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个挺随遇而安的人。所以基于自己身上的遭遇,她只简单陈述两点。

第一,她意外被系统丢进了这个平行世界,并且还附带了一个“名器锻炼系统”。

这个所谓“名器”,就是她自身构造中类似于男性几把的东西,可能比普通品种要大一点,造型相对优美一点。按照系统的要求,“肏的美男越多经验值就会越高”。这也是相当简单黄暴的要求了。

第二,她除了自身构造不同之外,并没有附带任何金手指和特异功能,打拼人生全靠自己努力,而且,还得应系统的要求,成为“一代顶级富豪”之后才算完成任务,才能被送回原本的世界。

系统交代完这些背景,就把她丢在了一个荒山野岭上。她醒来时看到一条野狗在舔自己的脸,而她身上只穿着快被雨淋得烂掉了的一件T恤衫和一条破洞牛仔裤。口袋里什么也没有,连个能知道自己名字的证件都摸不出来。

开局什么都没有,连口饭都吃不上,却让她成为“一代顶级富豪”?这个系统怕不是存心想要搞她。

但好在,女主是个狠人,如此人生重大变故,到了她这儿也不过花了寥寥十分钟,然后……就“哦”一声,接受了。

她走了很长的山路,先是辗转到村子里,借宿了张三婶的家,翌日又搭了李四叔的突突车,到了城里王五伯的家里。

村民的淳朴热情打动了她,让她想要好好做个人,不想这么没脸没皮地混吃混喝了。于是她决心给自己找一份工作。

找到工作之后,她就立刻预支了头一个月的打工钱寄给村民们,从此自力更生,开始闯荡江湖。

她找的工作,就是在一家小巷发廊里做洗头妹。

这不能怪她,毕竟别的地方都需要工作技能和背景资历。就算那些都不需要,个人证件总是要的吧。

她连个像样的身份也拿不出来,在电线杆广告上寻觅了一天之后,最终只能钻入了小巷发廊之中,软磨硬泡老板娘收她当学徒,还只要别人一半的钱。

这种小发廊都是不太正规的,靓丽的小姐姐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谁都不用自己的真名。

老板娘看她长得像个未成年,估摸着可能是逃出来的,要么是像“莺莺”一样要被家里人卖进大山里做童养媳,要么就是像“燕燕”一样,家有酗酒的流氓继父天天打她肉体的主意并且还逼她给他赚钱。

反正都是苦命人。在脑补了一番人伦剧情之后,老板娘勉为其难地收了她,让她跟着“学技术”。

“洗头?懂不懂?有技巧的。”

“你以为洗头很容易?客人舒不舒服,怎么按摩穴位,都要有个几年的实践。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她“啊”一声,然后想了想。

她毕竟长了一张纯良无害看上去又苦命的脸,怎么也该有个苦命的名字。

于是她说:“我叫小白菜。”

老板娘点了点头,好像觉得农村出身命运凄苦放牛养猪的女娃娃也该叫这样的乳名,家里人取的,没毛病。

从此,她就真的被大家叫成“小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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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待了一礼拜,她觉得所谓的“技术”也就是这么回事。其实在这里没人琢磨好好“洗头”,琢磨的都是如何显身材的事儿。

几个靓丽浓妆的小姐妹扎堆坐在沙发上,在昏暗摇曳的灯光下互相刷手机,分享自己新买的化妆品和廉价香水,互相奉承对方的紧身裙和低胸文胸。

狭小室内,各种混杂着的气味充斥其中。她大概是所有人当中最另类的一个了,懒得与人扎堆,喜欢自己独自坐在最远处躲避刺鼻的香水味。这种漫不经心反而被其他人给解读成了“害羞胆小”,于是好多小姐妹都开她的玩笑,说下回带着她“见见世面”。

见世面的机会很快就到了。这一天发廊里来了两个年轻客人,但屋里除了她就只有另外一个燕燕。其他几个姐儿们背着老板娘去外面私下接客了。

燕燕一个人当然不能分身同时服务两个男客人。于是她把目光投向小白菜。

但小白菜在这儿待了这么久,从来都只“洗头”,不干别的事儿,对这种业务完全不熟,也不知道会不会把事儿搞砸。

燕燕咬了咬牙,说:“小白菜,姐们还是疼你的,今天给你一次表现机会,你要好好珍惜。”

她一脸:“???”

燕燕又说:“姐姐把你领进门,往后修行还要靠个人。”

于是,燕燕把她往跟前一推:“就咱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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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门的两个男客人很年轻,至少比起经常来往于这种发廊之中的各种衣衫褴褛的底层男人而言,他们两人算的上有模有样,换做平常,是那种小姐们要经常争抢着接单的客人。

王彭是这里常客了,进门就先跟老板娘唠嗑:“我今天可带了我大哥来,一定要漂亮的,有胸有屁股的!糙的可不要,我大哥挑着呢,满脸不情愿被我拖过来的,你别可砸我脸。”

老板娘为难:“今个儿不太巧,人不多……”

王彭往那里一看,先是看到燕燕正擦着粉饼,朝他一笑,粉往下抖了抖。他有点失望。

再往旁边一看,一个焉巴巴的小树苗在角落,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连点女人味都砸吧不出来,更加失望了。

平心而论,要实在没有人选的话,他宁可选燕燕。

但问题,他还带了他陈哥来啊!好的东西总要先让给大哥才行啊!

王彭心里忧伤地叹了口气。想打个舒心的炮,怎么就这么难。

他对着进门就往旁边黑暗沙发处一坐、隐匿在其中的陈俊,讪笑一声:“大哥,您凑合一下,要不先挑?”

说着“先挑”,实则他已经做好了要领走小树苗的悲怆准备。

谁知道陈俊沉默了一会儿,目光在两个女人之中来回一圈,手往小树苗那里一指:“就她了。”

王彭:“???”