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hobar举办的琴酒的活动回响还不错,厂商又多加订几场。然後Hobar因为六点以後才营业,六点之前的场地运用就比十色灵活许多。佩娟就拉了许多业务,都是场地租借办活动,连带餐饮的部分,因为场地空间大,运用起来也方便,一星期多了三四场活动。像是记者会或着产品发表会或着某些团体的聚会都还蛮喜欢租用。hobar的厨房从本来餐点很简单,慢慢得也复杂起来。不过基於人事成本的考量,除了新增一个许予惜,厨房人力由宋子祺调度,易喜和陈建群就常常支援hobar。

关於这点,金寅还蛮开心的,偶尔可以在上班时间也可以看到易喜。他四点上班时,正巧看到易喜经过更衣室,也不管她手里拿着食材,就把她拉进更衣室,一把抱进怀里。

「手上还拿着菜呢!」易喜挣脱着。「而且许予惜在厨房。」

「她在厨房关我屁事。」金寅把她手里的菜往旁边放,拥着她,低头厮磨着她的发丝:「我好想你,而且我好饿。」

「这两天会住你那。」

「可是今天我下班很晚了,你明天又要上班。」金寅埋怨着:「都叫他老公,都忘了我。」

「我哪有!」这控诉好大,易喜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掂脚,轻轻亲吻着他的嘴唇。金寅抬起她的下巴,灵舌探进双唇深深吸吮着。易喜觉得有点呼吸不到空气,头晕脑胀,有些缺氧的感觉。他放开她时,微微笑着,脸上有些满足。

「你要喜欢,我也叫你老公啊!」易喜小小声得说,心想他大约吃醋了,小声得撒娇。

「我才不要。」金寅拒绝。关於他的拒绝,易喜心理扬起一片疙瘩,莫名得在乎。「我不要跟他一样,我在你心里要很独特,我要当隔壁老金。」他说。原来是这样,易喜噗哧一笑。再缠绵下去就受不了了,金寅放她走之前低声说了:「回家早点睡,我今天一定会吵你睡觉。」

回到厨房时,许予惜表情很不耐烦得看着易喜:「拿东西很难吗?拿个东西也要花十分钟。」

「我顺便去了一下厕所。」易喜找了个藉口。许予惜没说什麽,但是大大得翻了个白眼。那个白眼让人极度不舒服。有一种事情做不好,屎尿还多的感觉。但是易喜也不是真的去厕所,所以对於她的不友善,也只能吞下去。

许予惜的个性让人很难忍受,动不动就开口:「难道你不知道?」「你有甚麽问题!」「可不可以不要这麽有事。」没有一句让人听了舒服。可是她身上有很多技巧,和她相处时,易喜不断得调适自己的心情,让自己多学习,不要陷入情绪之中。

和许予惜配班的阿阮个性很好,不知为何,许予惜不太会刁他,或许他身上就有一种让人吵不起架的模样,也或许是他是一个很谦虚的人。而董子成痞痞油油的样子,被骂也是嘻皮笑脸,而且非常安逸,每天只愿意炸薯条和洋葱圈,不思进取。他反而和许予惜相处得还不错,许予惜完全拿董子成没辙,对他是一个放弃的状态。董子成更厉害得是:他还可以言语间调戏一下许予惜。她切菜时,他在她身後靠很近:「哇,师傅很厉害捏!」董子成说。他那种距离讲话,她耳朵都能感受到一阵热气。就算许予惜骂他:「嘴巴臭,走开!」他也是笑嘻嘻得说:「切那麽厉害,也教教我啊!」「又不是接吻,有甚麽关系。」

「谁要亲你!」许予惜有些恼羞。

董子成竟然说了:「揪咪!」完全让人不想白费力气和他说话。当然,董子成对易喜是一样的态度。几次以後,易喜大概了解许予惜不想理会董子成的心理,连骂都懒得骂。不过他还是有贡献的,他是大家情绪的缓和器,厨房的开心果。

每次回到十色,陈建群都跟易喜说:他非常讨厌许予惜。做一件事情,许予惜就一直碎念,甚至抱怨自己很忙,手上的事却不分出来,说甚麽:「反正你们又做不好,我还要帮你们擦屁股。」之类的话。

易喜向陈建群说:「可是许师傅看起来真的蛮厉害,兴许可以学更多东西。」

「哪有,我看也还好。差不多而已。那麽骄傲干甚麽!」从陈建群的视角,他是这样觉得。还好,每一次支援都是两三小时,空班的时间在hobar,忍一忍也过去了。不过时间上如果可以,陈建群都希望易喜去支援。他每次都说:「你去还可以见到金寅,就算被骂,心情还能转换一下。」

不过陈建群说的是真的。今天易喜又被许予惜刁到很沮丧。其实只是明日的下午茶聚会有红萝卜条,易喜好好得切,许予惜却拿起来说:「你要不要用尺量一下,每一面的宽度是0.8~1cm,你每一根不一样大,有些还到1.2cm。而且你的损耗很大,认真一点可以吗?还是我切就好?来帮忙,不要让我觉得更忙好嘛!」说完,她丢了一把尺过来。要易喜每一根都量。

易喜觉得心里很烦,但是拿尺一量,确实有些红萝卜条到1.2cm,那麽和0.8的红萝卜放在一起,大小就差很多。

董子成在旁边打着圆场:「看起来还好,反正都要吃下去的,差不多就好。」然後还唱了两句差不多先生差不多天真。

许予惜瞪了董子成一眼,说:「你知道老二的粗度,如果直径差到0.4cm,感觉就差很多嘛?」董子成说:「反正我一定是粗的那个,不过许师傅好有经验。」

「关你屁事,要爽也不会跟你一起爽。」她白眼他,阿阮偷偷得在笑,却没有笑出声音。阿阮就是一个温吞内敛的人。

易喜只好每根都用尺来量,太粗得就用刀子修掉,好不容易都一样大了。许予惜也没有称赞,只是看了一眼,然後低头把红萝卜切掉的部分聚集起来,说:「你以为你做很好吗?你希望我称赞你切得都一样,好棒棒吗?你要不要看你的损耗有多少。」

易喜被骂得愣住了。许予惜又说:「愣着干嘛?小黄瓜切了吗?西洋芹切了吗?」

「师傅请问小黄瓜该怎麽切?」易喜小心翼翼得问。

「一开八,中间籽的部份去掉。」

「可是每根小黄瓜不一样粗。」易喜言下之意就是每根1/8的黄瓜不可能每根都一样。许予惜睨了她一眼,不耐烦,但没动怒:「当然是拿一根红萝卜棒去比一比,跟红萝卜棒大小差不多,长度完全一样,宽度跟红萝卜的短边一样,超过标准的就用刀子修一下。」许予惜虽然说得不友善,但她亲自拿一根黄瓜来示范。

有了红萝卜的经验,易喜非常小心得切黄瓜,怕黄瓜损耗太高。好不容易切好,拿给许予惜看。这次她没有刁难损耗,易喜接着切西洋芹。等到都切好,端给许予惜看时,她开始骂起时间。「你下午两点来的,现在都四点了,裁切了三样东西。请你告诉我这样的速度是对的吗?下次可以快一点吗?」

易喜觉得自己被骂到昏天黑地了,有点惧怕,有些不知所措。第一天上班时,宋子祺和阿强也没这样骂过她。双眼都不敢看许予惜了。今天她不用回十色,直接打这边的卡下班。下班的时候,她觉得身心俱疲,明明只是切了蔬菜棒。被许予惜骂成这样,她都怀疑自己水星逆行。还好,晚上和林林约了吃饭。每次来hobar支援,因为没有空班,所以下班的时间就会提早到晚上六点,这样易喜就可以约一些朋友,或着提早去哪里逛逛。如果扣除许予惜的因素,其实支援蛮好的。

今天早就约好了林林,所以换了背心裙,带了放大片,外观稍微整理了一下。没特别美,就是女孩逛街会有的打扮,至少不是每次下班的蓬头垢面。

易喜跑到前面吧台跟金寅打了一下招呼:「下班了,走罗!」她说了「晚上见。」但是用气音,只有嘴型。

晚上六点,hobar虽然开始营业了,但是还没甚麽客人,一般场子都要到八点才比较忙。「等等!」金寅说:「我有东西要拿给你,跟我去拿一下。」他转头交代了外场同事,要人家帮他顾一下现场。

「什麽东西?」易喜很纳闷。

「先帮我拿回家。」他一脸正经得往更衣室走。

「会很大吗?我等等和朋友有约。」

「不会。」

「是吃的吗?」易喜问。急着拿回家,会不会是需要冰的东西,可是餐厅里也有冰箱。还是食材,要她先处理?两人在家里会做菜,金寅通常都会做早餐给她吃,就像小夫妻一样。

「可以吃。」

她尾随他,走进更衣室。还在傻傻得等他开自己的置物柜时,房门已经被锁上。「锁门干嘛?东西在哪?」易喜还傻问,但是问完,看到金寅的表情,觉得自己好像中招了。金寅眼里闪烁着光芒:「喜羊羊,穿那麽好看去哪里?很少看到你穿裙子耶!我想好好看看,而且穿裙子让我很方便。」

听到他叫喜羊羊,易喜就觉得惨了。

「不是说是吃的东西吗?」易喜的问句像是最後的挣扎。

「可以吃,我没骗你,你确实吃过。」他露出那种捕获猎物的笑容,拦腰搂住易喜,声音低沉得说:「快一点,我时间不多,我今天真的很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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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好想承诺我的读者,

我虽然更新不快,但也没有很久,每天都有在写。

特别感慨,是因为我追得好几部都坑了

读着兴头上,被坑的感觉真差。

看一半故事,迟迟没有下篇的感觉,就像

大便拉不乾净,怪不舒服的。

所以我要努力让自己一直努力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