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故意的?我——

汪海真想爆句粗口,临了临了又憋了回去,她怕一张嘴就变成走调的呻吟。身体经过昨夜的开发,更加敏感了,想要抵挡人伦之乐实在太难。

汪云豹一边爽得厉害,一边心中忐忑,再不敢多言。一时间安静的卧室里又仅剩下压抑的喘息和啪啪得拍击声。

有时候这种静默比出声的胡言乱语还让人觉得淫靡,尤其两位当事人还都有着敏感的神经,没一会儿就双双受不住一同去了。

“....对,对不起......哈啊....没忍住~”

靠了!

汪海在心里把汪云豹骂了个狗血喷头,想把在身上喘粗气的王八蛋甩下去,但撑床不倒已经费尽了所有力气,她还得缓缓。

点起的脚跟终于着了地,蜷缩的脚趾也终于舒展。

痉挛退去,汪海觉得颤抖的两腿应该能吃住劲儿了,她猛地起身向后一撞,将那还在享受余韵的王八蛋摔到了地上。

“ 啵——”

一股热流顺腿而下,汪海铁青着脸步履蹒跚地向浴室走去。

因为是卧室里的卫浴,围着的玻璃只有下半部分是磨砂材质,上半部都是高透。汪云豹倚在门边就能看到里面的汪海用着引人犯罪的姿势处理他的精华。

正看得着迷,对方忽然转过身,他赶紧换上一副做错事情害怕惩罚的不安表情。

汪海一把拉开玻璃门,向杵在门口的浑小子斥道:

“愣在这儿干啥,去外面的洗!”

骂完,回头就看到昨晚洗过的内裤,摸了摸,没干,还挺潮。她咬咬牙根,朝还没走远的罪魁祸首低吼道:“汪云豹!给我拿条内裤!”

等收拾完,汪海已经完全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她边擦护肤品,边斜眼看身边的汪云豹,一种怀疑不由而生。

“云豹,你这些日子找过别的女人没有?”

“......有”

“几个?”

“ ......四......四个”

“每次多久?”

汪云豹脸红得快滴出血来了,也不知是怕是羞是恼是愧,支支吾吾半晌还是照实回答:

“半,半,半小时......”

一问一答更加印证了汪海的想法,她有些纠结,最终仍旧劝道:

“那个...云豹,咱......”

汪云豹以为对方生气了,又要下什么再不联系的通牒,他急的紧咬下唇,稍一酝酿眼里就要布满水汽,却听对方接着说道:

“......咱有病还是得治!”话赶到这儿,后面就顺畅了,汪海怕刺激对方,故意控制表情显得神色自然平静,一口气说到了底。

“不要以为那是你年轻,身体好,其实啊,性狂热它是种病,它会透支你的身体。”

汪海见汪云豹面容扭曲满脸古怪,知道他肯定是不愿承认的。男人么,性欲旺盛还持久,没准儿还沾沾自喜以为自己能力强。

她怕劝多了起反效果,又认真说了句性狂热会透支以后的性生活,要是自己控制不住,最好不要讳疾忌医,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气氛有点诡异,直到两人都擦好脸,汪云豹才提议给汪海吹头发,缓解了莫名其妙的尴尬。

等两人都坐到了餐桌上,也才六点多一点。

这位独身男艺人的家里平时根本不开火,找来找去就翻出几桶泡面,聊以慰藉两人的饥肠辘辘。

汪海是那种可以与陌生人闲扯很久,但真叫她做什么人生导师就笨嘴拙腮的人。尤其是安慰伤心人,说不好哪句话就戳中人家痛处越安慰越糟糕。

她看汪云豹情绪还有些低迷,想了想想到句幸福都是比较出来的俗话,于是问道:

“你想听听我们的故事吗?”

得到应允,汪海讲起了她与张海的过往。

“我们那时候高考要回户籍所在地,我父母都是农民工好不容易找到的稳定工作,也在L省定了居,还要照顾妹妹,高二时我就独自一人转学去了J省。我去时学校已经没有了铺位,就在学校附近的住家租了个三人间。

“另外两人都是高一的孩子,在县城也都有亲戚,我们彼此都还不太熟悉,有时候少个人也不知道去了哪儿。所以我失踪了几天,也没人知道。

“记得当时是中秋节,放假三天。我给家里打了通电话,说不去乡下的亲戚家,那时节正是农忙的时候,来回折腾不说,还给别人打麻烦。

“我呢,有时候就喜欢犯中二病,摊上爱上层楼爱上层楼的年岁,就买了瓶二锅头和小凉菜,到县医院后面的小广场独自享受孤独,想要体会对影成三人的浪漫。”

说到这儿,汪海嗬得嗤笑了一声,目光也变得游离。

汪云豹猜测这是要进入正题了,果然,就听她接着说道:

“浪漫没体会到,人倒是晕了过去。等我再醒来时,已经被关进一个小黑屋。明亮的小黑屋,里面有三个赤身裸体的少女,小的那个看着也就十三四岁,最大的估计也不超过二十。我身上一冷,发现自己也是一丝不挂。

“等了一会儿,外面进来三个男人,其中两个将我摁住,一个白大褂去扒我的下体,检查了下,嘟囔了句也是处女。

“我是那种越害怕越出不了声的人,那仨女孩估计也经了这一遭,吓得嚎啕大哭,哀求着想被放出去。

“呵呵,怎么可能?后来她们三个被带走了,是被卖到了国外。

“你能想到吗?05年啊,内陆地区有个蓝屏手机都能被高看一眼,我们那个贫困县县城更是连网吧都没两家,竟然卧着个国际犯罪组织!哈哈~真是庙小菩萨大!”

汪海拍拍汪云豹覆上来的手,示意自己没事,稳定了下情绪,接着说道:

“ 那仨人,要么长相可爱,要么凹凸有致,又都白嫩鲜活,尤其录像时一个个吓得梨花带雨,看着就想让人欺负,很快就在国际上找到了买家。

“而我,过了萝莉的年纪,还是飞机场按图钉的身材,人也晒得黑,被人拍照录像不知道讨饶,木愣愣的就没遇到有钱的买主儿。

“但人抓来了,本着物尽其用,也不可能放了。这波儿人走国际路线,很少会找国内买家,他们就打算把我当慰安妇,玩够了再拆零件卖掉。

“当时先进来的是两个人,一个把那玩意塞在了我嘴里,一个让我握着。估计是动作片看多了,还想来点花样,没一上来就干。”

“海姐......”汪云豹有些无措,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继续听下去。

汪海没有理会,可能是压抑了太久,不管对方听不听,她只想讲完。

“我生来就有股子犟劲儿,算命的都说我易走极端。当时那种情境,我也没想着讨好两人苟延残喘,一发狠就将嘴里的子孙根咬断,手里的也死命的撕扯。

“呵呵,我当时是疯了吧,拳打脚踢不知挨了多少,连要害都不晓得护,就只狠狠瞪着那些男人,仿佛能将人瞪死似的。

“也就是因为那目光,反而救了我一命。高老大带着海哥进来要他们都停了手。他想要我。

“后来听海哥说,我那时满脸带血,目露凶光,再加上年轻那会儿还有几分姿色,看起来有种野性难驯的美,很招高老大那种变态喜欢。他想调教我。

“不过那晚我没上高老大的床,海哥去了。

“我有问过他为什么,当年他一直不肯说,十六年后才告诉我。

“他说我很勇敢,他很羡慕我有勇气去反抗,不像他那样懦弱,他想保护我的那份骄傲。

“你说我那是勇气吗?”

汪云豹知道她不是真的在再问自己,也就默默地听着。只是这离奇的往事,让他觉得那样的不真实。

“我那叫什么勇气,根本就是莽撞。人命才是最重要的,只有活着才有机会报仇。海哥竟然瞧不起自己,呵呵,他竟然自卑,我这个傻子竟然一直没发觉!

“他有什么好自卑的?他是这个世界最好的人,最厉害的人。

“你知道吗,他13岁就被高变态给抓了,才仅仅13岁啊,13岁能懂什么?能做什么?

“我虽然没有见过他13岁的样子,也能想到是怎样的眉目如画殊丽异人。而当那晚我见到他时,他已经是明艳帅气的男人了。

“他浑身散发着光芒,在那群龌龊男人里朝我温柔一笑,就好像天神下凡一样。我没有夸张,他美到艳丽可丝毫不见女气,英俊倜傥,唉,我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形容。”

“喏,你看”汪海将吊坠打开,递给汪云豹,说道:

“你如果见过金武和白古年轻的照片,就该能看出来,海哥好像他们的集合体。这时候的海哥脸已经更方了一些,更成熟了,虽然多了条疤,一样秒杀娱乐圈男神。”

汪云豹不置可否,汪海还陷入迷妹儿状态不可自拔。

“我就一个底层女孩儿,哪见过这么好看的人,看得我心脏咚咚乱跳,人也恢复了神智。

“可是,这样美好的人物,竟然要被那变态糟蹋!”

“海姐……”看到汪海表情瞬间变得可怖,汪云豹吓了一跳,怯生生去解那攥紧的拳头。

汪海也反应过来自己失态了,她笑着说了声没事,都过去了,又接着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