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是在周四晚上传到网站上的,这个时间段浏览量最多。
李奥事先发来了剪辑好的片子给她过目。她瞄了一眼时间轴,成片有40多分钟。她没好意思看下去,匆匆关了播放器。
他平时会看A片吗?他看自己的片吗?视频说不定都是他亲自剪辑的,可能看了无数遍吧。
传完视频之后他第一时间把链接发给了她,她只回了一句谢谢便搁置脑后。因为她还有其他事情要忙碌。
她日复一日重复相同的步骤,在网络和报纸上寻找招聘信息,撒网般地把简历投出去,却没有任何回音。没有收入,账单依旧一封封寄到她手上。
房东给的时限快到了,她依然一无所获。无奈之下她去问了附近的炸鸡披萨店是否需要零工。
在一连被拒绝了好几次之后,回家路上她还把最像样的一件衣服拉坏了。
有一刻她是那么想放弃。可是她不像其他在大都市混的年轻人,如果过得不好至少还有一个老家可以回去。她什么都没有了。她能回去哪呢?路过垃圾桶的时候,她想干脆跳进去被垃圾车拉走处理掉算了。
罗莎走在深夜的街头。在这个街区,女孩不该这么晚还一个人在街上游荡。但她无所谓了,她也没有什么可以被夺走的东西了。
就在这个时候,口袋里的手机振动了一下。见周围无人,罗莎小心地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短信提醒她有一笔将近四位数的进账。她的第一反应:是骗子吗?
下一秒电话响起,她下意识按了接听。
“钱收到了吗?”
听筒中传来低沉的男性嗓音。这个声音不久前还在她耳边说过许多令人害羞的话,罗莎一下子想起是谁。
“这么多吗?”罗莎有点懵。李奥给她要了PayPal,说过几天再转钱给她。当时罗莎甚至不知道还有钱可以拿。
“你没有看网站吗?视频浏览量还挺多的。”
罗莎还没有打开过那个链接,但是她早就没钱交网费了,想上网得抱着电脑到咖啡店去,但这样又要花一杯咖啡的钱。所以她得谨慎地规划使用网络的时间。
“还没有。”她想了想,鼓起勇气问了一句:“今晚你有什么打算吗?”
“大概就是剪剪视频,看看电影。你要不要过来?”
没想到他主动开口邀请了。她松了一口气。
“好啊。我现在还在我家这边的街区,过去需要一会。”
“你在哪里?我替你叫辆Uber。”
此刻她的内心经历了一场轻级地震,鼻子有点酸酸的。大概是因为最近一件好事也没有发生,男人小小的善意居然对她产生了这么大的影响。
“谢谢你。”
“不用,我只是想尽快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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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奥住在Miami beach的一栋临湖独栋房子里。那附近罗莎熟得很,是一个天堂般的小岛,是已经不再属于她的世界,和她现在所处的环境一比,就是天与地的差别。
罗莎看到院子里的三个人影,有点惊讶。李奥没说还有别人。
那是李奥和另外两个陌生人。三个男人正围在一个像工作台的地方,桌面上堆着锯子锤子钳子以及很多她叫不上名来的工具。
李奥一看到她就满脸微笑,走过来与她打招呼。他穿着一件浅色牛仔布衬衫,袖子挽起,前面的扣子一颗也没扣上,敞开露出了富有光泽的蜜色肌肤和坚实的腹肌。他果然是天上送给女孩们的赠礼。
他把罗莎领到另外两人面前,介绍道:“这是我的朋友,弗雷迪,亨利。亨利也是我的经纪人,我和你提过的。”
名叫亨利的非裔男人是个沉默威严的大个子。他的眼睛是很浅的蜜色,在一定的光线里显出妖异的金色,仿佛能够洞察人心,叫人不敢在他面前耍任何小心思。若在街上遇到他,罗莎定不会猜到这样一个人的工作居然是成人片经纪人。
令罗莎更加意外的是另一个男人。她一眼就认出了他。
弗雷迪也是一位成人片演员,被誉为A片里最美的男性面孔。他在P站排名居然能达到不可思议的前10,在他之前几乎没有别的男演员能做到。
在罗莎最狂野的梦里她也没想过会见到弗雷迪本人。在那个以意外的晚上之前,李奥的片子她只看过几部,仅仅是对他有个粗略的印象。而对弗雷迪她就像追星的小粉丝,把他能找到的作品都细细品味了一遍。
“Rosi!你就是Rosi吧?我好喜欢你那部视频。”弗雷迪本人是个阳光大男孩,说话有一股迪士尼王子的腔调,仿佛每一个重音都带动他肢体的活动,“你下一部片安排了吗?要不要来我的频道?!”
“嘿!在我面前抢我的人吗?”李奥迈开一大步踏过来,插进了两人之间的空隙。
“Rosi怎么就是你的人了……唔……”弗雷迪想抗议,被强壮的李奥捂住嘴,一把拖到一边去。
“时间不早了啊,小公主该回家了。”李奥说着,把弗雷迪整个人架起来往前门去,“叫亨利送你回家。”
“妈的,不许叫我小公主!”弗雷迪挣扎着骂道:“别想叫我帮你做剩下的木工了!不,我连话都不和你讲了!”
“明天你就忘了。”李奥似乎很肯定。
“这次绝对不会忘!我至少记到周末!你可别找我!”弗雷迪站稳了,假装凶狠地整理衣裳。
“行,那你下周再过来。”
弗雷迪哼了一声,理都不理他,走到他的车旁边打开车门。
亨利也跟了上来,低声和李奥说了些话,便也一起坐进了车里。
车子发动驶入公路,扬起一阵尘土。
“这样把他赶走真的没关系吗?他看起来有点生气诶。”罗莎担忧道。
“没事,他很就忘记在气什么了。”
罗莎看着那张未完成的桌子,说道:“所以,你们一群成人片演员的业余时间就是围在一起做手工吗?”
“对我来说是这样的。”李奥着手收拾起了四处散落的工具,“要么就在健身。不过健身有时候可以看作是工作的一部分。弗雷迪的爱好可就多了,他只是来帮帮忙。”
说到这里,他的手机响了一下。他查看了一下,是弗雷迪发来的消息,配着一张社交网络的截图: [我靠,李奥你看谁刚刚回粉我了!!]
李奥笑了一下,手机屏幕朝着罗莎晃了晃,说道:“我说什么来着?他已经忘了。”
罗莎凑过去看了一眼截图,说道:“这……好像是那本最近超火的小说的作者?”
“原来是个小说家?他怎么追起正经作家来了?”
“弗雷迪还看言情小说吗?”
“是么?我不太清楚。他爱好很广泛,我总是不太明白他在搞什么。”
罗莎帮他打扫工作台。眼前还没有打磨好的桌子十分精致特别。这是一张木桌,中间嵌入了不规则的蓝绿色玻璃,看起来就像一条河流。
李奥说他的爱好没法维持生计,罗莎现在有点不信了。如果他愿意把做出来的东西放到市场上出售,一定多的是人带着高价来购买。
她还在想着要怎么和李奥聊一聊,就听到他在厨房叫她的名字。他换了一身居家服,抱着一大盆爆米花走进客厅。
诶,没想到真的是要看电影吗?抱着不纯洁想法而来的罗莎迷惑了。
两个人拿着遥控器在Netflix上切了半天,预告片刷了半个小时,还是没有决定要看什么。预告片的精彩程度总是高于正片,就像成人片的缩略图,看完就失去了看正片的欲望。
“对了,你还没有看过那个视频是吗?”李奥说着,没等罗莎反应过来就在电视上打开了P站。
巨大的屏幕上瞬间铺满了黑橘配色的色情片页面。她从来没有在这么大的屏幕上看过黄片,有些难为情地侧了一下头。李奥直接打开了那一个视频,标题是“Bed sharing with Rosi”,夹杂在网站上其他露骨的标题之间,显得有一丝格格不入的温柔。
发了仅仅一个月,视频就已经有了百万的浏览量。李奥说的一点也没夸张。
视频才播了一个片头,她就连忙起身按了暂停,“我看看评论就好。”
成人片网站的评论区永远比其他的网站显得要和谐一些。有夸赞她身体的,也有发性幻想的。还有人迫不及待地问女孩的名字,能不能多拍一些视频,他们想疯狂给她打钱。
只要是有关于他的评论,李奥都亲自回复了。
[Rosi不是演员,我很有幸与她度过了一个难忘的夜晚。以后还会不会有合作就要看她的意愿了。]
她忽然明白了为什么他那么受女孩子欢迎。并不是李奥帅到大家非他不可,而是因为他尊重女人,这在他的视频里就能看出来。一个尊重女性的男人,在这个行业里面犹如独角兽。
罗莎向李奥要了WiFi密码,本来是打算刷一下社交网络,没想到收到了一封邮件。
是一家公司发来的,通知她去面试。她开心得一把抱住了李奥,无辜的手机滑到了一边,落在了地毯上。
“面试?恭喜。是什么公司啊?”李奥问道。
她刚刚太激动了,甚至忘了看对方是谁。她捡起手机,念出了上面的字:“罗森格集团佛罗里达分公司。”
李奥脸色突然阴沉下来。他的长相颇具有攻击性,脸黑下来怪吓人的。
罗莎赶紧问他怎么了。
“没什么,不太喜欢这家公司而已。”
“为什么?!”
“纯属个人原因。”
“诶,你知道什么内幕吗?快八卦一下。”
“我不想浪费时间在这上面,你不觉得我们有更好的事可以做吗?”
“啊?比如?”
“让你看看我之前做的床?”
罗莎没想到他的意思是还可以试用一下。
这是一张实木床。风格简洁大方,但是一看质感就不同于宜家量产的家具。她好奇地弯下腰去观察床脚的细节,被随后进来的李奥按住屁股,压到了床垫上。
罗莎心底有些享受他小小的偷袭。他的吻猛烈又急切,要不是罗莎知道他的职业性质,怕不是要以为他干涸了很久。
直到衣服都被脱去,散落了一地,她才想起了什么。“嗯?你是不是忘记拿相机了?”
“今天不拍视频。”他跪在床上,手中握着富有生命力的生殖器。
“那……那这算什么?”罗莎从来没有随意约炮过,一时间不知如何做心理建设。她慌张地爬起来,缩到床的一个角落去。
“我以为我们算是朋友了。”
“朋友才不会上床!”
李奥才意识到她实际上还是很传统的。“对不起。我喜欢和你做爱,我以为你也有一样的感受。”
“噢,不要误解,我也很喜欢。你真的很棒。”
场面一时尴尬,空气像固体一样无法呼吸。
“抱一下?”还是李奥打破了沉默。
罗莎用膝盖行走过去,搂住了他的腰。结果这个姿势让他的坚硬刚好摩擦过她的乳尖。
“你可以教我口交吗?”
“还记得在卧室要叫我什么吗?”
“……daddy。”她红了脸,把脑中能想出的骚话都挤了出来,“我可以舔你鸡巴吗?”
“good girl。”他揉了揉她已经乱掉的头发,“过来,我教你。”他坐在床沿,腿分开一个角度踩在地上,拿来一个枕头放在双腿间的地板上,“不要跪在地上,找个你觉得舒服的姿势。”
罗莎爬过去坐在了枕头上,小心翼翼地凑近他昂扬的阴茎,用手握住了它。李奥作为A片演员,比大部分男性都要注重卫生。即使刚刚做木工出了些汗,他的生殖器还是干干净净没有太大异味。
“有感觉的是前面那段,对……再吞进去一点,用口腔包裹住。嘶……慢点……可以用上舌头。小心牙齿,用嘴唇隔开它们。乖女孩……”
罗莎的嘴本来就比较小,即使有他的忍耐和指导,含着这么大一根东西还是很快让她下颚酸痛了起来。
“daddy为什么还不射,我做得不好吗?”她吐出了他的阴茎,泪汪汪地抱怨道。
“不,就第一次来说,你已经很棒了。”他抚摸起了她的下巴,用手指摩挲她有点红肿的唇,“我说过了,等你不要了我才会射。”
“对不起daddy,我把你的枕头弄湿了。”罗莎难为情地爬起来,刚刚她坐的枕头表面有一块深色的水渍。
李奥笑得温柔,“我的baby girl弄湿哪里都没关系。”他让她在床上躺好,捡起枕头垫在她臀部下方。他抬起她的双腿架在自己肩头,这样他的坚硬就刚好抵在她的阴道口。他在入口磨蹭了半天,把她双腿之间搞得更湿了。直到她发出不满的哼哼声,抬高了臀部主动把它纳入了一个头。
“这么急吗?”李奥还坏心眼地调侃,趁她害羞的时候,再一下贯穿,顶到了最深处。
罗莎尖叫了一声。他上一次就发现了这样最简单的体位也最容易够到她的敏感点。他开始毫无顾忌地操干起来,还能腾出手来按摩她的阴蒂。她只觉得完全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只剩下快感一波波传遍全身。高潮来得极其猛烈,她的腿抽筋一般地疼痛,连手指都麻木了。性高潮过后一段时间身体失去了感觉,她只觉得还有个硬硬的东西还在一下下捅着自己下面。
“我有点累了,daddy。”
罗莎刚刚遭遇了人生中最猛烈的一次性高潮,怎么也缓不过来。
男人眼中有些失落,显然是还没有吃饱,但是强迫女伴不是他的作风。他果断拔了出来,那根东西占着她的水,湿漉漉的,还相当硬挺。
“我给daddy口出来,好吗?”
罗莎笨拙地舔舐起了他的柱身,脑子里不断回想他刚刚教她的东西。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以前在舞到教室里面想要努力跟上老师新教的动作一样。
他无意折磨她,就不再控制自己。射精前一刻,他本想拔出来,却没想到被她含得更进去了。她把他射出的东西舔干净吞下,抬起头像是等他的表扬。
“其实你没必要……”
“是我自己想要的。我好奇是什么味道而已。daddy说要一起发现我喜欢什么对吗?”
“那你喜欢吗?”
她舔了舔嘴唇,“还不错。”
李奥把她抱到身边,又足足吻了她十分钟有余,然后才给她清理,为她穿上衣服。
罗莎在浴室里对镜子梳头发,看到李奥走了进来。他从钱包里拿出五张一百元的钞票要递给她。她一下子愣住了,不知该怎么处理。
所以我现在是应召女郎了吗?她想。在这行里有太多性爱,有太多金钱交易,实在很难保持所谓的尊严。
“请不要误会。”李奥似乎看出了她在想什么,“你最近比较困难不是吗?就当是朋友间的小帮助吧。”
罗莎拿着梳子,盯着他,一动不动。许久,才接过了钞票,塞进牛仔裤的口袋。
“没事的,困难很快会过去的。你这么优秀,进罗森格集团一定没问题。”
“你怎么就觉得我优秀?万一我就是什么都做不好的废物呢?”
“我知道你不是。你真的很棒。你只是需要人告诉你这一点。”
罗莎好像还真被他傻白甜盲目乐观精神给鼓励到了。
“给我抱一下。”没等他回应,她直接动手环住了他的腰,脑袋靠在他胸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