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祺请了长假,因为时间长达两星期,大家一问才知道是婚假。不过大概也只有许予惜会在乎他的动态,易喜本来是有点关心的,但是她和许予惜也不过是同事,不方便多问。有些问题是:别人没发作,也不好主动关心。假装不关心就是最好的关心。

这两星期罗仲锡有点忙,宋子祺不在,罗仲锡就是最高主管。阿强师傅也忙,举凡和厨房有关的事,就是阿强师傅负责打理。不过整个团队运作得很顺畅,一个重要的人物不在,团队仍然如期运作,代表每个人都很确实得在做着自己的事。宋子祺其实把团队带领得非常好。

就罗仲锡而言,他的心境已经进入另一个层次。心理上有些羡慕宋子祺,可以想结婚就结婚。但是他还是高兴的,这样宋子祺和易喜一起工作时,他可以更放心。有的时候不是吃醋,就是一种会让他不安的直觉,男女之间的慾望,他就是常常深陷其中的人,所以他太懂。

另外罗仲锡易喜和金寅的关系,已经毫无避讳和遮掩。金寅只要共享而已,并不贪心,在金寅很多方面非常礼让罗仲锡,而且非常守着一些原则。

热恋总会过去,最终会回到过日子的节奏。但这才是真正爱情的开始。

从出差回来又见了父母以後,大概是最後一层面纱也揭开了,易喜开始感觉他们的关系进入了过日子这一层。就是三个人,遇在一起时还是非常黏腻,但是扣除工作以外的休息时间,自己的时间自己要做的事,在百分比上都加重了。

如果易喜还是小女孩,也许会觉得自己被冷落了。但她成熟了,她也开始开拓着自己的兴趣,妥善分配自己的时间。

比较尴尬得是:易喜过去的朋友不多,现在日子又过得南辕北辙,好像要找朋友也没什麽朋友。正当觉得无聊时,就收到了齐晓敏的邀约。约她看一场舞台剧。

「你怎麽会找我?」易喜觉得很奇妙。但是这舞台剧是自己有兴趣的,加上和齐晓敏的关系也还算熟,当下就答应了。

「因为刚好抽奖抽中两张票,陈建群是没兴趣看这种。我和大学同学也都没那麽熟,男生的朋友比较多一点,可是建群会介意。闺蜜也都在外县市读书。不想浪费票,刚好上次烤肉和你聊天,觉得你也蛮文青的,就想到了你。」齐晓敏说。她文文静静的,非常有气质,陈建群那种浮躁的气息完全配不上她。大概乖女孩都爱坏男人。易喜不禁这麽想。

「没想到陈建群爱吃醋。」易喜忍不住说。他真是标准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齐晓敏并不知陈建群对易喜曾说过什麽,还觉得陈建群就是非常爱她才会爱吃醋。两个脸颊红红的,略显娇羞。当然易喜也不可能多讲什麽,只说了:「既然你请我看舞台剧,吃饭就我请客。」

易喜想请好一点的,两人就约好看完舞台剧再吃。这样时间比较充裕。刚好那天金寅有事,金寅有时会神神秘秘得消失,大约他是有任务的,不过易喜从来不多问。而罗仲锡说:既然是两个女孩聚会,他就不要搅和,他也去找朋友露营钓鱼好了。易喜很意外,她问罗仲锡:「你竟然是会露营钓鱼的人!」

「很奇怪吗?」罗仲锡不解。

「我以为你的朋友应该都是抽烟喝酒的夜店咖。」

「我看起来像那样的人吗?」

「像。」易喜毫无疑问得点头。罗仲锡笑了:「少来,明明你比我还坏。你只是刚好不抽菸而已。」

「我哪有。」易喜脸一红,赶紧结束这个话题,不然罗仲锡肯定拿床上的事来说。「你真爱钓鱼?」

「真的。如果都在台北我也会去钓虾场之类的。上班太用脑了,也太用体力,我喜欢放空,然後很轻松自在得和朋友聊聊天。然後看看大自然。」他边说,眼神好似飘到很远的地方,看起来真的非常向往。声音沉静下来,似乎进到自己的思维里面去。

「我竟然不知道你有这一面。」易喜有点惋惜,她突然发现自己认识的他是工作上的,感情上的也许有点认识,但除此之外,很多事情一无所知。认识一个人,爱一个人,真的需要时间,而现在才是开始。罗仲锡除了体面的表面,心中似乎还有一个很深的地方,而她不曾进去过。

「为什麽你的眼神有点失落?是不是听过爱钓鱼的男人是零分男人这种话。」罗仲锡笑着摸了摸她的脸颊,他捕捉到她五味杂陈的表情。

「为什麽零分?」

「因为无趣,然後一失联就是一整天。如果陪着去钓,找不到乐趣,也是坐後面发呆而已。」

「我只是觉得有点挫折。我竟然都不知道你喜欢的事,也都不认识你的朋友。」易喜有点挫折是真的,但也不是太往心里去,她只是借题发挥撒娇一下。她埋进他的怀里,心中预想着罗仲锡会说:「我会带你认识我朋友。」这种话。罗仲锡顺势抱着她,摸着她的背,浅浅淡淡得说:「不需要想这麽多,成熟的爱情,彼此都要留一些空间更好。」

易喜被这句话震惊了。罗仲锡说得没错,但是她突然之间就介意起来,不知道罗仲锡留了多大的空间给他自己。只是她一直相信罗仲锡爱她是爱在她明理成熟。当下她把所有的感觉压下,只给一个不留痕迹的笑容。

这出舞台剧很有意思,除了有名的编导以外,舞台设计的艺术家名号更是响亮。广告都打着艺术家为这场表演特别制作了许多大型道具。艺术家是做结构雕塑的,虽说是舞台剧,台词很少,大多是道具与灯光还有演员的肢体来演出一个意境。易喜本来就是当作另一个体验在欣赏,对於剧情不是那麽投入。剧名叫角力,剧情其实非常艰涩难懂。边看着,她不禁走神,心想:若是陈建群来,肯定呼呼大睡。

易喜只看到艺术家的道具是原木制作,在灯光下有质朴简约的美。他擅长平衡,长木两端做两个人,长木开始摇晃,一下左边到地板,一下右边到地板,其实就是个跷跷板。两个演员在长木上挣扎了一下,前前後後移动了一会,终於达到了一个平衡。平衡也是摇摇晃晃,好像哪一边呼吸太重就会晃动。灯光一暗,下一幕换成了宾士型的木板,木板下有个圆球支点,最难的是三个人要同时上这个板子,那要绝佳的默契。上去以後,三个演员要在木板平衡看似很不容易,只要有人节奏不对,木板就会摇摇晃晃得旋转。这一幕蛮久的,演员反反覆覆得寻找平衡点,然後板子旋转,聚光灯下,好似永远不知道他们何时会停止。

周遭有人发出了一声不耐烦得啧啧声,好像折磨得你受不了的极限时,终於换了下一幕。易喜忍不住看了齐晓敏一眼,她竟然双手压着胸口,张着嘴,非常投入的样子。不知戏要说什麽,只觉得演员都在与平衡拉扯,也许这就是取名为角力的意思。

结束後,易喜请齐晓敏吃火锅,齐晓敏说自己肠胃不舒服,不能吃油腻的东西。但是遇到麻辣火锅却是非常开胃。甚至还喝了辣汤。易喜忍不住嘟囔:「吃不了油腻的这样喝可以吗?」

「不知道,我早上一个排骨餐盒都吃不下,闻起来油得反胃。可是这辣汤我觉得很对味。」齐晓敏又吃了两朵煮在辣汤里吸满辣油的菇。她今天吃的份量远比上次吃烧肉多。易喜有点担心:「你可别因为是吃到饱的火锅就吃太撑。」

「我是真的饿,别担心。」齐晓敏嘴唇油油得笑着,脸上露出一抹她这年纪的笑容,难得有点可爱,不是多愁善感的样子。「易喜,你喜欢刚才那出剧吗?」她肚子填了半饱,急於分享。

「说不上,其实我有点看不懂。但也不会不耐烦就是了。」

「餐饮业的人好直率,不懂就说不懂。」

「不然呢?」话刚说完,易喜就联想到上次齐晓敏来当外场的学长。也许像他们这种飘飘在云端的气质人说法会比较委婉。

齐晓敏喝了一口果汁,说:「我觉得蛮感动,虽然没有说角力是何方角力,但是我觉得像是爱情。」

「翘翘版的比喻我可以理解。」易喜说。爱情翘翘板也不是什麽创新的比喻。齐晓敏话锋一转:「有一件事想问你。建群说:你们去高雄出差时。你和罗哥还有金寅毫不避讳得住一起,这是真的吗?」

易喜沈吟了一会,有些不知道怎麽回答。但应该早就传开了,这时候不答,就会显得见外。她轻轻得点了头,想用一笑带过。

「在一起是那种真正的在一起?我是说身体和心理。」齐晓敏问得好隐晦,大白话就是:真的有做吗?易喜又「嗯」了一声。

齐晓敏咬着筷子,说:「我不懂为什麽心可以分给两个人?」

「我自己也不懂,更害怕去想,但是也无法割舍。」易喜的这句话是把她真的当朋友了。

「我只是打工,在餐厅工作的时数不多。但有的时候建群会说:餐饮业的同事之间有一种默契,是身体上的也是心理上的。这种默契是朝夕相处累积的。其他人是很难取代的。」

「我相信有这种默契。」易喜话锋一转:「不过你别瞎想,我和陈建群就是同事而已。应付罗哥他们已经疲於奔命。」她明白齐晓敏讲这麽多,就是绕着探口风。听道易喜亲口说,齐晓敏甜甜一笑。其实她是喜欢易喜的,但同时又担心她与陈建群的关系。约易喜出来是真的想当朋友,到目前为止也是开心的,但还是忍不住问。得到易喜这句话,齐晓敏放松不少,又讲起这出戏,口沫痕飞得介绍艺术家还做过哪些展览与跨界合作。

「不知道你们三个人要如何相处!都不会吃醋比较吗?」齐晓敏问。

「其实是会的,只是不说破,我们有一个难以言喻的默契在。」

「或着就像最後三个在平衡的演员。」齐晓敏说。易喜的脑中回到刚才那一幕,三个演员找着重心,在木板板上维持着平衡。三个叶片摇晃缓缓旋转。但是易喜现在回想,三个演员好奋力,头上都是汗珠,一直在努力。但直到谢幕,这三个叶片也没有倒下来。即使左偏右偏,始终没有倒下,这或许才是这出剧的背後想说的。

齐晓敏吃着,又突然说肚子难受,说不上哪里不舒服,好像有点撑得想吐。

「叫你别吃这麽撑!」

「可我刚才真的饿。」齐晓敏打电话让陈建群来接,她一直打哈欠,好像突然很累。

「那你早点回去休息。」易喜看看时间,也将近十一点了。她正要回家,摸摸口袋,竟然发现忘了带钥匙。

她打给罗仲锡,罗仲锡问:「那有带钱吗?这麽晚了,自己一个人请锁匠我有点担心。你等等我打电话给莫莫。」他的声音蛮担心的。过不久又打来:「莫莫在家,你直接去我家。她说她会帮你开门。」

易喜觉得心暖暖的,但是挂上电话後,又觉得自己怎麽变得软弱了。这件简单的事:其实自己可以解决。或许自己只是想要有依靠他的感觉。

本来有点担心莫莫会不高兴的,但她开门的时候还带着微笑。

「抱歉打扰你了。」易喜还是很有礼貌。

「还好,反正我也不会那麽早睡。」莫莫瘦瘦的,卸了妆有点憔悴。吧台桌上放着洋芋片与啤酒还有手机,看起来是正在滑手机。「应该不用招呼你吧!我爸房间的东西你就自己用。」

「你继续看你的影片,我自己来就好了。」易喜正要走进罗仲锡的房间,莫莫像是想到甚麽,走过来说:「我爸房里有些女生用品是我的,你别多想。我爸说要和你搬出去外面一起住,以後这间主卧要给我睡,所以我有空就把东西移过来。」

关於这件事,罗仲锡出差回来後也没再提过,易喜以为说说而已。也担心莫莫这一关。没想到罗仲锡真的有在规划,而莫莫也一副迫不及待把老爸赶出去的样子。

「没事,我就住一晚而已。谢谢你帮我开门。」易喜还是礼礼貌貌。突然间,莫莫的手机响起提示音,她低头一看,喜出望外得说:「丁程要来找我。」刚憔悴的脸庞扬起青春的笑容。」」

易喜觉得自己好像来得不是时候,只好尴尬得笑笑说:「你忙!我今晚也不会出这房间,等等就洗洗睡了。」莫莫急着要去打扮,好像也没有心思顾忌易喜也在这件事,只是说了声「好。」就顺手把门关上。

这也太热情了,难道还在热恋?易喜深深觉得莫莫的周边也太充满粉红泡泡了吧!她拿了罗仲锡的毛巾和睡衣,就去浴室泡澡。她租的小

套房浴室很小,这里能泡澡也是一种享受。易喜传了讯息,告知罗仲锡:人已平安抵达。

她自在得唱着歌,泡着澡,然後发现自己有点想念罗仲锡,明明昨天上班还见面的,突然间好想念,想着就觉得有点失落。手机电话响起,看到是罗仲锡来电时,她心里一阵开心。这才发现自己周边的粉红色泡泡没有比莫莫少。

「在洗澡?」罗仲锡听到回音很大的水声。

「恩,莫莫已经帮我开门。」易喜有点故作镇定。

「这次钓鱼露营心好不平静,我回到帐篷以後,就开始想你。」

「说恶心话。」易喜明明很开心,还是娇嗔了一下。

「你不想我吗?」

「……想。」她低声说。电话沉默了几秒,但是这几秒很美妙又充实,许多感觉尽在不言中。

「明天就回去,我真的要跟你住在一起。」罗仲锡说。

「莫莫迫不及待得要赶你出去。」易喜笑了,想到莫莫把东西都慢慢搬来,就觉得有趣。

「莫莫在干嘛?」

「她说丁程要来,应该在梳妆打扮吧!整个人喜孜孜的。」

「丁程要来?」罗仲锡虽然这样问,但其实也不算太意外。「小喜,你帮我打开床头柜的抽屉,里面有一盒全新的保险套,帮我拿去餐桌上。她会看到。喔对了,床头柜还有另一个东西是给你的。」他说。

「可是……好吧!」这真是个尴尬的任务。易喜从浴缸起来,胡乱穿了睡衣。可是才从浴室出来,就听见门外丁程和莫莫的声音。

「小声点,不然我们去房间好了。我爸的女朋友来了。」莫莫跟丁程说。

「就是这样才刺激!看看她会不会跟你爸打小报告。」丁程说。

「能打什麽小报告啊?我爸早就知道我都跟你乱来。」莫莫娇笑。

「看她会不会跟你爸说:我干你干得无法无天。我在客厅把你干得求饶。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易喜听了大翻白眼,心想这盒保险套是拿不出去了,她现在开房门肯定被讨厌。她只好看看抽屉里,罗仲锡给她的东西是甚麽。打开包装,是一根按摩棒和肛塞,她瞬间红了脸。她打电话,罗仲锡没接,她只好line:「看来我慢了一步,现在的状况是……我不太好出房门。还有你干嘛买那些奇怪的东西给我。」易喜想:应该是罗仲锡那边收讯没很好,他打电话,肯定是特别走到一个收讯不错的地方。

一整天下来,她也累了。她躺进床里准备睡觉。床单被单都是他的味道,易喜觉得好有安全感。意识正在弥留之际,就听到了莫莫销骨的呻吟,甚至还有肉与肉的拍打声。非礼勿听,但她翻了床头柜和书桌都找不到耳塞或耳机之类的东西。

「主人……你好棒,顶到了……顶到了……」

「干!小母狗,谁让你吸这麽紧。」

「主人,你的肉棒好棒…… 」

「你看你的穴都被我肏得翻出来了。」

可恶,没有可以挡耳朵的东西。易喜只好撕下卫生纸,塞进耳朵,终於声音闷闷的,听不清楚了。躺回去正要睡觉,突然房门被撞了一下,声音比刚更清晰,还加上了房门门栓的震动声。竟然压在门上搞,易喜真的觉得无奈。

「主人……不要……我爸的女朋友在里面……」

「让她听听你羞耻的样子……」

「那里不要…….快到了。」

「谁准你说不要的,你就是我的母狗……要射了……」

「射里面……我想要装满主人的精液。」

易喜突然睁眼,又看看那盒保险套。心中祈祷着:希望只是角色扮演的台词而已。喧嚣终於平静,说真的,听得还蛮尴尬的。当过老师的易喜大概明白,莫莫一方面不讨厌易喜,但另一方面又想挑衅她。还好莫莫已经十九岁了,不然应该更严重吧!当然,刚才那些事,她决不会跟罗仲锡说的。

睡到了凌晨,天已经有点亮了。有人爬上易喜的床,易喜整个吓醒。「干嘛吓成这样!」罗仲锡回来了,把她抱个满怀。

「我有锁门。」

「喇叭锁用十元硬币就能打开。」

「不是说明天才回来吗?」

「在帐棚里睡睡醒醒,翻来覆去,就想还是回来好了,至少能抱抱你。」罗仲锡说。「到底是:热恋没有过去,还是我被你困住了。我本来好喜欢独处,但是现在分开就会又点想念。」

易喜觉得好甜,安安稳稳得窝在他怀里又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可能已经八九点,星期一是一般人的上班时间,窗外有人声鼎沸的感觉。罗仲锡炙热的下身已苏醒,抵着易喜的臀缝,本来抱着腰间的手,也握在柔软的胸肉上。

「不要……」她像鱼一样,从他的怀里滑开。

「不想要?」

「小朋友都在……」

「让他们知道我的厉害。」罗仲锡说。这句话也太耳熟,易喜忍不住笑了。不过她不要,他也没强迫。两人就起来穿衣服,准备出去吃早餐。罗仲锡仍是不忘把那盒保险套放餐桌上,再留下他字迹的纸条:「记得保护自己。」

他问易喜:「你有看到我买给你的东西吗?」

「干嘛买那个!」她脸一红。以前是很想买,但是现在很满足,好像不需要。

「怕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无法满足你。」他说。然後被易喜狠狠打了一下。

两人吃完早餐,想先回易喜住处处理钥匙的问题时。金寅从里面开了门。

「你怎麽会在这?」罗仲锡和易喜都感到意外。

「喜羊羊,我本来就有另一副钥匙,你为什麽不打电话给我问一下。」金寅有点不高兴,难得他把情绪表露在脸上。易喜立马支支吾吾,确实,昨天慌乱之时,根本没想到金寅。「我想你在忙……怕打扰你。」

场面有点奇怪,罗仲锡看了一眼,心想:让金寅撒娇一下好了。他淡淡得说:「你们聊,我去抽根菸。」这就是他对易喜的爱,成熟的,适时的,不让她尴尬。至少她慌忙的时候,第一个想依赖他。

罗仲锡一走,易喜就扑到金寅怀里:「我就怕你忙啊!对不起。」她颠起脚,亲吻着他的唇。金寅本来有点生气,但她贴上来时,那股气又化为乌有,唇舌贪婪得啃噬她的热情。

「你要补偿我!」他说。

「好啦!」

「我也有能力让你依靠,我们不只是…… 」

「我知道……对不起。」易喜脑里想起了角力的画面,三个人的平衡杆,有人进就要有人退才能维持住巧妙的平衡。而进与退之间,都是他们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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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对莫莫说:让她知道我的厉害

罗仲锡对易喜说:让它们知道我的厉害

百分之90的女孩会找和她爸爸很像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