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视角:

她合上书,后仰靠在椅背上。

她半阖这眼,她在等我说。

说些什么?我想她无非就是想听些好话。连琛有多好哄我一向是知道的。可是我还知道,不管我哄不哄,最后连琛都会原谅我。我根本没有义务哄她。

她终于还是按捺不住。“我把程宽辞退了。”

我挑眉,示意她继续说。

“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我是个婊子。”

她瞪大了眼,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说。可我也没有骗人,只是实话实说。连琛,这世上也只有这瞎子把一滩烂泥当宝贝。可我是个婊子,又怎么会感动,只会笑她蠢,明里暗里笑。

她按着额角。“是不是谁又在刺激你?西西,你不是婊子,你只是生病了。而且病会好的,都会过去的。相信我好吗?”

“你强奸过我,是不是真的?”

她愣了没多久,点头应了。

“你打骂我的时候我湿得很快,是不是真的?”

她兴许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还是点头。

“我勾引程宽,是不是真的?”

这次她没有点头。“不是的,不是的西西,是姓程的精虫上脑,你没错,都是他不好!”

蠢。我心里没什么波动,不过显然连琛比我表现得更像戏中人,而我就是个旁观者。冷漠。连琛的抽屉深处还压着我的病历。

反社会人格障碍,情感冷漠症,性瘾症。

我吐出一口气。“算了。”

“西西。”她又露出狗一样的表情。其实我还是比较怀念晚上的时候。她明明可以那么凶,其实明明只要适当恐吓我就会乖乖听话的。连琛,我不明白。

人怎么能相信爱情呢?虚无缥缈的承诺远比不上一晚上的做爱。我不爱连琛,我很清楚。我爱伤口,爱疼痛,爱糖果,不爱她。

连琛视角:

书的名称叫《罪与罚》。其实我平时不爱看这些,但还是决心要给不听话的猫咪一些警示。我后仰靠着,害怕抑制不住自己占有欲的冲动卸下面前人的胳膊。我磨牙,保持语气温和。

“我把程宽辞退了。”

我很清楚我们之间会有无数个程宽。可如果没有,我也不会对这女人有兴趣。听话的猫咪都是残废的,一点也不完美。

然后我看见她挑眉。她好像在看不起我。我磨了磨后槽牙,我好像湿了。

“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我是个婊子。”

我愣了一瞬,没想到她的直接。顾西顾西。我在心里轻念这个名字。好孩子,你确实是婊子。我亲手造成的,我确实爱婊子。我按着额角压下眼底快要涌出的兴奋和满意,嘴上还是继续表里不一。

“是不是谁又在刺激你?西西,你不是婊子,你只是生病了。而且病会好的,都会过去的。相信我好吗?”

“你强奸过我,是不是真的?”

我湿得一塌糊涂。点头应了。当然,我当然记得。毕竟你可是从那天开始慢慢变成的婊子。是我调教的功劳,怎么会忘?我甚至能复述出那天每个毛孔的细节。

“你打骂我的时候我湿得很快,是不是真的?”

我还是点头。我还记得你跪下舔我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求我给你高潮的时候,一口一个主人。每次你都能潮吹。每晚我都能欣赏。今晚也不会例外。

“我勾引程宽,是不是真的?”

亲爱的没有人可以抵抗你的魅力,可是你为什么不来勾引我呢?程宽能给你的东西我那样不能给你?“不是的,不是的西西,是姓程的精虫上脑,你没错,都是他不好!”

她的脸上还是没有表情。我知道她不吃这一套。可是我也知道,要是我事事顺她的心意,这个婊子很快就会腻了我。她是个不安分的,而我也很难再遇到这样里外都合我胃口的贱货。我可是在她身上下了不少功夫,强奸,调教,假病历,心理暗示。

婊子,我爱死你那副平日里漠不关心私下却被我肏得高潮迭起的样子了。

她又叹气,又是老一句的算了。这婊子在纵容我。很好,就像我纵容她一样。

“西西。”我的演技总是很好。我有自信瞒过眼前的人。因为她又露出那种表情。嫌弃,不解,茫然。

我希望顾西一生离不开我。但我知道,我不需要顺从的小猫。也不需要张牙舞爪的野猫。就这样,当个荡妇,婊子,贱货,刚刚好。吃我的鞭子,要我的糖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