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没等任娇开口,杨娉婷抢先一步提出猜想,“是不是她亲戚啊。”

“没听说谢昭棣有本地的亲戚啊。”陈思琦轻咬嘴唇,眼珠转得飞快,“你们说,会不会是……”

“什么?”任娇终于提起一点兴趣,抬起脑袋看向她。

“就是……”陈思琦皱眉,一副‘你们怎么连这个都不懂’的表情,“那个呗。”

“到底什么啊。”“琦琦你说话怎么这么爱吊人胃口啊?!”

“包!养!”陈思琦掷地有声地抛下一枚炸弹。

“啊?”杨娉婷一脸错愕,难以置信道,“不会吧……怎么可能呀?”

“怎么不可能?”陈思琦拍拍杨娉婷的肩膀,热情地做起‘科普’,“这种事早就已经不新鲜了,你如果注意观察的话会发现,学校门口时不时会有豪车驻留,通常呢,他们的引擎盖上会放置一瓶价值不等的饮料,饮料的价格越高她们的档次就越高……基本上都是从零次到无数次,从短期关系发展至长期关系。”

“那你也不能就这么武断地推测谢昭棣是被人包养了吧?”

“我没说她就是啊。”陈思琦收回放在杨娉婷肩膀上的手,“我这不是随便猜着玩儿吗,你这么激动干嘛。”

“我不是激动,而是我认为随便拿这种事开玩笑是十分不妥当的一种行为。”杨娉婷郑重其事地说,“清白对于任何人而言都非常重要。”

“你真没劲。”陈思琦幅度极小地翻了个白眼儿,转身离开走去洗手间。

杨娉婷警惕地盯着她远去的背影,终于在心里松了口气。

接到林之远的时候是周六早上七点半,谢昭棣不停地打着哈欠,一边注视着出站口的同时,一边用手指频率极快地擦拭掉眼角因为哈欠而挤出来的泪。

“随乐。”林之远远远就就看见了谢昭棣,她懒懒地倚在广告牌上,头发高高束起,碎发由于自来卷的魔力弯弯翘着,谢昭棣非常讨厌它,说自己就像一头炸毛的狮子,而他却觉得十分可爱。

听到‘随乐’这两个字谢昭棣忍不住撇嘴,都说了自己早就不想叫这个名字了怎么还如此执着。

这俩字是她给自己起的花名,取‘随心快乐’之意,本想等改名时用上,没成想改名的程序竟是如此繁琐,到了也没如愿,那还随心快乐个屁啊,于是便弃了这两个字不再提起。

后来谢昭棣明白了一个道理,名字只是代号,无论是叫‘谢昭棣’还是‘谢随乐’,她的人生都不会有任何实质性地改变。

“一路上辛苦了。”谢昭棣轻轻捶了捶有些酸软的腰,笑道,“先去宾馆放行李吧。”

“随乐。”林之远也笑,“好久不见。”

“什么好久不见,毕业还没半年呢,你少给我文绉绉的。”谢昭棣接着补充道,“对了,随乐这个名字以后别喊了,还是叫我谢昭棣。”

“噢。”林之远点头应下,“好。”

谢昭棣曾琢磨过自己啷个就跟林之远耍起朋友了喃,思来想去大概很重要的一点原因是他从不多话,也不多问。

“不晓得你吃不吃得惯北方早餐,跟老家口味差异还是蛮大的。”

“试试看吧,我也不晓得。”林之远诚实地回答道。

“看你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这是坐了多久的车啊。”

“二十几个小时。”

“呃……”谢昭棣有几分受宠若惊,“其实你没得必要来看我嘛,时间这么赶累都要累死哦。”

“你寒假会回家吗?”林之远问。

“家?”谢昭棣讥讽道,“你觉得我还会回去?”

“所以,”他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说,“我得来见你。”

“我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