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月走在一片白雾中,热气蒸腾,有些像之前在凤楼斩伪龙时,不小心进入的销金池。

这样一想,周遭便出现了当初所见,池中的男男女女,热浪欢愉,仿佛重回当日景象。

“难道是误入了何方幻境?”

闻月边走边越过淫靡的男女,想着只要一直向前找到屏障,一剑斩了,幻境总会有破解的时候。

但周身的燥热似乎加剧了。

池中一双手攀上脚踝。带着些池水的湿腻,闻月垂眼向下看,想挣脱开,却发现周身力道仿若凡人,甚至有些绵软,周边的水雾渐浓,甚至看不清水中男子的面容,只余下由脚踝向上延伸的触感被无限放大。

直到乳尖敏感颤栗,才发觉周身衣物早已不是剑修的武服,只余一层薄纱。这幻境也似乎露出尽头,确实四面水镜环绕,镜中的自己早已因燥热,肤色薄红,薄纱下的赤裸身躯在水雾中隐现,却没有什么力气。

脚踝上抓着的双手向上攀延,闻月多少还是因为羞窘失了冷静,但身体却似乎被欲望笼罩,定在那有些呆楞,并未及时挣脱。

云洲在十八洲的名声里算是百无禁忌,所以即使闻月是一心复仇专心修行的冷面剑修,却也多多少少因为宗门任务或是与友人的闲谈里,知道现在的状况。各路修者对欲望的见解并不相同,有些觉得当克制己心,清正通达,又有些觉得该正视内心,遮遮掩掩反而不好。闻月并未从幻境中感觉到恶意,虽是淫靡至极的幻境,却直觉倒有些医修救护急症时的善意,这种直觉在之前的种种险境中救了她无数次。

但接下来的发展却让闻月一惊。向上攀延的手已经到了大腿根,却不急于向上,慢慢在花心外围打转,手指试探着带出些汁液来,闻月听到自己的一声娇喘,耳边传来一声低沉的轻笑,接着又一双手臂从后面环过来,抓住双乳,隔着薄纱,一只手捻拭着乳尖,另一只揉捏着整只乳肉,薄纱带来的磨搓感在催情的水雾的加持下,被不断放大。

背后男人的阳具顶在臀缝前,闻月不自觉地抬了抬臀,接着一阵羞耻,但耳边男人温柔的劝慰和身上耐心的前戏使她稍有了些安全感,茫然间觉得这声音似乎在哪听过,却因为意识的分散怎么都无法想起,但终日紧绷的神经却缓缓放松下来。此时在她臀边厮磨多时的阳器在确认了她涌出足够多滑腻的爱液后,慢慢挤入甬道,闻月已经本能得抬起后臀,想让身后的巨物进来得更顺利一些。

随着异物的入侵,似乎今日那无来由的茫然反而被瞬间填满,无暇他顾,只本能地夹紧双腿,希望开始猛烈的抽插可以快些结束,却又在快感中希望一直继续下去。

但幻境似乎越来越变本加厉,本来由池中伸过来的手似乎不满她被另一个人占据,不知在什么时候从池子中走出来,站立在她身前,一只手代替身后揉捏她的乳肉,顺带着两指夹击玩弄着乳尖。

另一只手在她因为身后过度的冲击而张开嘴的时候,将两指伸进去扣住下颚,似乎是想和身后的阳具赌气一般,带着侵略感得往深处捣弄着。

闻月还未经历过这些,羞耻感令她本能地闭上眼睛,即使她努力得吞咽异物和刺激出的口液,但淫靡的口涎还是顺着唇角流下去,她的手却被后面不断冲击的那位反过去圈住,右手甚至还和他像恋人般十指相扣着。

索性前面略显恶趣味的手,似乎终于想起要显得怜惜伴侣些,从浓重的水雾中探出脸来,伸过来舔舐掉几欲滴下的涎液,又向上搜寻,舔了舔闻月的唇角。

“雍和?”闻月仅剩的意识看到面前人的脸,阵鬼在她刚入坟场时,着实帮她躲过了不少明枪暗箭,这位表情阴鸷狠绝却实则友善讲义气的挚友,也是她能赢了毒巫的最大的助力。这样本来打算回去时把酒言欢的清白挚友,却出现在这样意乱情迷场面中,着实给闻月带来很大冲击。

但身后的冲击似乎要来到第一次收尾,不断加速的冲击在充满回音的屋子里回响着,这样的契合让闻月无暇顾及身前的友人,不知什么时候人群退去的销金池一片寂寂,只有臀瓣和阳具碰撞的啪啪声和一次次深入的黏腻抽插在耳边。

闻月在渐渐散去的水雾后,看到镜中映着的三人攀附厮磨,那身后望向自己的脸,分明也是和前面那位别无二致的。在体内被饱满的液体灌入的瞬间,闻月却分神想起,似乎传说中,鬼王之所以实力堪比邪神,便是因为他修出了修罗分身。

身前的雍和似乎不满她的分神,捧着她的脸吻了上去,舌尖直接敲开贝齿,先是安抚式的带着她厮磨一番,然后像是为了争抢她的注意力一般,横冲直撞得和她的舌头纠缠在一起。闻月却感觉倒身后的阳器早已又硬了起来,不过刚刚的餍足似乎让他还没打算立刻开始新的冲击,而是大力揉捏着她的臀瓣。

似乎感觉到她在发呆,后面的手臂向前揽住她的双乳,紧密的肌肉贴合在她身上,手臂上隐现的黑色与金色叠加的附文,印证了修罗身的猜测,“阿月现在感觉可好?”他将下巴抵在闻月左肩,侧过头,嘴唇轻咬着闻月的耳朵。

“是巫九的毒吗?”闻月下身还有些涨,回归的意识让她克制着暂时不去想刚刚的荒唐,友人并非心怀恶意,幻境又如此诡谲,那便是自己这边出了些紧急的问题了。

身前的雍和也揽住她,一只手却又向下探向幽密处,“阿月可听过沾花引?”他双指探入,却很快抽了出来,带出些新的爱液,混着修罗体刚刚注入的白色,被雍和涂在乳尖上,手指在乳尖带着黏腻的触感打转。

“似乎是一种媚毒,所以这是在解毒?”闻月已经感受到这位友人似乎不像是之前表现的那样温润,甚至是有些恶趣味的,但多年冷静自持的习惯让她在这种场面下依然认真得一问一答,幻境的水雾已经散尽,四面镜墙清晰得映射着无数角度的三人交叠的样子,直到此时,闻月才发觉连顶上都是幻化的水镜,甚至上面投射的还是刚刚缠绵的景象。

“只不过是压制罢了。”雍和见她遭逢此事,并未责怪自己,反而又恢复了冷静自持的模样,心中那一丝紧张暗暗散去,但同时,又失望于她对自己的毫不在意,似乎刚刚的缠绵都被归为毫无感情的应对,一想到终有一日她也许会爱上别人,自己却只能困在云洲,守着鬼阵,不甘和占有欲便如利刃般划刻这那颗依然倾慕着她的心脏。涌动着无尽的自私自利的毒液。

想要留下她。

想要让她只属于我。

想要带她沉沦。

直到那双眼里只有我。

“沾花引,是近似媚毒的诅咒,至今无解,只能靠交合压制缓解。”

说着,便带着心底涌出浸着毒的爱意,牵引着爱恋之人的手,换了个姿势,再次贴合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