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愿被剥光了绑在沙袋上,身上有道道带血的鞭痕,一群男生围着他,为首的拿着皮鞭正在教训,旁边散落着各式各样要用在陈三愿身上的工具。

那些男生白姜认得,就是上次观羽会的那群纨绔。

……

老师尚年轻,也不敢处分那些人,大事化小,脸色惊吓地暗示白姜可以上报,然后便让他们大摇大摆地走了。

白姜把陈三愿搀扶到校医务室,给他背上的伤口上药,陈三愿疼得嘶气,白姜恨得咬牙:“那群变态!他们肯定是预谋好的在体育馆堵你,他们怎么会找你,不找我?”

陈三愿回头笑嘻嘻地安慰她:“幸好鞭子都落在身上,你老公我的脸还完好无损,要不然毁容了,我还拿什么让你喜欢?”

这玩笑话落入白姜耳中,让她心里突然冒出一个疑问,她明明喜欢陈三愿,可为什么对他没有性欲。一点也没有。

平心而论,陈三愿也是个帅哥,他那双眼睛好像随时都是带笑的,不像贺兰拓那样慑人,却总是能自然而然地令人亲近令人放松,他的同性缘和异性缘都挺不错,让人喜欢绰绰有余。

或许是因为她从小对陈三愿太熟悉,把他划为了亲人一类,没法把他当成心动的异性。

或许她不应该再叫他哥哥。

白姜回过神来,瞪了陈三愿一眼:“别拿傻话哄我开心,他们不打你的脸,多半是为了强奸你的时候观感更爽。”

陈三愿活生生梗住了:“……你说什么?”

“别给我装你不知道,我都看到了,他们拿了灌肠器,还有菊花润滑剂,按摩棒,锁精环,肛塞……不是想强奸你是想干嘛?如果我今天不来,你……”

白姜不敢想象陈三愿会被玩成什么样。那些男生未必是真的想干男人,或许只是猎奇,觉得性虐好玩,可以极致地羞辱。

陈三愿脸色变了又变,终于垂下头:“姜姜,是我没用。”

“你怎么没用了?”白姜没好气地问他。

“我没有保护好你,还连自己都保护不好。”

白姜拧眉:“是,你是没用,你没用没有生在一个有钱有势的家庭,成为他们的一员,把蝼蚁一样的普通人踩在脚下践踏,我呢?我也跟你一样没用……”

白姜说着,声音哽住,说不下去了。

陈三愿回头,用力抚摸她的脸:“姜姜……”

他凑近她,温柔吻掉她脸颊的泪水,柔软的嘴唇轻轻掠过她的耳畔,如同一只暖人的金毛大狗,用体温和舌头安慰着她,当他蹭到她的颈窝时,白姜听到陈三愿的呼吸加重了。

他停了下来。

白姜低头看下去,陈三愿的裤裆里果然顶起了一个大包。

“对不起……”陈三愿松开她的身体,跟她拉开距离,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天气热,阳火旺盛,生理反应说来就来了。”

陈三愿跟她约好了,在她高中毕业之前,不会碰她,因为那种事,应该发生在身体和心理足够成熟的时候。

白姜看着陈三愿的裤裆,又重新想起了贺兰拓的那个地方,校裤底下……

不,打住,她不想。

她提醒自己,陈三愿现在被打成这样就是贺兰拓害的,贺兰拓是敌人。

白姜秀眉微蹙,重新拿起医用棉签,陈三愿连忙说:“背上的你涂好了,其他地方我自己来吧。”

白姜看着陈三愿的眼睛,突然为他感觉不值。

如果她能像渴望贺兰拓那样渴望陈三愿,她现在一定搂住他深吻,就算他拒绝,她也会脱下他的衣服,从他的嘴唇一路向下吻到他的性器上,不顾这里是在医务室……陈三愿值得一个这样爱他的女朋友。

反过来,她也思考过陈三愿对她到底是什么感情。

尤其是当她看到陈三愿眼里流露出对性事的罪恶感时,她会想到她曾经误入陈三愿的房间,撞见他自慰。他自慰的素材是一本彩色漫画,飞快在她面前尴尬地合上,她没有看到漫画里的内容,唯一知道的是,他刚刚性幻想的并不是她。

不过当时她还不是陈三愿的女朋友,他也的确不应该拿她当手冲素材。

但她也曾经注意到陈三愿似乎对其他女生有过好感。那么,他为什么后来会向她表白呢?

遇到贺兰拓之前,白姜并没有觉得陈三愿对自己的表白有什么突兀之处。

但现在,回头反思,她开始觉得奇怪了。陈三愿对自己,也会有自己对贺兰拓那种,明知道违背道德却会本能地燃烧起来的感觉吗?

不会吧。不像啊……

她怎么觉得那种像真·兄妹乱伦的抗拒感多一点。

白姜目光下滑:“你如果……如果那里实在不舒服,我可以帮你……”

陈三愿抬眸,惊诧地望向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

白姜抬起头来,“哥哥,我可以用手帮你射出来,或者,你想要我用嘴,我也可以试试,虽然我没经验,不能保证体验好……但我会努力试试。”

不管陈三愿心里怎样想她,她是不该对贺兰拓有感觉,这件事,算是精神出轨,她自觉辜负了陈三愿,所以想为他提供一些服务补偿他,毕竟,他是她的男朋友,她早晚要学会在床上与他欢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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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白姜对陈三愿的想法也补充了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