于邱堔昭一人的呼吸声,被她暧昧的融进去了一些,连带着空气的温度,都变得有些烫人。

而拉长的两条影子,正交错重叠,像剪不断的河流,彼此相融。

他冷哼一声,手里还捏着那件刚拿来出来的崭新衬衫。

话音沉沉。“江小姐,请你自重。”

江衍歆抱着他的手臂更紧了。

委屈里又带着娇嗔,“邱先生好冷淡哦,人家好伤心。”

听着她刻意拿捏的软软音调。

邱堔昭的太阳穴似乎都在隐隐作痛。

“江小姐,你的服务对象是我太太,请你认清自己的位置和职责。”

冷冰冰的话语,可真是吓了江衍歆一跳呢,差点就让她以为邱堔昭是个不近女色的唐僧。

要不是他的欲望比嘴诚实,她还真就信了这个貌似正经的男人了呢。

柔软的小手已经触碰到了皮带的边缘。

衬衫的扣子是连排的,但是每颗之间缝隙都不小,足够她探进去几根手指。

江衍歆白嫩嫩的食指和中指,就这么狡猾地钻进了他的衬衫里。

结实的肌肉果然很硬,邱堔昭的身材管理没得挑剔。

肌肉的形状都很棒,摸上去,都让江衍歆有湿润的感觉。

她吐气如兰地呵在他的背脊上,“邱先生……你的肌肉,都好硬呢。”

挑逗,勾引。

邱堔昭的额头开始浮上闷汗。

比起冰冷的钢笔,她的热度更直接,也更凶猛。

视觉或许只是香艳,但触觉永远是猛烈的,会直接勾起生理欲望的。

邱堔昭不太想承认,她的手法,确实很好。

就在邱堔昭在温存与拒绝之间挣扎之际,走廊忽然传来林郁烟的声音。

“老公?老公你在卧室吗?”

江衍歆踮起脚尖,指尖飞速解开了他底端的衣扣,将整只右手都探了进去。

柔软的双唇抵在了他的后颈,她忽然呵气,“邱先生,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

黑暗的衣柜内,衣架上挂满了男士西服和西裤,最右边还按次序叠放了许多不同款式的领带。

属于干洗过的衣物的清爽味道,弥漫在这个密闭的衣柜里。

而衣柜的最深处,两具紧挨在一块儿的身躯,似乎密不透风。

他们的本该干燥的脖颈处,都闷上了一层湿粘的薄汗。

江衍歆的发丝拂过他的锁骨,一阵轻痒。

而她的一双小手,正在利落地解着邱堔昭剩下的衣扣。

黑暗中,邱堔昭警告的目光丝毫没有影响到江衍歆的动作。

胆大妄为的狐狸精,在他的地盘上狠狠踩上了他的脑袋。

林郁烟还在卧室里没走,不知道是在找些什么。

目中无人、挑衅嚣张,邱堔昭的眼底滚过深浓的暗火。

右手将她那垂顺的发丝狠狠揪住,强迫她抬起了那装着一堆鬼精灵的小脑袋。

沉默无言,但那眸中凌厉的寒光还是能让江衍歆明白,邱堔昭此时暴躁又愠怒。

本来他的衬衫上还染着微凉的湿气,现在被她浸透熏染,全部成了燥热,情欲的燥热,怒气的燥热。

可惜,江衍歆不怕他。

她的娇嫩双唇轻启,粉嫩的小舌从口中溜出,在她泛着润光的唇上轻轻滑过,一道引诱又晦暗的光泽。

而灵活的指尖,已经把扣子解到了最后一颗。

除非是邱堔昭自己从衣柜里出去,不然他就拿她毫无办法。

很快,他的衬衫已经被她彻底扯开,精壮的胸膛毫无遮挡,她心满意足地将两只微凉的手呵进了他的腰腹。

温热的滑腻感,触上坚硬的铁。

邱堔昭感觉修炼已久的道行,似乎碰上了一只千年妖精。

紧闭的衣柜里压抑着一声男人的闷哼。

他紧锁着眉头,难耐地抬起了下颔,在夜色中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

滚落的喉头性感诱人。

江衍歆的十指顺着他的肌肉形状,一点点向上摸去。

肌肉很硬,腰腹窄实,皮带上方的小腹完全没有中年男人的小肚子。

平坦又结实,那深锁在裤裆里的小兽,相信也一定不会令她失望。

林郁烟似乎在梳妆台那翻着什么,也可能是在补妆。

鞋子进来之后,就没再离开过。

邱堔昭的额头已经闷出了一层热汗,有几滴,正顺着鬓边,滚烫地滴落。

他揪紧江衍歆后脑的五指,已经无意识地改变了姿态。

她身上的香水味那么诱人,她温热的身体那么挺翘,她柔软的小手那么灵活,邱堔昭是个男人,又不是神像,他有人的欲望,也有兽的本能。

她两只杨柳臂已经从前摸到了身后。

江衍歆软绵的两团棉花,被他结实的胸肌压成了可怜的形状。

他长期健身,脊柱沟凹陷成一条性感的沟壑。

江衍歆的指尖顺着那深沟,自上而下,缓慢地、轻痒地,直到抵住他的皮带。

温热的气息喷在了他的下巴上。

又轻又柔,就像是空调的最小档的暖风,熏过了邱堔昭的理性边缘。

男人坚实的五指已经扣住了她浑圆裸露的肩头,细腻、光滑。

呼吸开始变得沉重,他刻意压低了的喘息,尽是情欲。

江衍歆轻轻踮起脚尖,将闭合的双腿分开了一些,大腿内侧空了半个腿的位置。

她向他的西裤中央,软软地贴去。

一碰即热。

一触既燃。

一直老实蛰伏在裤裆下的茎肉颤动地勃起,将仅有的那点空隙顶的满满当当。

甚至是激动的、昂扬的,想要从那紧绷中探出,嗅以嗅那小穴的幽秘花香。

她热情地回应了他的欲望,双腿挤压,双乳蹭动,紧紧咬住的呻吟,还是漏了几声,清晰地传入了他的耳朵里。

像夜里的蹲守在枕边的一只柔软奶猫。

又像是等待着主人宠幸而不知所措的流浪小狗。

邱堔昭的双眸猛地眯起,攥着她后腰的五指开始上劲儿。

连同眼底那昏沉的浪涛都开始拍打出剧烈的声响。

欲望一旦翻腾,便很难再轻易褪去。

江衍歆是火,也是万花丛中最危险的那朵罂粟花。

邱堔昭不应该小看她。

但是已经晚了。

林郁烟折腾了好一会儿,才噔噔的,从房间里离开。

而衣柜里的一对男女,他们仍然紧密厮磨,没有分开。

江衍歆紧紧抱着他,轻轻磨蹭着大腿内侧的敏感软肉,一下、又一下的,往那硬又烫的凸起撞去。

口中混沌不清,“呃……嗯啊……邱先生……”

邱堔昭冷厉的眼不复存在,此时那双漆黑的瞳仁里宛如深渊,他的左手紧紧扣住了江衍歆的后脑。

他嘶哑地威胁道,“玩够了么?”

怀里的女人软软地蹭过他的胸膛,“不要这么凶么。”

然后,温软的小舌舔过他的锁骨,她慢慢抬头,眼里尽是挑衅,“你越凶,我越是想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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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修了一下,最终字数3600,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